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顶:“整日里想什么, 以前还在朝中的时候,整日里批奏折,总是会感到枯燥无味, 便会自己哼两句解解乏。”
赵从愿恍然的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碟子,享受般的闭上眼:“那还等甚么,给爷来一曲!”
逆着光, 崔显安纤白修长的手悬在半空,眼见就要摸到她的脸。他忍了忍,终是收回了手,轻声道:“好。”
想了想,崔显安开口唱到:
“烟花落尽你挑灯回看
红尘辗转我把萧再叹
这容颜一守护是千年
愿乘风归去来兮
繁花片片落满地
流沙褪尽
我依然在等你……”
他的眼中含着宠溺,眸子里闪耀着光亮,是旁人从未见过的神色。光影朦胧间,他望见赵从愿悄悄勾起的唇角,那抹弧度微荡,直直撞进了崔显安的胸膛,照亮了他凉薄的心,他只想再靠近一点,离她再近一点。
归去来兮,矢志不渝。
赵从愿眼睫轻颤,手指动了动,调子一起,她便听出来了。
不一会儿,赵从愿的呼吸渐渐平稳,面上含着熟睡的娇憨。
崔显安停下声音,看向已经睡熟的人,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手轻脚的将她手中捂着的碟子拿走,将手臂伸到她的咯吱窝与腿弯处,轻松的将人抱起。
将人放在床上躺好,崔显安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姣好的面容。
半晌,他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清淮院临水而建,地理位置自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它所在这条巷子,是出了名的“雅居”,满是脂粉香气,一派繁华景象。
而此时清淮院后门处的那条小巷子里却安静的可怕。
巷子口还残留着些残羹剩菜,一旁倒着些竹子与破败的木头,而那好不容易照进来的几缕阳光也被那堆起来的破麻袋给遮挡了干净。地上躺着三个不省人事的男子,身形肥胖,恰恰是午时在清淮院满口胡言的人。
崔显安就是这样慢条斯理走进来的。他着一身白袍,如墨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朗月清风的朝着小巷走去。
他站在巷口,背后便是刺目的阳光,双手背在身后,袖口处镶嵌的金丝泛着灼人的金光,端的是一派雍容。
崔显安站定,垂眸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几个人,轻声道:“将人弄醒。”
崔湛低着头,道:“是。”遂举起手中的长剑,眨眼间刺进几人手腕,瞬间血如水注,几个人也被痛醒。
“啊!”率先从地上爬起来的是那个白嫩肥胖的中年男子,他看着地上的血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他看向崔显安,开口求饶,嘴唇还打着哆嗦:“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地上的血水从动脉里汩汩的流出来,爬到了崔显安的脚边。看着已经染上了点点殷红的白色布靴,崔显安嫌弃的皱起了眉,微微挪开了脚步。
他抬起眼眸,看向地上跪着不敢动弹的肥胖身子,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们中午说了甚么,嗯?”
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崔显安在赵从愿面前所没有的强势霸道,危险至极。
“我我我……”那男子结结巴巴的,半天答不上来,忽的,灵机一动,道:“若是公子欢喜这清淮院的老板,小的定帮您!定教那姑娘服服帖帖的!”
周遭的空气忽的一凉,崔云背脊一凉,看向那男子的眼神忽的充满了同情,眼底深处,也是满满的嫌恶。
崔显安闻言,走近两步,伸出脚踩在他冒着血珠子的手腕处。
“嗷嗷嗷!”那男子发出猪叫般的声音,声音尖细凄厉。
一旁的两个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听着声响,头快要埋进裤裆里。
崔显安面色忽的一变,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道:“饭尚可乱吃,话,却不可乱说,明白吗?”
那男子猛地点头,头发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动来动去,狼狈的求饶。
崔显安忽觉无趣,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去。
跪在地上的三人只觉身上的压迫感消弭,俱都松了一口气。
崔湛看着这几个酒囊饭袋,嗤笑出声:“蠢货!”
几个转身之间,手起剑落,小巷又重新归为平静。
“公子,您回来了!”狗蛋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偏门的石狮子前。一看到崔显安回来,立马站起身来,一蹦一跳的跑到他身边。
崔显安轻轻点头,提起步子从偏门进去,直接往后院走,问道:“姑娘可下楼了?”
狗蛋晃了晃脑袋,眼睛里带着贼笑道:“公子问的好生怪诞,若是姑娘醒了,您还能这般悠哉的与我闲扯吗!”
崔显安看了他一眼,轻斥道:“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不想听见一丝关于她不好的传言,哪怕是关于他。
狗蛋儿摸了摸脑袋,有些摸不着他的心思,疑惑道:“可是咱们院里的人都认定了公子与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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