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搔了搔头,他是真的觉得羞愧。
王道平经常说他消极,随波逐流,没有原则和主见,袁志翔想了好几天,觉得要真正独立的话还是必须自食其力。虽然王道平没有赶他走,他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别人的房子里,时间长了终究是说不过去的。
他是这么想,可那番话听到王道平的耳朵里,则完全变了味。
一听他说要搬走,还连住的地方都找好了,男人顿时怒不可遏。心想好哇,你小子现在有吃有喝还有什么新同事,这是要过河拆桥么?
心中怒极,王道平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叠钱,当着男孩的面毫不避讳地清点起来。
一共八千五百元,扣除演唱会票款三千七百七十六元,剩下四千七百二十四元。王道平没有厘清小强的思路,望着袁志翔冷冷地问:“你觉得我这房子每个月值多少钱?”
迟钝如小强也渐觉王道平现在的气场有些可怕,可他完全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这个难以取悦的男人,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每、每个月算一千五……三个月的。”
“嗯,一千五啊。那你多给了二百二十四块。”要跟我算清总账是吧,老子今天就陪你玩儿。一千头神兽在王道平心里呼啸而过,睚眦必报的副总已经忘记眼前的男孩小他二十岁,根本不是他应该计较的对象。
“拖了这么久,就、就当是利息……”还人钱还计较得那么细,会失礼的。
“你还挺慷慨。”王道平瞥了他一眼,貌似不经意地问:“当初你们租桑榆家园,每个月花多少钱?”
“啊?”小强有些跟不上思路,歪头想了一想,“哦……班长说每个月两千四,我们一人负责一千二。”这里和桑榆家园都蛮高级的,房租都不便宜。那时候他为了能跟傅明程住在一起,每月都是节衣缩食的月光族。
原来这孩子认为这房子值三千,要每月负责一千五。王副总了然地点点头,突然嘴角一牵,显得有些邪恶,“这儿其实没那么贵,你们原来住的那单间地段好装修又豪华,怎么也得五千块吧。我这破房子,两千四都要不了,打死也就值一千八,我可不能把你当冤大头欺负啊。”
数出两千元塞回小强的手里,王道平望着那孩子脸上忽阴忽晴疑惑不定的表情,心里有种狠狠报复之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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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回来了,躺平任凭鞭打。。。。。。
谢谢大家一直不离不弃,看到这么多同学一直在坑底等我超内疚的。
离开这么久全因为大把私事要处理,有非常非常伤心的也有十分开心的,
总之一言难尽,等以后心情平复了再跟大家聊。
袁志翔抱着两千块钱,仔细琢磨了半宿才明白王道平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原来那时候班长在房租上动了歪脑筋,骗他多付了不少钱。为什么连王副总都知道了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袁志翔苦笑。他从未想过要怀疑傅明程,其实要是班长当时有难处,就算直接提出让他多付一点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惜,不管怎么喜欢对方也好,那个人并不珍惜。事到如今袁志翔已经不会再对傅明程抱有任何幻想,只是发现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班长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由得有些怅然。
其实小强现在更在意的是王道平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迟钝地发现,那个男人嘴里的话自己往往要咀嚼上半天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是不是聪明人说话都喜欢转弯抹角呢?这样活着难道不累吗。
小强觉得刚才王道平应该是生气了,可他又和颜悦色地还了自己两千块钱。如果是生气,那为什么生气?难道是因为搬家没有跟他商量吗?袁志翔觉得王道平不会在意这种事。
可如果他没有生气,又为什么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睡了,竟然没有理会他。要知道平时王道平过来,就算袁志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都要陪他折腾半宿。今天突然没有动静,男孩反而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直想得头大如斗,小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原来一旦习惯了被人抱着睡,一个人就会感觉不自在。
“那什么……您今天是不是很累?”直觉认为应该跟王道平好好沟通一下,袁志翔小声用含蓄的语言暗示身边一动不动的男人,“我明天早上轮休,不上班……”原本他打算早上起来收拾行李的。
话说到现在小强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道平合适。这种时候叫王副总很奇怪,叫名字又太过不敬,更加不可能像王道平说的那样叫他叔叔什么的,他只得含含糊糊地混过去。
其实王道平也没睡着,他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
小强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同时可以理解为讨好、告饶外加求欢。好面子的男人总算有个台阶下,心想这孩子总算懂得看脸色行事了。一转念王道平又想,这家伙一边说要搬出去一边又扭扭捏捏地引诱,多半是嫌我最近来得不够频繁,想撒撒娇而已。
想到这里,满血复活的王副总得意地伸出禄山之爪,翻身将男孩压在身下,剥了个精光。
袁志翔被他抱着,一颗心才总算回到原地,接下来就更容不得他想更多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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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副总神清气爽地出门上班,袁志翔便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周末搬家。
到了晚上王道平兴致满满地再度光顾碧海公寓,一进门就被两个似曾相识的蛇皮袋给震慑住了。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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