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知道这货对于这个颜色简直是偏执的喜爱,一模一样的衣袍有一屋子,所以常年看起来就好像没换衣服一样。
而她现在也已经换下了早些时候那鹅黄色的衣裙,想起自己刚刚被强逼着换上了与男人同颜色款式相近的衣裙,脸色就有点臭臭的,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压抑的颜色,而且穿起来看着好像和对方一样的小变态。
佟信义起身迎了上来,顶着李显的冰块脸十分热情的招呼了两句,然后引着二人往殿前头去,示意李显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李显的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并没有推辞,很干脆的坐了下去。
其实按理来说这个位置他也当得,就像是自诩正道的各位分成这么多的门派,魔教这头又不是只有一个阴阳教,大大小小的门派也不算少,而且各个都以阴阳教马首是瞻,这也是这些正道门派不敢轻易动阴阳教的原因。而且虽然魔教的人数比不上正道门派这么多,但是凝聚力可不是这些正道人士能够比拟的。
祝宁婵正准备绕过去站在李显的身后,却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她只是有些奇怪男人这些日子简直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面对少女那疑问的神色,李显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然后扬了扬下巴:“坐下。”
祝宁婵看着他斜后方的椅子,复又看了看佟信义的身边正坐着一个美妇人,那美妇人见她望过来,还十分友善的笑了笑。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她十分利落的坐了下去,开玩笑她向来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个性,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
李显看见她没有挣扎反抗的乖乖坐了下,眉间的戾气稍微化解了一点,心思舒畅自然脾气就会变得包容,佟信义很快就宣布寿宴开始,期间有人冷嘲热讽,男人也没见半点生气,权当对方放屁。
在场的有心人瞧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咂舌,原本以为魔教头子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位只是个贴身婢女或者是徒弟之类的,没想到关系还真是匪浅呢。随后不少人在心中唾弃,这魔教就是魔教,简直没有规矩,身份都没有确定呢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犹如夫妻,当真是不要脸。
之后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由婢女们呈了上来,然后是十分热闹的歌舞表演,这些据说是白马山庄家养的歌姬与舞姬,可不是外面那些歌舞坊的货色可以相比的,据说都是明国皇帝赏赐下来的宫中歌舞姬,又漂亮又有规矩。
祝宁婵不客气的吃着菜肴欣赏着歌舞表演,不过从她刚刚进入这大殿开始,就有几道令她不舒服的视线一直黏在身上。原本她是不想做出什么回应的,只是对方似乎因为殿中此时的热闹作为掩护,愈发的肆无忌惮了。不悦的皱了皱眉,瞬间胃口全失,将筷子轻轻的放在了一边。
顺着感觉抬眼看过去,刚好撞进了一双黑眸里,那眸子的主人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看过来,有了一瞬间的惊慌,然后渐渐镇定下来。
在旁边那光亮的烛火映照下,少女一身暗红色的薄纱衣裙,乌黑浓密的长发挽了一个贵气的发髻,五官比之前长开了许多,看起来不再有青涩的滋味,那顾盼之间反倒是十分的勾人射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肖修平此时心头的滋味十分的复杂难明,这一年他在天罡派的日子愈发的不好过了,张静荷自己都处于自顾不暇,四处散财寻求帮助意图留在天罡派内,又哪里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勾搭他。而天罡派的掌门多少都因为一年前的那件事而对他更加的防备,因为不管是伏青有问题还是张静荷有问题,他这个做人家师父的都逃脱不了应有的责任。
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是真心喜爱伏青的,当初伏青被逐出天罡派,他整日整夜的都睡不好觉,心里就惦念着,期盼着她脱离天罡派能过得好。
如今二人在这种情况下重逢,少女的确过得很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入了魔教,跟在教主身边,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只是那时一别,再见面两个人已经是正邪不两立了!
想到这里肖修平觉得心口一阵绞痛,然后余光敏锐的注意到了祝宁婵起了身,弯下腰在李显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在白马山庄婢女的指引下顺着侧门出了这大殿。他眉头动了动,四处张望了一番,才悄悄的起身,迅速的从另一侧也出了大殿。
绕着大殿转了一圈,终于在另一侧的小花园里看见了少女的身影,肖修平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了过去。
祝宁婵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黑夜中,红唇勾起是讽刺的弧度,她转过身看向了来人。夜色里少女就像是一株开的正艳的彼岸花一样,勾着人直往深渊里跌。
在离着祝宁婵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肖修平停下了脚步,心底无端的升出一股心虚的情绪,踟躇不前。
“伏青……”明明有那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肖修平觉得自己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半晌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叫出这一声。
祝宁婵轻轻的笑了开来:“肖长老,好久不见。”
还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个语调,还是那张脸,可是对方却再也不会娇娇的依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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