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黄衣公子翩翩朝这边走来,嘴角盈盈浮起笑意,半羞半露扭捏着迎上去。
她捏着手帕在庭以归面前娇柔一挥,“哟!这位公子瞧着眼生啊,从外地来的吧?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儿啊,各种各种的姑娘都有,只要您喜欢。”
问语在后面跟得别扭至极,还不得不时时提防着帮他挡人。庭以归却万分坦然,“有劳姑娘。不知可否请鸨母一见?”
橙衣姑娘听罢眼前又是一亮。她家鸨母管着整个青楼,除非是有钱有权的贵客,否则一般不会亲自迎接,而是直接交由迎宾的姑娘安排。
这位公子穿着打扮和形体气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现在更是一来就找鸨母,看来今天有的赚了。
橙衣姑娘轻帕掩面,笑得更加妩媚,一双芊芊素手轻巧搭上庭以归手臂,见庭以归丝毫不抗拒,脸上笑意更甚,手上也挨得更紧。
她故作羞涩道:“妈妈就在里头,英英这就带公子去寻人。”随即拉着庭以归往楼中走去。
问语跟在身后不情不愿挪着脚步。她看庭以归从始至终一直淡定自若的模样,感觉他似乎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帮忙。
花名叫英英的姑娘正走着,发现有别的女子紧紧跟在庭以归身后,停下脚步,微微侧着身,斜眼上下打量了问语一番,“哟!公子看起来年岁不算小,怎么出门还得有个丫鬟随行跟着?难不成还受着父母约束?”目色向庭以归一抛,轻语调笑。
庭以归面色如常,“姑娘请勿胡言,庭某父母长辈皆已离世。”
英英故作惊慌,小小“呀”了一声,一手轻捂嘴唇,柔柔福身行了一礼,“奴家失言,请庭公子赎罪。但即不是父母,那想来……便是家有恶妻了?”
“非也。庭某亦未娶妻。”
英英惊讶,“哦?那这姑娘是……”
庭以归淡然一笑,“只是随从罢了,姑娘无需在意。”
结果如苏予诚所说,英英听罢点了下头,只最后瞥了眼问语,便不再注意她。
清雅楼内暖香袭人,英英将庭以归和问语临时安置在一间房内。遣人送了一壶酒,留下两个伺候的姑娘。
英英立在门口,娇声道,“公子稍等,英英这就去请妈妈过来。”然后吩咐那两个姑娘,“你们两个,把公子伺候好了。”
两人娇滴滴应声。
问语看着英英离开,再看她留下的两个女子,暗道不好。青楼女子大多势利,对付新来的男子别有手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从他们身上得到钱财。庭以归进门前未曾交代身份,也没有说明来意,她们自然把他当成一般来寻欢作乐的有钱公子来压榨。
现在这世道,少见有权势的公子哥来这种小地方的青楼,还故意不报身份的。
英英说是出去找人,实际上在屋内这两个姑娘得手之前,或者发现这人不那么容易上钩,恐怕根本不会有人进来。
不出问语预料,英英一离开,留在屋内的两个姑娘马上凑上来。一人轻轻搭住庭以归肩膀轻轻揉捏,一人上前倒酒,将酒杯凑到庭以归唇边。
问语被挤到一边,见她们对客人勾肩搭背,着实有些看不下去。而庭以归居然也不反抗,任凭她们触碰自己,只伸手将其中一人送过来的酒推开。
看来他也知道青楼的酒不能喝。庭以归虽然从不去这些风月场所,但平时总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交谈中免不了涉及一些隐晦的事。
捏着酒杯的女子手被推开,再一次凑上去,却再被推开,她一时微愣,故作委屈,“公子为何不肯喝佳儿的酒?莫不是嫌弃佳儿了?”
“姑娘说笑。姑娘姿色非凡,任谁见了想必都会心动,怎会遭人嫌弃?”
这么一句话捧得刚刚好,任哪一个女子听人这么说都会开心。名叫佳儿的姑娘听了也是两眼发亮。
可庭以归嘴上这么说,面色却平日如常,分明没有半点他所说的“心动”模样,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叫佳儿的姑娘一眼。
问语暗叹。能临场应付到烟花女子身上,也是难为他了。
她觉得庭以归以前一定不是完全没来过这种烟花柳巷,最起码相似的场景总该经历过。
佳儿继续追问,“不是佳儿的问题,那难不成是酒的问题,这酒是清雅楼接待上宾用的,是楼内最好的酒。公子真的不想尝尝看吗?”
“酒的确是好酒,只是单单饮酒,未免太无趣了些。”
佳儿恍然,脸上挂起分外勾人的笑容,“单单饮酒,确实无趣,不如等饮完酒我们再做些有趣的事。公子你看如何?”
她说这话的同时,另一个站在庭以归身后的姑娘把原本在他肩上按揉的手慢慢下滑,直至触到庭以归衣襟。
问语惊恐地睁大了眼。庄主该不会来想真的?
青楼女子经过训练,各个都有不亚于狐媚的功夫。她们的酒里总会掺杂一些有催情作用的药物。庭以归拿喝酒无趣说事,难以避免被她们理解成别的意思。
身后那姑娘的手还想继续往下滑,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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