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辆车的旁边,车上下来一个小头目模样的汉子,和
正在搬运木箱的汉子低声交谈了几句。他们说话的功夫,他的车上又跳下来两个
五大三粗的壮汉,打开车厢,从里面卸下两个足有半人高的硕大的旅行箱。
小头目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电,在两只旅行箱上照了照,然后挥挥手,叫来
两个人帮忙,带着他的人推着旅行箱向前面的房舍走去。
那两个旅行箱看来都分量不轻,几个大汉推起来都有些吃力,轮子摩擦着地
面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在夜空中相当刺耳。
旅行箱推进房门,屋里灯光昏暗,一个黑衣黑裤的汉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
了。小头目和那黑衣汉子简单打了个招呼,边说话边走向屋子深处的一道摇摇欲
坠的破楼梯,伸手打开楼梯下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径直走了进去。他带来的两个
人推着旅行箱跟了进去,其他的几个人都一声不响地留在了门外。
小门里面,是一道幽深而又昏暗的隧道,两侧都是黑黝黝的岩壁。隧道里隔
不远就有一个黑衣黑裤的大汉手持武器默默地站立在那里。
走了十几步,小头目示意两个手下把旅行箱推进了旁边的一个亮着灯的小房
间,自己继续向隧道的深处走去。
隧道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大铁门,两个黑大汉门神一样站在门边。看到小
头目,他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轻轻地打开了大铁门。
一进大铁门,里面豁然开朗。虽然仍然灯光昏暗,但竟是一个布置豪华的大
厅。大厅一角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面色黝黑的男人,正是龙坤和披侬。
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昂贵的洋酒,他们手里拿着精致的水晶酒杯,一面小
啜,一面在悠闲地聊天。他们显然也刚来到不长时间,杯中酒还没怎么动。
龙坤举起酒杯对披侬说:「老弟这趟辛苦了。这两年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真
不知道怎么才能混下去。」
披侬浅浅一笑,抿了口酒道:「龙哥过奖了。我也要讨生活嘛。没有龙哥照
顾,我还不就是个扛烧火棍的穷光蛋。」
龙坤嘿嘿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弟是雄才大略。河防这差事可不是
什么人都能干的哦!」
披侬摇摇头,接过了龙坤的话头:「龙哥才是雄才大略,这两年这么难都闯
过来了。这一趟龙哥进的货不少,我看比平常要多三倍。看来是要大干一场了!」
龙坤向披侬举起酒杯道:「老弟是明眼人,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话说回来,
这还得感谢你们军方啊!你们轻轻一出手就把那个不可一世的颂韬给干掉了,真
是解恨啊!看来我们是要苦尽甘来了!」
披侬也跟着举起酒杯道:「那我就祝龙哥生意兴隆了!我们也能跟着过几天
舒服日子了!」
龙坤一口干掉杯中酒,叹了口气道:「说实话,颂韬虽然倒了,但要回到以
前的好日子也没那么简单。颂韬这几年不是抓了我几个弟兄、抄了我的货这么简
单。他最狠的一手是鼓动山里的农民种经济作物发财。这一着从根上断了我的财
路。
现在好多农民尝到了甜头,要让他们改回来种金苗实在是太难了。真是让人
发愁啊!」
披侬拿起酒瓶,一边给两个人的酒杯都斟上酒一边说:「龙哥这两年和河那
边的合作不是很很默契嘛,那边手里有的是货,你愁什么啊?」
龙坤端起酒杯摇摇头道:「颂韬这一倒,市道肯定要大变,人心隔肚皮啊
……」
说到这里,他正好看到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的小头目。眼神里顿时闪过一缕
兴奋,放下酒杯拍拍披侬的手说:「好啦,不说这些了。老弟好久没到我这里坐
了。货他们一时还捣鼓不完,估计要到天亮了。不如趁这个时间我们轻松轻松
……」
披侬闻言稍一愣神,抬眼也看到了门口的小头目,顿时眉开眼笑,端起酒杯
猛灌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到龙哥这里肯定有福利。我可是盼了一个多月了,赶
紧上菜!」
龙坤也眉开眼笑地端起酒杯嘬了一口,朝站在门口的小头目做了个手势。那
小头目恭敬地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龙坤把手中的酒杯和披侬碰了碰,笑眯眯地调侃道:「wy头牌警花马上就
要变成你老弟孩儿他妈啦,实在是让人期待啊!」
披侬也跟着哈哈大笑,端起酒杯狠狠地嘬了一口。笑声中门外隐约响起了哗
啦哗啦的铁链响声。
两人听到这声响,同时放下了酒杯,四只眼睛都转向了大铁门。
沉重的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黑衣黑裤的大汉手里牵了条黑
黝黝的铁链闪身进来,他的身后,一个雪白的身影四肢着地,扭动着腰肢跟着铁
链爬进了大厅。
那白花花的身影感觉到了大厅里面的灯光,忙不迭地抬头四处张望,当看到
屋中的两个男人的时候,眼中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披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了。他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伸了伸腰。他看清楚
了,被牵进来的光屁股女人是那个早被他玩烂了的弘太太。
弘太太被牵到沙发跟前,她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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