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在眼里的,你不能否认。”
“真固执啊。”将泛云笑道。
不然呢?如兄如友的人难道不值得信赖?
看眼前这人眼神倔强,将泛云也不多唱反调,“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你的苏大哥看起来随和,其实内里也一样。只不过他真正坚持的东西可能和你以为的并不相同。”
听着前半句,问语点头肯定,到了后半句,她就不动弹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怕他有朝一日露出爪牙,会伤害到你。”将泛云直直望着问语,一双漆黑的眸如平静的深潭,全无半点波动。
然而这话在问语听来却是万分奇怪,从她的角度理解,将泛云就是在挑拨离间。爪牙是什么鬼?苏予诚可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即使将来她和他会因为某些事情产生尖锐矛盾,她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对苏予诚这样的人有所戒备。
她避开将泛云的视线,“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的人品固然可靠,但……”将泛云没说完,以摇头代替后面的话。
问语一时摸不透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她反问。
将泛云这次却不回答,话题一转,说到问语先前关心的人身上,“如果你想救那位暮夫人,我可以帮忙。”
问语一听,暗叫不好,屁股往一边挪了挪,身体也往远离将泛云的地方撤。
“你又想要什么?”
将泛云笑得淡然,“完成你一个心愿。”
问语还茫然着,将泛云忽而起身,低眸向问语笑了笑。笑颜尚弥留在眼前,待反应过来时人却已经消失了。问语看着那袭蓝影迅速朝山庄外飞去,踩着屋檐一起一落,不多时便融入月色中。
这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心思摸不透,人也抓不到。问语对着浓黑的夜色,不由自主地发了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全亮,整个山庄的下人们已经络绎不绝起身开始忙活。接班的人照时赶到了瑾阁,问语展了展身体,回房休息。
路上碰见端着醒酒汤往宾客房里送的丫鬟。那是厨房特意熬制的,专门给昨夜喝的烂醉的宾客。
问语觉得这心思不错,但恐怕什么用。醉成那样没那么容易醒过来,这汤估计来来回回热好几次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她从清早休憩到午后,去厨房要了些食物填填肚子,稍稍空闲一小阵,便又要去庄主身边待命。
这日路过荷塘,问语又一次在回廊中发现了苏予诚的身影。他靠着立柱,一如昨日那般静静望着荷塘那边。
“你很闲啊。”问语走到他身后道。
苏予诚是庭以归的手下,但不是像问语这样的侍从和护卫一类,而是乘月山庄专职的大夫,江湖上声名远扬的神医。他平时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待在药房里钻研药石,时不时给人看看大病小病、治治轻伤重伤。像两年前洲城那次充当庄主随从的情况只在庄主出远门时才会有。
苏予诚默默转回头来,瞧了问语一眼,没应声。
问语有些犯怵,“喂,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苏予诚沉吟半晌,“问语,你觉得李述心姑娘如何?”
李述心?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问语不解,不过还是依着感觉说出了自己对所问之人的印象:“温婉动人的大家闺秀,外柔内刚,孝敬父母……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你喜欢她?”
问语说到最后,习惯性调侃顺嘴一说。谁知苏予诚听了竟然真的愣住,讷讷出神。
不会是猜对了吧?
问语一脸惊惶难以想象,伸手到苏予诚眼前晃了晃,被苏予诚轻轻推开。
回想他昨天看些泛舟游玩的女伴时候的神态,讲真的,实在有点像将泛云愣神时的样子。莫非那时他的注意力其实都在李述心身上?
苏予诚笑了下,“别这么看着我。你不需要去庄主身边伺候吗?”
问语耸耸肩,“你记得真清楚啊,还有一小会儿呢。”
“早些去也无妨。”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问语歪着头质问。
苏予诚敛了笑意,在问语脸上打量了一圈,“你找我有事?”
问语想起昨夜里将泛云对苏予诚的评价:他内心真正坚持的东西和她所认为他在坚持的可能并不相同。她还清楚地记得苏予诚从前说过的苏家祖训:医者医世。救治世人乃是医者本职。
问语微垂眸,“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医治暮夫人。我不懂,你可以解释给我听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有道理的话我都能理解的。”
苏予诚耐心听完,面上平静如水。他默了片刻,严肃道:“那个女人很危险,你不要与她走得太近。”
作者有话要说:
问语:(一脸不乐意)将泛云这个人真讨厌,居然挑拨离间!
苏予诚:(笑着对问语道)可你还是听了他的话来质问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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