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两条腿被她们抱得很紧,竟是挣也挣不开。她脸一沉,喝道:“放手!”
金香儿和王玉莲自进门以来,见到的罗衣都是温柔和蔼好说话的模样,几时见她如此严厉?讪讪松了手。
罗衣迈开腿,走到门口站定,看着随后冲进来的许连山道:“大爷要教训妾室,我不便打扰,只是大爷教训她们的时候,不要毁坏了我院子里的东西。”
说完,一抬脚往门外去了。
许连山怒气冲冲的脚步顿了顿,惊愕地看着她的背影。
屋檐下,金香儿和王玉莲相视一眼,也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罗衣居然就这样避开了。
罗衣不仅避开了,还体贴地关上了院子的门。站在门外的青石小道上,对身后的动静闻若未闻。
不远处,三三两两地站着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跟着看热闹来的。见罗衣不撵他们,渐渐壮了胆子,慢慢走得近了些。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喝。
“许连山!你抬我进门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好好待我,把我当正室一样尊重!我才放弃招赘,下嫁给你做妾!你现在怎能这样?”
“我待你不好吗?当初我怎么宠你的?你要发作谁,我重话说你一句了?你作天作地,把我的孩儿作没了,还想要我怎么对你?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听到这里,罗衣轻声一笑。
她悠悠地看着天空,心想,王玉莲大概很能明白李曼娘的感受了——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去帮助一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门内,王玉莲果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好不凄凉。
不远处的下人们面上不忍,说道:“大爷可真是无情,当初靠夫人的嫁妆起家,发达后就纳妾,把夫人撂在一边。如今把王姨娘的嫁妆抓手里,就不正眼看王姨娘了,还为别的小妾打她,啧!”
“她自甘下贱,非要给人做妾,怪得了谁?”有人不屑撇嘴,“还是咱们夫人厉害。男人靠不住又怎么样?照样吃好喝好,每天优雅神气,还开了间铺子,听说一年赚几千两银子呢!”
随着院子里的动静小下去,下人们也不再守在外面,朝罗衣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便散开了。
不久,院子门被打开。
许连山一脸阴沉地走出来。
罗衣打量着他,发现果然如小兰说的一样,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颧骨,差一点就抓瞎了眼睛。
难怪许连山生气,罗衣心想,迎上他的眼神,轻轻颔首:“大爷。”
“哼。”许连山神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掉头走了。
门内,金香儿和王玉莲先后走出来。金香儿还好,只是头发散乱了些,王玉莲却是衣衫都破了几处,脸上更是鼻青脸肿,显然被许连山给打了。
出了门,金香儿觑了罗衣一眼,很随意地行了个礼,就扬头走了。王玉莲却是一路哭,忘了给罗衣行礼,塌着肩膀慢慢远去了。
目送两人离开,罗衣才收回视线。
大家都以为两个姨娘会安分些日子。没想到,才过了两日,王玉莲就出了个昏招。
她把自己的陪嫁丫鬟送到许连山的床上去了。
“她脑子坏掉了?”小兰夸张地大叫,“虽然能给陈姨娘添堵,可也给她自己添堵啊!而且,小桃伺候了大爷,就不能再伺候她了啊!”
这分明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
“未必。”罗衣一边翻看着小兰写的字,一边把她的错处圈了出来,“小桃的身契抓在王姨娘的手里,她是王姨娘争宠的最后一招。”
有身契在手里,王玉莲岂会担心小桃不听自己的话?等小桃得了宠,在许连山的耳边吹一吹耳边风,王玉莲就复宠了。
“王姨娘的身体很容易受孕,你忘记了?”将标记好的大字交给小兰,罗衣说道:“不出半个月,大爷就会到王姨娘的房里去。”
对许连山来说,最要紧的是什么?不是面子,是子嗣。
果然,没过几日,许连山就进了王玉莲的房里。
这时,王玉莲脸上的青紫还没全消。
“大爷真是魔怔了。”小兰撇撇嘴,“这都下得去嘴。”
罗衣笑笑。
许连山那样骄傲的人,一旦想去做一件事,便非要做到不可。王玉莲姿容平庸又怎样?只要能生孩子,关了灯还不是一个模样?
挑了个日子,罗衣带赵二买了新衣裳新鞋子,带他去见保和堂的周大夫。
她这几日打听了消息,保和堂的周大夫极有医德,医术也好,而且听说他一直不满意之前收的徒弟,想再收一个关门弟子,把一身本事传出去。
两人提了周大夫喜欢吃的糕点,去拜见了周大夫。
见到赵二的一瞬间,周大夫就呆住了。罗衣暗笑,凭着赵二的容貌和品性,这事多半要成。
果然,问了赵二几句话,又试了试他的人品,周大夫就心动了。但他还撑着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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