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村务还不同,因为血继限界不容外流混淆,他们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更为严谨周密。
宇智波氏族的孤儿安置工作在前阵子已经结束,但今天一位年轻的女性忍者却抱着裹着婴儿的襁褓突然出现——而这名女忍的名字已经在战中失踪人员名单上存在很久了。
当名字列在这张“失踪”名单上,只有两种可能:战死,或者……叛变。
女性活着现身,说明了后一种可能已成事实。不论有什么原因,不论有没有造成危害家族的行动,即使没有投靠敌人,不归队的行为已然是一种背叛。
年轻的母亲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什么申辩,她简单的说明了失踪期间的经历,在战场上受伤,与队伍失去联系,孤身一人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挣扎求生,村民惧怕她这类会带来死亡的人要赶走她,不过一位热心善良的年轻人顶住其他人的反对帮助了她。
年轻人带着她在更深的山里住下,采草药为她治伤,从方方面面细心呵护照料,而伤愈之后她也做出了选择——舍弃忍者的身份留下来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然后他们结婚生子,生活清贫却很幸福,可是这样一个童话似的故事最终却是以最惨烈的现实做了结尾。随着战争临近尾声,一些雇佣忍者失去了赏金任务没有了资金来源,于是变转行做了山贼劫匪,不幸遇到了前正牌职业忍者,还身负血继能力的,结局自然是团灭。
可也很不幸,她杀敌时的样子被丈夫看到了,生长于普通山村男人终于意识到他的妻子完全不同于村里的其他女人。那双调煮羹汤的手,可以同洗米切菜时一样沉稳冷静的收割生命,甚至更加熟练习惯。
无法接受自己与冷血修罗同床共枕的丈夫在压力下渐渐崩溃,甚至惧怕厌恶遗传了母亲墨黑双眼的孩子。那双会变成血腥色的眼睛是属于魔鬼的,丈夫的内心渐渐被这个想法所占据。
终于有一天,丈夫绷紧的弦断裂了,他疯狂的想要挖下自己孩子的眼睛。
“所以你抱着孩子离开了?那为何不隐藏身份到别处生活?”审问组的人这样问道。
年轻女性姣好的容颜上突然浮起诡秘的微笑,叹息般的轻轻道,“因为……我还爱着他啊。”
因为依旧深爱着,所以无法放手离开,所以以死亡留住回忆。将丈夫杀死的年轻妻子,人生最后的挂念只剩妥善的安置孩子。
“我承认所犯下的一切罪名,但孩子是无辜的。他继承了宇智波的血继,会成为对家族有用的人的。”被带走行刑前,女性再次说道,“请将他抚养长大。”
只是叛忍的孩子,并不容易被忍者村落的居民接受,很多时候,绝大部分叛忍的家属会被牵连获罪或者离开村子,即使确实无辜的孩子留在村里待遇也绝不会好。
“这孩子便由我收养好了。”
在审阅过审讯报告和判决报告之后,白哉一句话解决了这件事件的最后一个遗留问题。
握有实权的族长发话——哪怕准备养孩子的族长只有十八岁——大家也绝无异议,何况这件事由族长负责再好不过了,会减少很多麻烦。
“……所以,鼬君你就这样生了个儿子?咳,我是说抱了个儿子回来。”
卡卡西觑一眼白哉的脸色,迅速转移话题,“不过鼬君你不觉得这个故事结尾不太好嘛,为什么不是丈夫被匪徒杀死了所以妻子生无可恋呢?这样会更美好一点吧……”
“因为不是故事。”白哉淡淡说道,看一眼时间,起身去热牛奶。
佐助对故事是凄美还是惊悚不感兴趣,一边目送尼桑离开的背影一边自言自语,“那么小的婴儿,好养活么?”
兄控绝对不怀疑尼桑的实力,如果尼桑的做的不够好绝对是别人的错!
“你哥把你养的挺好。”
卡卡西顺嘴回了一句,紧跟着白哉进了厨房,积极参与养小孩的活动,争取把宇智波家的养子变成宇智波家和旗木家的养子。
“……”
哥哥,把我,养的挺好?
脑补进行中的佐二少不负众望的脸红了,背景色里飘满幸福的小花。
***
时隔十多年,宇智波大宅那静幽清雅的庭院里再次拉起挂绳,晒起尿布,厨房从一天两到三次开火变成五六七八次……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奶香味还有小婴儿特有的咯咯笑声,当然更多时候是毫无理由的哇哇大哭声。
总得说来,养小孩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某上忍洗了三天尿布,开始趋于崩溃的状态。想当年蹲树上看白哉干活的时候只觉得绷着小脸的严肃小孩洗尿布挺有趣的,现在亲身经历才发现整个一大杯具。
“突然觉得没有亲生小孩也挺好……”
卡卡西对白哉小声碎碎念,隐晦“骚扰”恋人,理所当然换来温度零度下的一眼。
“这小鬼很喜欢你呢。”某人绝不承认他羡慕嫉妒恨能赖在白哉怀抱中的小孩,“对了,这孩子还没起名吧?”
“或许起过名字,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白哉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定是被父母寄托了爱与希望的,也赋予了满含心意的名字。只是如今……一切重来未必不是件幸事。
“嘛,正式名字需要慎重,但也得先起个小名吧。”卡卡西兴致勃勃的建议,“不如小名就叫小白好了,他看着就白白一团嘛。”
……你起名还可以再没新意些么!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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