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花篱的口中抽出,湿漉漉的指尖带出一丝透明的涎液,黏腻地顺着脸颊滑到了他的脑后。
他张开手指,缓缓用力,迫使花篱将头埋到他的胯下。
“那便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十一
直到鼻尖触碰到鹤影的胯下那团,花篱才惊觉鹤影所谓的“诚意”说的是什么。
他心下大骇,又惊又怕,努力地咽下一口口水,犹自带了一丝侥幸,艰涩道:“什……什么?”
他看不到鹤影的脸,只感觉到鹤影按在他脑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自己的头发。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他残酷的声音里带着显见的恶意。
“那就取悦我。”
“怎么?你一个狐狸精,居然连这个也不会吗?”
花篱浑身发抖,这些年春暖花开时他午夜梦回,也会悄悄幻想和鹤影做出亲密的事情,那时的心情总是温暖甜蜜又带着些许夙愿难偿的遗憾,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竟然会是这样地狼狈不堪。
“我……”
鹤影嘲讽地说道:“你连这个也做不来,还算什么喜欢我?”
“不……”花篱紧紧闭上眼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努力地摇头。
我是喜欢你的!
鹤影放开手,推开他,如炬目光灼得他似乎要化为灰烬。
“滚。”
鹤影看着瘫坐在地低垂着脑袋的狐狸精,放在扶手上的手暗暗地捏成了拳,他修为深厚,气息向来平和绵长,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丝毫不见动摇。
——讥讽也好,嘲弄也罢,情绪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这样的情况花篱怎么会听不出来,可他却分辨不了,鹤影究竟是因为厌恶还是因为压根就不放在眼里才这样对待自己。
他活了六百多岁,更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简直愚蠢到了犯贱的地步。
鹤影看他久久不动,目光里渐渐地带上了不耐烦。
“我让你滚。”
花篱低着头,两只手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突然坐起来,扑在他腿上,红着眼睛努力地去拉扯他的腰带。
当他终于把鹤影那一根微硬的东西拿在手里,根本不等自己多看多想,便仿佛害怕被踢开似的埋下头,将它含进了嘴里。
“唔……”
嘴里的东西胀大到了他几乎都要含不住的地步,花篱嘴角的肌肉被拉开到了极限,酸痛不已,可是脑后紧紧扯住头发的手却催促着他更加卖力地吞吐。
鹤影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若非手掌用力筋骨微凸,他指尖摩挲花篱脑后的姿态,慵懒得简直就像在温暖的午后抚摸着睡懒觉的猫。
他那里被花篱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裹着,不用去看也能知道身下是怎样一副旖旎糜烂的光景。他手下敦促着花篱,脸上却一点狂乱沉迷的情绪也无,只有目光失却了先前的冷漠镇定,带着些迷茫恍惚地,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
花篱却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或许,更加确切地说,此刻他根本分不出心神关注别的。
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取悦嘴里的东西上,哪怕被它噎得两眼通红,几欲呕吐,也都停不下来。
只要他做到了,他就不会再拒绝他……
他闭上眼睛,强自压抑下内心屈辱酸涩的感受,等到跪在地上的膝盖都要麻木得快失去知觉,才终于感觉到嘴里的狰狞巨物猛地跳动了两下。
“……唔唔!”
他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往后避开,可是鹤影按在他脑后的手却突然发力,将他死死地固定住,让他无处可逃。
“唔!唔唔!”
花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奋力挣扎。
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便这样尽数洒在了他的嘴里。
可是即便这样,鹤影似乎还不够满足,空闲的左手猛地捏住了他的下颌,逼得他慌乱之间竟不受控制地将那些东西咽了下去……
等到鹤影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花篱犹自沉浸在方才近乎绝望的惊惧里回不过神来。
鹤影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斜睨着眼看他,轻哼一声。
花篱仿佛被这声音惊吓到,突然捂住自己的嘴,跌跌撞撞半跑半爬地躲到一旁,不住地干呕。
鹤影看着他还在不住发抖的背影,闲闲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
花篱干呕了好久也呕不出什么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既惊慌又震颤。
可更多的,还是那难以言喻,却深入骨髓的屈辱痛苦。
鹤影轻笑:“看你诚意这样十足,我便答应了你,也未为不可。”
不。
花篱捂住自己的脸,眼泪终于憋不住地落下来。
不是这样的……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你哭什么?”鹤影冷笑,“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你的愿望可是已经达成了。”
不是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花篱整个人如同坠入了迷雾漫布的冰窖里,惶惶然不知身在何方,所求何物。
他像个被母亲抛弃的幼兽,哭泣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瘦弱无助。
可是鹤影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怜悯,他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闹够了就给我滚。”
十二
过了很久,等到鹤影再次回到丹房,地上只留下一堆散乱的衣物,花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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