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她才不会屈服。
但罗衣说得也有道理,她这样未免幼稚了,如果小卉还在延州,一定会嘲笑她的。
她抬起头,看着罗衣认真地道:“娘,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没有人比你重要。”顿了顿,“即便我以后成了亲,你也是最重要的。”
罗衣笑笑:“如果真的是那样,你放在心里,不要对任何人说。”
小婉撅了撅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长大好烦。”
小时候多好,没有人要求她,就算要求她,她也可以不理会。
“娘,我想开个铺子。”小婉忽然说道,“小卉说,京城有许多玩意儿,延州根本没有,她可以给我寄来,让我在延州卖。”
罗衣有点惊讶:“你想赚钱?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小卉说,我这样的脾气,如果手里没点硬本事,只会被人奚落到底。反倒是如果我有点本事的话,即便我脾气臭一点,人家也只会捧着我,臭的都说成香的。”小婉老老实实地道,眼里有傲气,也有丧气。
“那就试试。”罗衣摸着她的头发,“小卉对你这么好,你以后可不要忘了她,即便离得远,也要保持联络才是。”
小婉撇撇嘴:“用你说?”
“还顶嘴了。”罗衣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母女两个谈了谈心,小婉身上的棱角就又软了几分。
因着她柔软下来,不再锋芒毕露,人变得和和气气的,珍珍和有才也更容让了,一家人前所未有的安乐。
当然,她只是面上好相处了,私下里总找罗衣吐槽,吐槽有才,吐槽珍珍,吐槽同学,有时候连小侄子也吐槽,还拼命翻白眼。
但她很快发现了适当妥协和退让的好处,渐渐乐在其中,也不觉得委屈了:“大家都一样嘛!又不单单是我自己要这样!就连小卉那么聪明,那么好的人都受委屈,我凭什么不受?”
“再说了,我也不委屈啊,我有娘疼我!”她嘻嘻笑着,赖皮地抱着罗衣的手臂,低头把脑袋搁在她肩窝里。
她长高了,比罗衣还高。
腰细腿长,别提多好看了。
罗衣天天听她吐槽,见她妥协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小事,也就不担心了。
小婉自从摸索出一套自己的为人处世方法,日子一下子好过起来。
落在别人眼里,都觉得她长大了,稳重了。周氏也察觉到了,本来压下去的心思又浮了上来,想给她侄子说亲。
罗衣不等她开口就把话题岔开了,一直到她走,也没叫她说出口。
小婉哪怕一辈子嫁不出去,她也不会叫她随便凑合了。
一转眼,又过了一年。
小婉十四岁了。
她有了一间小铺子,卖着小卉从京城寄来的玩意儿。她自己要读书,就请了个伙计在店里。她的同学们都知道了,常来捧场,生意做得还凑合,至少不亏钱。
有人学着她的样子,也开店,从京城里运了小玩意儿来延州卖。偏偏不怎么卖的动,都觉得小婉店里的好。
那人不甘心,便跟小婉卖一样的。但因为学小婉,总要看到她卖什么才去进货,自然就晚一些,况且价格也不见得便宜,人们也不买账。
由此,还是小婉的店里生意好。
久而久之,那人的店就关门了。当天,小婉兴冲冲地给小卉写信,汇报店里的事情,又把当月的账本和一半的进项附上,一起给她寄过去。
这个店算她们二人同开的。
她渐渐恢复了曾经的明媚活力,却又少了几分张扬,为人大方又爽快,名声一下子好了起来,登门提亲的也很多。
什么样的都有,也有罗衣记在小本本上的。她只推脱说孩子还小,又娇气,想再留两年。
如果是真心求娶,会多等两年的。如果等不及,便不是良缘。
罗衣一句也没跟小婉提。家里来来往往这些人,她不会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她既然没主动问,就说明不想提。
再过两年,等她不那么抵触了再说。
然而就在当年,发生了一件事。
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婉和一个少年有了点不好说的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小婉和朋友们约好去游玩,玩到一半,忽然有人惊呼:“有人落水了!”
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姑娘在水里沉沉浮浮,两手在水面上乱挥,眼看着脑袋往下沉,就要淹死在水里了。
周围没有会水性的,或者说没信心把人捞上来,毕竟离得有些远,女孩子们体力不够。
也不知道落水的那女孩是怎么掉进去的。
小婉见人命关天,就没有多想,当即跳下去,朝那人游去。
没想到,那竟不是个姑娘,而是个男子!只是穿得太艳了,又离得远,叫人以为是个姑娘。
小婉当时犹豫了下,她又不傻,知道把人捞上去会面临什么。但是叫她视人命为无物,她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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