诡计,听了只会让人心烦。
问语点了下头。
经此一难,问语无法再反对将泛云一厢情愿坚持的护卫。她被他暗中送到山庄门外,然后独自走回去。她环视四周时并不能发现将泛云的身影。但她明白,直到他确认自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之前,一定不会离开自己太远。
若说还这份人情,怕是要把整个人整条命给他才能还得起。
路过校场,问语隔着很远便听到众多宾客在场内熙熙攘攘讨论的声音。走进去看,只见绝大多数宾客都聚集在了这里,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圈。人群中心的比武台上被绑缚着跪了一人,赫然是打扮成平民的余初隐。他脸上用于伪装成暮允歌的面具从脖颈处被揭起一小部分,不知是打斗过程中不小心造成的还是被他人故意扯开的。
在旁边持一支长萧押着他的人正是真正的暮允歌。
暮允歌向人群中巡视了一周,望见问语后目光停了一瞬,朝她一点头。
问语会意,侧身挤过人群走到最前面。一眼发现庭以归和苏予诚的身影,便主动站到他们身后。
暮允歌在台上当众发言,“诸位可还记得昨日青山派郑十三被杀一事,在下已协助乘月山庄的问语姑娘查明,正是此人所为。”说罢一指余初隐。
问语闻言朝庭以归示意,而后走上比武台,朝众人抱拳道:“问语可以证明,此人正是行凶之人。当日庄主命我留下查找线索,不料凶手当时并未离开后山,他假扮成了暮掌门的模样,以泊清派的斥魂乐与我动手,还杀死了我乘月山庄的一名护卫。”
庭以归看了一眼身旁随从,那人会意离去。稍时,带着几人用担架抬了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过来。白布被当众揭下,脖颈处深深的一道疤痕暴露在空气中。众人当场验明,此人正是乘月山庄的一名护卫。
苏予诚亦上台来,作揖道:“诸位,在下已然验过尸身。此名护卫虽与郑十三伤口位置不同,但造成伤口的方式相似,皆是由内力形成的利刃所伤。问语姑娘亦受其害,不过并无外伤。”
问语听到最后一句微红了脸,斜眼瞪苏予诚一眼。这句话说得有什么必要吗?难道证据还不够充分?
暮允歌伸手撕下余初隐脸上的面具,众人惊呼。只见面具下那张脸,烧伤、剑伤各种伤疤交错,狰狞丑陋至极。
余初隐吓了一跳,忙侧脸闪避众人视线,然而并没什么用,那张脸早已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张了张嘴,下颌角青筋暴起,状似嘶吼,却除了嘶哑的呼吸声没发出半点声音。他猛地抬眸瞪向暮允歌,目眦尽裂,眼睛里浮起一条条可怖的血丝。
问语看到他脖子后面露出一根细细的针头,当即了然。他被暮允歌和苏予诚合力封了几处穴位,这时是说不出话的,内力同样被封住,如此一根结实的麻绳便足以让他动弹不得。
暮允歌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诸位看清楚,此人名唤余初隐,曾是我泊清派前任掌门大弟子,后背叛师门。他不知从何处学来这些歪门邪道的易容之术,多次冒充我和其他泊清派人行不义之事。昨日更是试图挑起泊清与青山两大门派的争端,在这等盛大场合下殃及武林。此等祸端,我等怎能饶恕?”
说罢看向站在人群前的乔渡岚。此事涉及到青山派的利益,理当询问他的意见。
乔渡岚冷着一张脸,嘴角要垂不垂,分明是窃喜又不想被人看出来,只严肃道:“此人既然曾是暮掌门门下弟子,自然该交由暮掌门处理。”
话说得无比含蓄,但稍微了解他为人的人都清楚,他乐得见暮允歌杀了余初隐。
暮允歌恰如他所愿,“如此,那么今日,暮某就在此为泊清派清理门户,也为武林除害了!”
长萧一起一落,鲜红的血飞溅当场,余初隐身体一倾,就此倒入一片血泊中,脖颈血管被隔断,他浑身抽搐着口吐血沫。
居然真的就这么直接将人杀了……
问语一怔,看着满地的鲜血呆呆立着。她望向暮允歌那儒雅谦和的身形,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她总觉得对于暮允歌来说应当事事具备回旋处理的余地。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之时,暮允歌看到余初隐满是痛苦的脸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嘴唇蠕动的样子越险阴森。
“不好!”他皱眉看了半晌,骤然大叫一声,飞身而去。
他匆匆赶去的方向正是泊清派所居的别苑。
众人不知他因何故慌张,好奇下呼啦啦一众一同跟去。到竹林时,正见苑外地面上横斜着几人,皆穿着乘月山庄家丁的衣服,没有明显的外伤,却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苏予诚上前去看他们的脸,毫不意外地从每个人脸上都撕下一张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面具。
“这余初隐是一计不成,又想要加害暮掌门身弱的妻子?”
“真乃卑鄙小人是也。”
“不留致命伤,只将人打昏,伤人手法不像斥魂乐。出手相助者见义勇为又心怀仁慈,不知此义士是何许人?”
众人窃窃私语,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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