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兴奋又紧张,冲来撞去。
妻主被他搂住后,并没有挣动。他嘴角弯了弯,歪下头,与她脑袋相抵,也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方尽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湛蓝的天空。
他呆了呆,才想起来自己在逃难的路上。记忆迅速翻动,想起自己昨晚与妻主脑袋相抵,一起睡了过去。那他现在躺在哪里?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察觉到脑袋下方是一片绵软。
“你醒啦?”这时,视线上方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
方尽脑中“轰”的一下,终于知道自己躺在哪里了。
“妻主……”他忙要起来,却被她按住。
“嘘。”罗衣对他比出一个悄声的手势,低声道:“他们还没醒。”
方尽呆了一下,才点点头。这一动,脑袋下方枕着的柔软更明显了。
他不好意思枕在妻主的腿上,小声道:“妻主,我起来啦。”
罗衣没说话。她微笑着,俯下去。
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一瞬间,方尽的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妻,妻,妻主……”他眼睛里涌起水光,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整个人僵成了一块铁板。
罗衣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心里更痒了。
她一早就醒了,或者说根本没睡,等他睡着后就悄悄扶着他躺在自己腿上。看着星星,等待日出。
终于等到天亮,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那么精致,那么可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邪恶。等到他醒来,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更是忍不住了。
既然忍不住,那就不忍了,她从来也不是克制隐忍的人。
“你生气啦?”她低着头,小声说道。
方尽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摇头。
“那我再亲一下?”她问道。这回不等他回答,就低头亲在他的眼睛上。
方尽根本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她低头下来,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蜻蜓点水一般,她亲在了他的眼睛上。他心里砰砰跳个不停,一时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直到唇上触到柔软,他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声。
一片空白的大脑,浮现出一个念头——妻主亲我了。
罗衣见他呆呆的,便没有狠欺负他。
直起身来,把玩着他的头发,等他回过神。
方尽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回过神。
他看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看着偶尔飘过的几丝云彩,感受着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心,止不住想笑。
妻主亲他了。虽然没有圆房,但他觉得比圆房了还高兴。他说不好这是为什么,只是心里朦朦胧胧有种喜悦。
他有些不敢看她,却又极想看她。只见她没有再按着他,他便撑着地坐了起来。
整了整头发和衣衫,跪坐在她身边,低头给她捏起了双腿。
才捏一下,就被罗衣抓住了手腕。
“妻主?”他惊讶地看着她,抿了抿唇,说道:“我给你捏一捏。”他在她腿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她一定腿麻了。
罗衣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狰狞,说道:“我腿麻了,不要捏。”
方尽呆了一下,然后说道:“妻主,捏一捏,好得快。”他当然知道她腿麻了。
挣着手,要给她捏。
罗衣抓着他不放,拉扯中,双腿不免颤了颤,犹如万蚁啃噬般的麻痒,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别动。”
别动它,它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她头一回冲他露出凶色:“你敢不听话,我叫你好看!”
方尽呆了一下,随即居然笑起来:“好,我不动妻主。”
罗衣这才松开他。
他依然跪坐在她旁边,浅笑着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良久,罗衣才觉得那股难受劲儿好些了。方尽率先站起来,扶她:“我扶妻主走一走罢。”
这时,其他人也开始陆续醒来了,两人走一走也不吵人。
走了一圈,两人回来,就见马车大部分整顿好了,又要上路了。
两人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颠簸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尤其众人是逃难,心理上蒙着一层阴影,就更不好受了。
除了两个人。
罗衣是经历得多,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点小事对她来讲,并不能叫她情绪波动一分。
对方尽来讲,只要跟着妻主,他就很知足。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露出半点不舒服的模样,就连抱怨也没出过一句。
不是给罗衣捏捏腿,就是给她揉揉头。路上歇息时,只要碰到有水的地方,必定跑去打水,用手帕浸湿了,给罗衣擦手、擦脸、擦脖子。
到了晚上,整体修整时,他还会把存的水用瓦罐烧热,用手帕一点一点给罗衣擦洗头发。
他把罗衣照顾得无微不至,看得于父也服气了,他都不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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