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去为你买饭盒,只要你一伸手,他就会给你递上今天的报纸,只要你高兴,他会陪你整晚神侃足球或军事,如果你愿意,他也许还会陪你睡觉。
“买个盒饭,加两只煎蛋。”
看到我点头,他立即吩咐手下的小弟。
然后他转过来笑眯眯的对我说:“喝酒之前,吃点东西比较好。”
我点了一支烟,往周围看了看。
“丁丁不在?”我问。
“丁丁今天没上班,休假。”阿文温柔的回答。
我明知他说的是假话,但也不去计较。
丁丁是他们这里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弟。他的骨骼很纤细,脸象巴掌一样小,皮肤又白又滑,眼睛和嘴唇都很柔媚。他也是阿文手下最狡猾精明的一个小弟,他很会撒娇,这两年从我这里搞去了不少钱。我相信他从别的客人手里一样也搞了不少。今天他不在,很可能就是某个有钱的老头子把他约出去了。他是阿文手下的红牌,有不少人提出过包他,不过这小妖精算了算帐,被包根本化不来,还是一个个的卖赚钱最多最快。
自从认识了丁丁,基本上我就不去别的店了。只要有一空,就想来阿文这里找他。
丁丁的肩头非常的瘦,抱在怀里的感觉轻得让人迷恋,从后面干他的时候,我最爱欣赏他那白白的小小的屁股,还有婉延而去的,软软长长的水蛇一样的细腰。
饭来了。
阿文象个贤慧的妻子一样为我打开饭盒,掰开方便筷,递给我。
“快趁热吃吧。”他说:“呆会儿我叫小风来陪你。”
小风是个沉默的孩子,面目只能算一般。不过他出道没多久,身子算是很干净的了。我和他从前也干过一次。那次我一插进去,他浑身就痛得直哆嗦,手指死死地抠住床单不放。但就算是痛成这样,他也一声不吭。
从那以后我就没和他再做过。他那个样子让我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好象我是在欺负弱者。
不过既然阿文说叫他来陪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如果让阿文感觉到小风不太受客人欢迎的话,小风就有苦头吃了。阿文对我们客人虽然象老婆一样贤慧,但是我清楚,对着小风这样的小弟,他会变成一个十足的魔鬼。
吃了饭,喝了杯热茶,抽了支烟,我懒洋洋地缩在圈椅里,昏昏欲睡。有案子的时间,东奔西走的,可累人了。
这时阿文的夜店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店里灯光更暗了,音乐也有了,更方便我打瞌睡了。我闭着眼睛,不去理在身边过往的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到身上有些冷,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小风沉默地坐在我的对面。
“我睡了多久?”我揉揉眼睛问。
“鱼哥。”小风对我赔着笑脸:“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就没吵醒你。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
妈的,我睡了那么久。
“鱼哥,你好象很累?今天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小风问。
我觉得小风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一般象他们这样的小弟,哪里会劝客人回去休息?如果换了丁丁,早就已经帮你开了一瓶洋酒等着灌你了。
但这些我没有说出来。我在沙发坐上直起身,仰着头靠在靠背上,停了一会儿,我突然问:“小风,你这个月的酒水任务完成了多少?”我知道除了陪客钱抽成以外,阿文给他们每个小弟都订了酒水任务,洋酒一个月至少要卖十瓶,红酒一个月至少要卖出去二十瓶。如果完不成就会被扣底薪。其实也不只是阿文这样刻薄,象这种sè_qíng酒吧的老板,到处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剥削小弟,就象在苍蝇脚杆上剐油。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做小弟的时候,也被别人这样剥削过。所以他们觉得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有些醒目的红牌小弟,比如丁丁,当然不用发愁,他每个月只有超额完成任务的。但是对于象小风这样老实点的小弟,大概每个月都只有被扣钱的份儿。
果然,小风摇了摇头说:“红酒还好一点,洋酒差得还远呢。”
我想了想,掏出几张一百的人民币摆在桌上:“去开两瓶洋酒吧。”
小风感激的,你真是好人。”
我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放在唇边。小风立刻附身过来帮我点上。
火光一闪。我吸了口烟,吐出淡蓝的烟雾:“好什么人。大家都是讨生活,谁也不容易。帮得了就帮。可惜我也是穷鬼一个,也就帮得了你这么多了。”
小风是个沉默少言的人。和这样的人喝酒最没意思了。
整整一晚上,我们都相对无言的你一杯我一杯。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想的关于我的案子的事。一直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把李梅做为我的最大怀疑对象。我在脑子里试着案情重建。
李信如,是一个自恋的男人,一个坏脾气的男人,一个各方面要求很高的男人。但他也是个大孝子。这种男人在母亲的要求下,和一个他没有爱情的女人结了婚,这起包办婚姻一开始就埋下不幸的种子。这和他婚后不停的拈花惹草有没有关系?如果一个好色的男人,应该从很年轻的时候就有所表现,李信如到底是婚前就有这种行为,还是婚后才有的?他的妻子,那个苍白的弱不禁风的女人,不但忍受着丈夫的不忠,还要忍受婆媳之间的磨擦,她在家里完全没有地位,不敢有半句怨言,这样实在是很不人道的事。她一直对李信如的不忠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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