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班的男生哄骗到僻静处,说一直暗恋她,提出要跟她谈恋爱。被拒绝后,竟然就猥亵□□。
陶蓝是个烈性子,自己报的警,之后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
本来是一桩简单的案子,可男生父母赶到警局后,竟然指着衣服都被撕破了的陶蓝,一口咬定两人是谈恋爱,早就有关系,还说陶蓝考上大学变了心,要跟男生分手,两人才闹了起来。
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小地方,男生父母有些家财势力,为了洗脱儿子的罪名,便极尽所能地往陶蓝身上泼脏水,还买通了几个班里的学生作伪证,证明两人是“自愿的恋爱关系”。
这样无良的父母,甚至当很多人的面指着陶蓝说,还不是你发骚勾引他,你自己没有问题,他怎么偏要强女干你?他怎么不去强女干别人呢?
彼时的陶越二十六岁,正在意气风发地创业。眼看着这么纠缠下去,无论结果如何对陶蓝都是无尽的伤害,他气急之下,找机会下了狠手,把那个男生弄残了。
听说某处都被踩在地上踩烂了,踩在地上拿脚碾,真正意义的蛋碎。
大约是,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再犯强女干的罪了吧。
事发后陶越冷静地选择了自首。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故意伤害,致残,判了六年。
这件事闹得太大,那男生在医院抢救醒来后,惊魂不定,哭着喊着跟警察承认了□□罪名,出了医院的门也进了监狱。对方父母这时候又着急了,找了人来说话,提出互相让个步,想和解,陶越拒绝了。
各人为各人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
狱中的陶越委托朋友,卖掉了车,卖掉了自己的宠物店,把他办了几年的特色养殖场也转手了。他几乎变卖手头所有能卖的东西,然后用这笔钱把陶蓝送去了澳洲留学。
郁蔓蔓读了四年大学,陶越经过减刑,入狱五年之后,在她大学毕业的第二年重获了自由。听说他出来后,就一直在外头捣鼓创业,天南海北,而郁蔓蔓也远在沪城工作,竟没有见过他一面。
借着灯光和淡淡的热气,郁蔓蔓望着陶越,这几年的磨砺沧桑,他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除了气质更成熟了,更添了某种深刻的东西。一件黑色休闲款皮衣穿在他身上,高大,矫健,依旧阳刚俊朗,依旧谈笑风生。
“华子哥,你……”郁蔓蔓叫着从小的称呼,陶越小名叫小华,对,就是课本上最常出现的小华,她和陶蓝小时候还拿这个调侃他来着。
许多话涌上心头,算算七年多分别,她一下子却不知想说什么了。
他在狱中时,郁蔓蔓和陶蓝也曾经打算着要去看他,可这家伙回了封信说,别,哥现在最不愿意叫谁看到,你俩熊孩子要是敢来,我也不见。
有的人,每天见面照样陌生,而有的人,十年二十年不见你也照样牵挂。
此刻他看起来,一切安好,挺叫人放心的不是吗。
虽然之前也不止一次跟陶蓝谈到他,知道他的性格,不论坦途还是逆境,他都会坦然以对,会过得很好,没什么让别人担心的。可知道是知道,见到是见到,当面亲眼见到了,郁蔓蔓心里也更加安定了许多。
要知道,在她心底,奶奶,爷爷,陶蓝,陶越,他们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亲人。
刚才见面后,陶越就开着一辆农用车,让她坐在前边副驾,出了县城,在城郊的一个路边小店停下来。店门口烧着大火炉子,火光红彤彤的跳动,门前挂着个挺大的牌子,简单粗暴的就叫“牛羊肉餐馆”。
陶越笑着说,太冷了,下来喝点儿热汤。
“华子哥,你怎么找到的这家店?看样子你很熟啊,他家的汤味道真好,味足,羊肉还一点儿也不膻。”
“别小看这路边小店,这家挺有名的。我这阵子三天两头在他家吃,他家的羊肉汤是带骨羊肉,大锅炭火炖出来的,味道当然足,白天来吃你得排队。”陶越笑着用筷子给自己碗里挑了点辣椒,问郁蔓蔓:“吃什么饭?面条,烧饼?”
“不要,我光吃肉喝汤,太好吃了。”
陶越哈的一笑,招呼店主:“老张,再来个羊血豆腐,牛头肉切一盘。”
“别要了,咱俩这一大盆汤,你吃的了吗。”
“吃不了兜着。不吃饭,那就使劲吃菜呗。你不知道,他们家的酱卤牛头肉才好吃呢,还有个好名字,叫做鸿运当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冲这名字也得吃一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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