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是他太松懈了,徐元嘉决定去自己的商铺看一看。
不是魏宁的那些商铺,而是成为他嫁妆的那些东西。
大齐保护嫡妻的私有财产,既然魏宁给了他做嫁妆,那就是他的,有朝一日和离,这些也都是他的东西。
当然了,属于魏宁商铺那些人,他也要好生敲打。
待日后同魏宁掰了,这些人才他一样可以带走。
士农工商,商人在齐国一直被打压,就算再富有,也没有资格穿绫罗绸缎。
当下文人总是厌恶商人一身铜臭味,徐元嘉却觉得商人不错。
擅经商者,能为他带来一大笔财富,而且打通各个关节,哪个不需要钱的。
在商铺巡视了几圈,徐元嘉换了几个铺子的掌柜,又提拔了优秀的店员,把近些时日的赏罚制度颁布了一遍,才慢吞吞的回府。
以往他总是回去等魏宁一起吃东西的,但今儿个他不想这么做。
接着看铺子的名义,他早买了些楼外楼的点心,自己在车上吃了,填饱肚子。
每一回都是他等魏宁,偶尔也要魏宁等他才是。至于等到他回了府上,再找个理由说自己没胃口,还能表述一下自己此时郁闷而愤怒的心情。
魏宁今儿个比徐元嘉回来的还要晚一些,虽然是重生,但他并没有徐元嘉那样好的记忆力,能够把前世今生发生的每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很多事情,如果不见到某些人,魏宁也没法顺利回想起那些记忆。
尽管都是些不堪回首的东西,魏宁还是从这些不堪回首里提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今日便一直在忙这些事情,以至于回来的比以往更晚了些。
不是不想早些回家,只是有些事情不做完,内心中的那股郁气难以发泄。
按理来说,他回来的这么晚,徐元嘉应该早就歇息了,结果他推开门进去,对方坐在桌子前头,桌子上还摆了一桌子菜,菜还热气腾腾的,不知道热了多少遍。
魏宁不知道说什么,但看到一个孤零零坐在那里的徐元嘉,难得有几分内疚。
就算知道徐元嘉内心不一定是真的如表现的如此,但那又什么要紧呢,在这一个时刻,他内心中某个地方,的的确确是被徐元嘉给触动了。
“怎么这么晚还在等,我不是让人来通知你了么?”
“只是想等等看而已,我也没有回来多久。”
他只比魏宁早回来了两刻钟左右,吩咐院子里的小厨房把饭菜热了热,刚端上来没多久,魏宁便回来了。
这种事情,府上的下人随便说一两句,魏宁就能知道,徐元嘉也没想着说什么谎话,毕竟完全没有必要。
他话音刚落,魏宁便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从背后环住了他。
徐元嘉身体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怎么了?”
魏宁把下巴抵在徐元嘉的肩膀上,因为过于疲惫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让我抱一抱,就好了。”
他觉得很累,小的时候,累了,他总是寻求祖母的安慰和爱护,现在他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在祖母面前撒娇了,但在徐元嘉这里,他能够得到片刻的放松。
徐元嘉就这么静静地由他抱着,鼻翼间充斥着男人清冽的雪松的香气。
被抱了许久,徐元嘉才说:“你在外头吃过了没有,没吃的话,就坐下来吧,不让饭菜都凉了。”
魏宁挨着他坐下,徐元嘉替他布菜:“今儿个我在外头吃过了,看着你吃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气氛太好,徐元嘉也不想在魏宁面前说谎,或许是因为没有必要。
魏宁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徐元嘉又给他夹菜,魏宁又动筷。
如此反复,直到魏宁觉得吃不下了,才出声说:“差不多,已经够了。”
虽然饭菜并不难吃,不过就徐元嘉这种填鸭子的灌法,再吃他或许会把自己给撑死。
徐元嘉这才停手。
“还是不想和我说么?”不想说就算了,他也不强求。
结果刚这么想,魏宁就开了口:“如果是元嘉的话,你被自己亲近的人背叛了,你会怎么做?”
徐元嘉不知道魏宁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被谁背叛了?他认真想了想:“看他背叛导致的损失,然后在三个下场中给他选一个。”
“哪三个下场?”
徐元嘉面无表情地说:“平凡的死去,痛苦的死去,生不如死。”
这的确是徐元嘉会说出来的话,魏宁又追问他:“那如果你时间没有办法让他得到这个下场呢?”
“那就努力变强。”
明明说的话题一点也不轻松,徐元嘉的回答也充满阴暗感,但魏宁却从这样有些糟糕的回答里得到了一些积极正面的东西。
他挪开椅子,在徐元嘉面前蹲下来,仰着头看他:“我今儿个觉得元嘉比以往更要可爱。”
徐元嘉死死地盯着魏宁敲,没错,这是他名义上的夫君,日日夜夜和他同床共枕的男人。
“我知道我很好,不过你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他总感觉魏宁是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刺激,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外头受了欺负,找大人回来寻求安慰,但是因为害怕,又不敢说。
有时候看到魏宁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徐元嘉心里还是高兴的。
毕竟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魏宁信赖着他的证明。
“没什么。”魏宁仰着头看他,“元嘉,你能亲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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