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外面冷,几分钟就好。”
郁蔓蔓便安心坐在车上,看着他走进路边一座大棚,很快跟本村的刘婶一人抱着一个大纸箱出来,印着当地地名标志的鲜切花专用箱子,足有一米半长,看起来还挺沉的。
“刘婶好。”郁蔓蔓把车窗降下一点,笑眯眯打招呼。
“蔓蔓也去呀。”刘婶乐呵呵走过来。
“嗯呐,我也去,搭顺风车去县城玩儿。”
“哎哟,陶越买新车啦?”刘婶打量着新车,笑眯眯地问:“这车看起来比你以前开的那个好看,多少钱呐?我就说嘛,陶越这两年混的不错。”
郁蔓蔓心说,他以前开那皮卡其实比这个贵啊,贵一多半呢。却听见陶越笑着回了一句:“没多少钱,这不是村里人家都买了吗,以前开那车是朋友的,不是我的。”
“可不是,如今村里有钱人家最时兴买车呢,俺家儿子春节结婚,也嚷嚷要买车。”刘婶话题一转,啧啧两声说:“你看看人家陶越,有本事的人怎么都能挣钱,新车买了,等你把新楼房盖起来,齐活了,可就缺个新媳妇啦。要说你这可也不小了,想找个啥样的?婶子给你张罗张罗。”
“不着急,婶子,一步一步来。”陶越应付地一笑,把两箱花材放进后备箱,挥挥手开车上路。
他一偏头,便瞧见郁蔓蔓笑嘻嘻的样子,满脸都是“让我说着了吧”的得意的表情。
“咋样,让我说着了吧?昨天晚上我才说呢,一准有人给你说媒。”
“你能耐,行了吧?”陶越摇摇头,微笑中带着纵容和无奈。
这家伙似乎对找女朋友的事情不太热衷。郁蔓蔓琢磨着,心态一方面,经历一方面,另外他实在也没有催婚的压力。
他父亲已经不在了,陶蓝自己就是个不婚主义者,也不太把这当回事。只除了爷爷和村里几个老长辈,偶尔会催他几句,爷爷这几天还跟郁蔓蔓唠叨呢。可这家伙左耳进右耳出,听听也就完了,他倒是乐得一个人自在。
到县城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对这座小县城,郁蔓蔓不熟悉,陶越其实也熟悉不到哪儿去,临街大门脸的“洗浴中心”,看装修风格就不像是给老百姓洗澡的,郁蔓蔓一个年轻姑娘可不敢乱进。
浴池澡堂一般藏在居民区不好找,郁蔓蔓指挥着陶越,在经过县一高那条路停下了。她在这县城读了三年高中,实则县城好多地方她都没去过,也就是高中母校附近熟悉一些。
高中时候的郁蔓蔓有些内向,人生地不熟,她实在是比现在还宅。
记得一高学校对面的小巷就有个澡堂,高二以后她住校,冬季每次都来这儿洗澡。郁蔓蔓拎着小背包过去一看,居然不开了,一排房子上红圈圈里写了一个个“拆”字,不远处还挂着个什么旧城改造的横幅。
说什么物是人非,你看,物也不是了。
“哎,再找别的地儿吧,这附近靠着县一高,学生多,肯定不止一个浴池。华子哥,要不你先去忙你的吧,这附近我熟悉,你不用管我了。”
陶越四周看了一眼,说:“我看你干脆去宾馆洗吧,这地方冷冷清清的,都看不到人,我走了,万一有个什么事都没人管你。”
“嗐,能有什么事啊,我这么大个人。”
郁蔓蔓嘴里说着,却对上陶越认真而坚持的神情。
她心里一叹。
这次跟陶越重逢,他对她的那种保护简直有些偏执,尤其出门,她上街拿个快递,只要他在家都会陪着,他绝不肯在陌生偏僻地方放她独自一个人的。
或者说,从陶蓝出事以后……他总是固执地、执着地想要把她放在他能顾及的安全范围内。
这种感受,每每让郁蔓蔓莫名心疼。
因此,她念头一转,就点点头说:“也行,去宾馆洗更方便。”
陶越对整个县城相对比她熟悉些,小县城貌似也没什么高档宾馆,开了一段,很快就把车停在一家连锁酒店门口,郁蔓蔓从车窗里看了看,哈,反正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管他多少钱呢,便背着包下了车。
陶越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跟着她进了大堂,看着她开好了一个钟点房,拿着房卡走进电梯。
“华子哥你去忙吧。”
“行,我事情不多,你好了给我打电话。”
“行,你好了也打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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