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谋了份差事,便携妻带子搬到了安阳城去住。这间宅子虽不宽敞,但毕竟是祖上传下的,举人不舍得卖,後来听到程跃要找地方住,便让他搬进来,且不收分文租金。
程跃之所以会遇上这等好事,是因为他曾经帮助过举人一家,虽然不是什麽大恩,却也让他们一直记得他的恩情。
程跃遇上过的这类好事并不止一次,让一些人不禁感叹他的好运气,赵县令闻言笑道,若人真有命中注定一说,那程跃所拥有的善良淳厚,就是注定他一生将好事不断的原因。
总而言之,就是人的性格决定命运吧。
这间屋子住五六个人完全没问题,如今只住著程跃一人,难免有些寂凉,或许是他孤单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麽了。
打开门锁,推门进去,再把门闩好,走到屋前,推门进屋,人才走进屋里,感觉不对,程跃警觉地大喝一声:“谁!”
随著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火光亮起,隐於黑暗中的人的脸在火光中闪现,程跃不由怔住。
冒昧闯入别人宅舍的人完全没有被发现的紧张,而是先面无表情地点亮油灯,吹熄手中火折子上的火苗,然後收好,这才看向立於门後的程跃。
“你一向都回来得这麽晚吗?”
油灯的光芒微弱的照亮整个房间,宁景年的脸沈浸在昏黄的光线里显得淡然恬静,连他低沈的声音,都仿佛自遥远的地方传来,听在耳边却似远在天边。
程跃怔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因为肯定没有看错,才更是困惑。
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宁公子,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宁景年盯著摇曳的火光,头也不抬地道,“我来确定一件事情。”
“什麽?”
宁景年不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道:“你站在那边做什麽,过来坐啊。”
程跃没有照办,只是蹙著眉看他,说道:“宁公子,你到底想做什麽?”
宁景年仍是不答,侧过身低头似在找什麽,过了一会,程跃看他拿出一把长剑。
“这把剑,是我同师父上山修炼时,他老人家交给我的,当年,他就是用这把剑扬名天下。”宁景年抚著剑,眼睛看向他,眼中闪著让人看不懂的光芒,“我虽然学的是剑术,但一直没机会施展。曾经我是为了某个人才开始习武,原以为终身都不再有机会在他面前舞剑……可是……”
可是什麽,宁景年没有说完,却突然抽出长剑,寒光一闪,长剑出鞘,程跃只觉得眼前一花,剑尖竟已指向眼前,他只能下意识地连连後退,直至被逼至院落。
剑影在眼前飞闪,片刻不停,程跃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不停地闪避,同样的,对方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每次眼看长剑就在触及他的身体,便又及时的抽了回去。
尽管如此,程跃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紧张,宁景年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让他感觉自己是被蛇盯上的食物,他眼中寒光森然,他头皮不禁发麻。
当程跃全然被逼至一堵墙上,再无退路时,他终於忍不住开唤道:“宁公子!”
宁景年一剑挥来,程跃只觉得眼前一闪,冰冷的长剑已然深深刺入他颊边的墙上,被斩断的一缕发丝随风飘落。
“为什麽你不出剑?”宁景年逼近他,咄咄发问。
程跃无语。
“因为你不敢!”
“因为你的剑术,因为你的一招一式,我看过,并对此了如指掌,若你出招,我能认出来!”
程跃慢慢垂下眼帘:“宁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宁景年不禁冷笑:“娘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觉得还有瞒下去的必要吗?”
程跃抬头看他,眼中的光芒一片清澈,甚至没有丝毫波澜。
“宁公子,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麽?你私闯民宅已经不对,若再继续如此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程跃不是心软的宁老夫人,他是一名捕快,从来都是他逼问嫌犯证词,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想从他嘴里撬出答案,还不如指望铁树开花。
也许是怒极,所以宁景年才会不禁失笑,可他笑著笑著,突然伸手点住程跃身上的穴道。
他的动作太快,快得连程跃都惊讶,在身体无力地倒下去时,他听到了宁景年传来的冰冷的声音。
“你可以不承认,我有的是办法证明事情的真相!”
被点住穴道的身体变得格外沈重,不仅连抬根手指都办不到,甚至想开口说话时,每吐出一字,都耗尽全部力气。
“你……你……到底……”
“我到底想做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
宁景年弯下身,一把把他抱住,直接走回屋里,丢往床上。
做完这些事後,宁景年转身去把油灯移到床前,似乎嫌不够亮,又从屋里翻出几根蜡烛全部点上,顿时,屋里便亮如白昼。无法动弹的程跃无可奈何地看著他做著这些事情,然後看到他朝床边走来时,不由感到心惊胆颤。
宁景年眼中过於复杂的光芒令程跃不敢直视,只见他走到床前後,便斜坐在床沿上,伸出手,一把扯下程跃束发的发带,接著把他的头发用手顺直让其披散在枕上。
做完这些,并不是事情的结束,而仅仅开始。宁景年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的脸,手从程跃的发间移到脸上,从额到下巴,无一不仔细摸过,在唇上时,留连许久。
“住……手!”
尽管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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