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待凌熙上台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向他挥手欢呼。凌熙并不怯场,望着台下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情十分好。
他大大方方的跟大家说了几句闲话,唱了几首专辑里的主打歌。他的歌多是轻柔优美的小情歌,唱起来带着点少年人的小忧郁,粉丝们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起哼唱。
主打歌唱完后,他又挑了几首不是那么出名、但他自己很喜欢的歌,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唱了一个多小时,他嗓子有些累了,便停下来改为和大家闲聊。
freetalk的环节最受大家青睐,很快就变成大家提问,凌熙回答。
有人问他:听说你现在开始演电视剧了,是不是以后就不唱歌了?
凌熙摇头:我是歌手,歌是一定要唱一辈子的。
有人问他:我看了你的定妆照很可爱,你觉得是演电视难,还是唱歌难?
凌熙想了想:都难。电视剧我一点底子都没有,怕自己演不好导演失望。唱歌的话我怕自己再没有好作品,你们失望。
有人问他:透露一下你的交友情况吧!
凌熙回答:你们问的是哪种交友?如果是普通的交友的话,最近确实认识了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粉丝继续问:那不普通的交友呢?
凌熙:不普通的交友……依旧是零。
这话说的颇有歧义,凌熙的意思是“感情生活仍是空白”,但在另一种层面上,却可以解释为“感情生活中是零号”。凌熙人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很奇怪,但是底下的粉丝已经窃笑一片了。
大家不忍再欺负他,挤兑他一阵后就又安静的听他唱歌,这一次凌熙没唱自己的歌,而是唱他写给别人的歌。凌熙的歌偏柔情,很受女歌手喜爱,词大多讲的是情情爱爱,主题围绕着求而不得、分手劈腿、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凌熙连着唱了五首,站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粉丝不知被哪句歌词戳中了伤心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流成河。凌熙开了这么多次歌友会,见过求婚的、接吻的,从来没见过哭的。他慌得不知怎么办,在台上手足无措了一会儿,赶忙放下吉他,跳到台下抱住了那个女粉丝。
抱女粉丝的时候,凌熙注意不搂腰、不碰胸,两只手虚虚搭在她肩头,尽显绅士风度,但即使离得这么远,他还是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酒味。
女粉丝哭的双眼红肿,声嘶力竭的问他:“你写过这么多失恋的歌,是不是你被甩过好几次?”
凌熙囧了:“那写侦探小说的作者是不是都杀过人啊。”
女粉丝发起酒疯:“你快去谈一场恋爱,谈完之后你就不准再写失恋的歌!”她酒劲上头,话没说完,就吐了凌熙一身,吴友鹏吓了一跳,赶忙叫人把她扶下了场,又领着凌熙去后台换衣服。
还好当时他们准备了两身舞台装,凌熙用最短的速度清理干净自己,重新回到台上继续他的表演。但他心中憋了一股气,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歌友会怎么会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插曲。
待歌友会结束后,凌熙洗漱完毕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已经将近一点,他在床了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闭着眼数了半天羊,终于意识到他今天为何不能安然入睡了——因为他今晚没有接到安瑞枫的电话。
平时他们都在晚上十点左右通电话,但他今天结束歌友会时已经过了十一点,之后便是卸妆和扫尾,折腾回酒店又花了好长时间,以安瑞枫的作息估计早就睡了。
……可那也该打个电话啊!
凌熙拿过手机翻了好几遍,通话记录里根本没出现“1未接来电”的红色字样。
他愤愤的把手机扔到了床头,赌气开了飞行模式,想了想又怕耽误事,重新调回了震动。
在他放下手机三秒钟之后,安瑞枫的电话意外来临。
凌熙接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看似生气实则关心的质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他深知片场有多辛苦,演员看着风光,其实经常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起床化妆。
安瑞枫好言好语的解释:“这不是算着时间好给你打电话吗?”
“明天打也行啊,你不能熬这么晚。”……也不知刚才是谁还在遗憾没接到电话。
“这可是咱们认识之后,你开的第一场歌友会,作为好朋友我必须要问候一下。”安瑞枫扯出一面大旗。
凌熙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催促他赶快去睡觉。
安瑞枫哪里舍得,他每天24个小时中有18个小时都在工作,唯一的一点乐趣就是每晚睡前能和凌熙说上几分钟的话。他们距离这么远,仅靠电波维持感情,这让他深觉不够,他在前不久刚刚意识到自己对凌熙的特殊yù_wàng,若不是工作在身,他真恨不得时刻守着凌熙寸步不离。
“我还不困,你给我讲讲歌友会的事情吧。”他柔声说。他知道凌熙最吃他这一套,凌熙心肠软,而且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已经萌芽的情愫(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只要是安瑞枫的请求,凌熙就从没拒绝过。
“歌友会有什么好说的啦……”凌熙别别扭扭,他挑了歌友会前后的一些琐事给安瑞枫讲了,又委屈的把他今晚遭遇的醉酒女粉丝的事情吐给他听。
凌熙对女粉丝的要求颇有微词:“我没谈就写的这么好,我怕我谈了恋爱,单身狗光是听我写的歌就要投河自尽了。”
电话那端安瑞枫没了声音。
“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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