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不会少,上前福身见礼,两厢见过,知晓了此舅舅非彼舅舅,也就放下心来,想起自己竟被吓的昏了过去,更是羞臊,搂着张秀的手臂默默无言。
到了晚间,寨主设宴接风,众人行至莳宴堂,寨主陈昌亲自出来相迎。如玉还当这寨主也像陈昇似的是个满脸胡子的人物,不想却只是微须,且面如冠玉,眉目fēng_liú,与其说是个水匪头子,倒不如说是个清雅儒士信的人更多些。
这陈昌是陈昇的本家兄长,不过陈昇一系为嫡出,陈昌离的稍远了些,可如今洛水陈氏只剩下这兄弟二人,陈昌又只有一女,偏偏陈昇到了这等年纪还不肯成婚,着实急坏了兄长。是以听说连晶一同归来,赶紧出来迎接,他那弟弟有大才,就是在婚事上有些木呆,可又不能叫人家一个姑娘去张罗婚事,这回好容易两人都在,就是绑着,也要把他绑到洞房里去。
众人分男女落了座,女眷席位在内间,有珠帘相隔。起初还不过是些场面话,女眷们也是随意闲聊,连晶话不多,还要时时留意陈昇的口风,席间便只有凤歌时不时的说上两句。
“刚刚我还同玉姐姐说呢,等用了饭一道去泡泡汤泉,伯母和婶婶也一道去了罢?人多些才热闹不是?”
张秀笑道:“亏你有心了,我还是不去了罢,都是老婆子了,还和你们小姑娘裹和什么。”
连晶接话,“秀姐姐倒是当去的,你也是气血两虚,那汤泉倒是个好东西,难得凤歌一片心意,就一道去了罢。”
“玉儿,你看呢?”张秀问她。
如玉浅浅笑着,“那就客随主便可好?”
“哪里就是客了?”凤歌说:“玉姐姐不知道,我从小就想有个姐姐呢,水寨如今人也不少,可女主子统共都在这里了,算上姐姐才四个,我还嫌少呢。”
连晶打趣她,“还都快成一家人了,你还不知足?”
凤歌倒是落落大方,对着她们灿然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我又心喜苏河,成亲也是早晚的事,倒是婶婶白让我叫了这么些年,还没把这身份落到实处呢。”
难得一见的,连晶有些脸红,她向来又不是个嘴皮子利索的,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这混不吝的丫头,也不怕你婆婆笑话你!”
张秀笑言:“我倒是喜欢凤歌的性子,我们母女两个都过于和软了些,有她在身边倒是正好。我是老婆子了,也不拘的什么,玉儿却是才回来,凤歌以后多来找她说笑才好,你们小姐妹相处好了,将来我也放心呢。”
外间男宾席上都是习过武的,张松这些年也学了不少健身之道,皆是耳聪目明,里间的话音儿都听的一清二楚,凤歌说起心喜苏河时,一桌老少俱都打趣的瞧着他,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苏河听而不闻,只顾埋头吃饭。
张秀这番话令这些听支着耳朵听墙角的都有几分满意,寨主乐意她宽待自家女儿,张松欣慰她不再苦着张脸,只有苏泽听后有些不喜,他们兄弟给凤歌起了个混号叫疯哥儿,那就是个野性未驯的疯丫头。
倒不是怕阿姊被她带疯了性子,他的阿姊那样好,无论如何他都是喜欢的,只怕疯哥儿没个轻重,要是伤到阿姊就不好了,可他个当大哥的又不好跟弟妹计较,就是真出了事,依着阿姊的性子怕是还要反过来护着她,不行,必要想个法子防患于未然才成!
“泽儿,泽儿!想什么呢,没听你伯父叫你么?”
他被张松叫的回了神,抬头就见众人都望着他,一脸正色的说道:“小侄有些担心,京城那边成良首次做主,也不知办的可还顺手,此番又招揽了些工匠大夫,青壮亦有不少,我们水寨不但招收能人青壮,还许他们带着家眷来此落户,自然从者甚多,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走不得水路,总要多费上些时日。而今赋税收缴不成,国库空耗,朝廷若要南顾,也是要伤了大元气的,是以铁盐粮种已是能者得之,正是我们积蓄之时。我此番带人入京,不只为了迎回阿姊,也为水寨之兴。”
陈家兄弟与张松面面相觑,脑中同时闪过四个大字。
后生可畏!
方才谁都看到他暗自撇嘴,所想之事定不是这些。张口就来不难,难的是说的有理有据。
到底还是陈昇与他亲近,最先接过话茬,“我也不是铁石心肠,能救出你阿姊自然是好事,但你手下之人也有折损,往后切不可如此莽撞,须知心浮气躁乃是大忌,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若有下回,你师娘也救不了你。”
苏泽起身一揖,“多谢师父体恤,弟子……”
话音未落,里间传来一声惊呼,“什么?竟有人向婶婶求亲了么?”
陈昇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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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个错处,大纲里陈昌就是哥哥,但是之前发文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写成了弟弟,可是v章又不能更改,只能在这说一句了,唉,有个不能改的,我想起来就难受。
77、七十七章
释内情戏语撩人
瓷杯坠地一声脆响,令陈昇回过神来,他将众人脸色看了个遍,全都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凤歌的话音不低,在坐之人个个都听的一清二楚,可偏偏都要装作不知,还大惊小怪的问他可曾扎了手。
陈昌虽说是寨主,又占了年长,可毕竟是旁枝,这里真正说话算数的乃是陈昇,因他平时没个定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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