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轻离难道要给他守一辈子寡吗?
轻离知道焚海的想法,也不催,只静静等着。
幽月的亲姐妹紫烟,倒成了看这事情最乐观的人。清风水榭里她最了解留影,知道这个人可以托付。幽月虽然心底有邪恶的一面,总体却更偏善良无争,清风水榭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她。能够脱身而出,紫烟非常高兴。
成亲那日,因为少夫人不光彩的过去,灵鹤山庄没有大操大办,山庄内简单地设宴庆祝了事。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乎,倒是省去许多麻烦。灵鹤山庄身为武林正道,清风水榭的人不便来贺,只来了焚海和紫烟,作为师父和至亲出现。灵鹤山庄生怕惹到这两个魔头,千百倍地小心伺候,好在两人也都十分克制,不愿破坏幽月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简简单单的,幽月身披嫁衣,和留影两相执手,埋葬所有血雨腥风的过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而席上两个斯文有礼的娘家人,离开这顿酒席后,就会重新手染鲜血,肆意妄为。
正式拜天地前,紫烟作为亲人,要扶着幽月走入大厅。趁着这段时间,紫烟平静地说:“幽月,好好过日子,生一堆孩子。你要长命百岁。今天之后,除非关乎性命,不然,我和焚海,都不会再来了。”
盖头下的幽月泪流满面,哽咽着应了一声。
留影和幽月成亲没多久,便有喜讯传来。灵鹤山庄很识趣地悄悄送了份礼给焚海,焚海看着心烦,紫烟便收下了,并送了一套辟邪银饰给未出世的孩子。送了礼,人却不动,当真是贯彻了那句“不会再来了”。
时光如梭,一眨眼,留影和幽月的第一个孩子马上周岁了。周岁是个大日子,因此两人打算好好庆祝一下,提前半个月就在准备。自然也通知了清风水榭。尽管这次周岁,清风水榭只会悄悄地送些礼,不会来人,幽月仍然第一时间通知了帮里。
幽月虽然脱离清风水榭,却也不能完全斩断联系,总和帮会里联络着报平安。一直以来,她和帮会的联系都很正常。紫烟查看过这一旬的联络信物后,便放了心,她刚结了一个大任务,正好出去寻点乐子松快松快。
要说这清风水榭的人,除了和明教还算友好,在其他门派是一概不受欢迎。但紫烟是个异类。她性格张扬狂放,却也十分义气,毫无原则,一旦被她看顺眼,上刀山下火海什么忙都肯帮,加上一身极好的云裳功夫,不说在江湖上吃得开吧,也确实有许多肝胆相照的朋友。江湖上的大门派里,都有愿意和她结交,甚至不惜背上‘勾结恶人’的名声的真朋友和……其他“朋友”。因此她出入各大门派如入无人之境,从来没有人敢喊打喊杀、围追堵截。
此时正值暑热,紫烟恰好在长安附近,想了想,便大摇大摆地上纯阳宫寻故人去了。
她一出现在纯阳宫,那早被江湖中人熟知的模样便立刻被所有弟子都认了出来,顿时在新弟子里引起一阵骚动。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目中无人地径直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她这边肆无忌惮,气得刚来的纯阳弟子脸通红:“这个女魔头竟敢大摇大摆进我纯阳宫!吃我一剑!”却立刻被年长的弟子拦下,低声呵斥道:“不得无礼!她是赤霄师叔祖的旧友!师叔祖有严令,纯阳宫内不得冒犯她!”新弟子不敢相信地大声质问:“难道就放任这个女魔头来去自如?!她手上沾了多少血债,师兄你难道不知道吗?!”年长的弟子冷冷地看他一眼:“‘犯紫烟者,先踏我尸身’这是师叔祖的原话。你若是有能耐杀了师叔祖,便可替武林除去她。”新弟子哑口无言。年长的弟子又提点一句:“掌门都对此视而不见,你等,把握些分寸。”
纯阳宫一处山峰上的宫殿内,一位闭目清修的道长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神色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身材高大挺拔,精悍有力,武功高深莫测。比纯阳宫山顶的雪还要冷的他,却转身,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
紫烟从马上跳下来,拍拍马头,走进殿内,很是随意自然地坐到主位,径直拿起桌上的香茗,品了品,说:“赤霄,你这儿还是这么冷。”
赤霄满面喜悦,眼神都在发着光,深深地看着紫烟说:“好久不见。”紫烟唔了一声,应道:“是很久没见了,来看看你。”赤霄大步上前,轻轻夺下紫烟手里的茶盏,道:“凉了。我让他们再沏。”紫烟嗯了一声说:“我没那么讲究。”
她视线扫到赤霄的书案,背后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她的画像,不由得好奇心起,起来走到书案前仔细端详,点评道:“倒是从来不知道你画得这么好。赤霄,什么时候画的?”却并没有应答。
她忽然感觉背后一暖,赤霄整个人从背后包住她的身体,低头迷恋地亲吻她的侧颈。紫烟丝毫没有吃惊,反而笑道:“这么急?”赤霄低声说:“你不是冷么?我给你暖。”紫烟打趣道:“用什么?你这儿可没有披风,让我穿你的道袍吗?”赤霄眼中黑色深邃,声音不复清冷,带上了明显的情(e)热:“用道袍……和我。”说罢,便有些急地去解紫烟的腰带。紫烟轻轻按住他的手,笑说:“别这么急啊,我还没看完画呢。”赤霄忍耐不住,一把抱起紫烟,有些踉跄地直奔内间的床铺,拉下床帐,双双倒在宽大的床上。他一边解着紫烟衣服,手甚至有些抖,一边伏在她身上,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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