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争相怒放、假山流水淙琤……她也没在整理花园。
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声音。她在楼上?
他走上盘绕而上的回旋梯,上了楼才看见桑语柔拿著拖把正在拖二楼客厅地板。
他缓缓走过去,虽然拐杖落在地板上像高跟鞋一样叩、叩、叩,但她听不见,仍专注拖地板。
靠近之後他伸手想拍她肩膀,她却突然转身回头,愕然看见人影她被吓一跳,不自主往後退步,地板湿滑,她心慌整个人竟然滑了一跤,翟易匀想伸手拉她一把,竟也被拉了下去。
“喔……”她在心里低呼一声,整个人半躺在潮湿的地板上,翟易匀整个人也尴尬的趴在她身上。
她以为翟易匀跌疼了会大怒,然後破口大骂,怪她将地板拖得湿答答的,害他们都滑倒。可是跌在她身上的翟易匀却一动不动,静默地看著她那双如羽的翦翦水眸,像被慑魂般融入一种他眼中从未曾出现过的动人柔情。
桑语柔不知这是怎麽回事?翟易匀的眼神就像柔和的月光俯视大地般瞅著她,令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虽然她想推他起来,可是他行动不便,她担心他又让他滑倒。
等待他伸手拿好拐杖,扶著站起来。可是他却没有动静,只是静静的凝视著她,像在欣赏一件难能可贵的艺术品一样。
数秒他动了一下,桑语柔以为他终於要爬起来了,可是他并非伸手摸索拐杖,而是缓缓的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移开的视线再度放回自己脸上。
「为什麽这麽怕我?」他缓缓的动著唇瓣,脉脉端详她,她惊慌的眼神里彷佛有诉不尽的委屈。
两人靠得好近,有一股春风拂在桑语柔的脸颊,她红了双靥,却道不出自己的紧张情绪,只能直摇头,即使现在心里是害怕的,她也不愿他察觉。
他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抖,不想让她这般怕他,想著如何缩短彼此的距离,眼中两潭波动的湖水,搅弄了不再平静的心田,悸动的心情不自禁的往如樱花般的粉纯上攫掠而去。
湿热的唇迅雷不及的盖住她,她一惊,尚未品尝到滋味她立即挣脱温热的吻,眼里迅速盈出热泪,原红晕的脸颊像恐惧也像羞愧的涨得如同一颗饱满多汁的鲜豔水蜜桃,令人更是垂涎。
可她无情的拒绝却使他丧气的柱拐杖站起来,然後拉起她,满怀愧疚说道:「对不起,先去换件衣服……」
她低著头飞快上楼,很快消失,留下他黯然的再次懊悔自己的莽撞……
☆、14
亲密关系
上了三楼关进房里,桑语柔心如波浪澎拜汹涌,混乱的节拍让她的呼吸十分急促。
翟易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久久无法从惊愕中回神,好一刻整个人像呆滞般怔愣的坐在床沿,久久不能自己。
唇上馀温未褪,胸口亦不平的激烈跳动,脑海一片混乱,刚才发生何事,她紧张的彷佛快失忆,可是方才柔软的触感却不容许她马上遗忘。
须臾,回神赫然想起,打扫工作尚未做完,拖把跟水桶都还放在二楼客厅,她却抛下工作不负责的跑回房里,要是太太忽然回来了……不行!她得赶快换掉背後略湿的衣服,马上下楼,免得晚些太太回来撞见,以为她偷懒。
换下衣服後,她忙不迭下楼,赶紧将未拖的地板拖乾净,没见到翟易匀,他应该已回房了。
她提著水桶下楼,一楼客厅的电视已经关掉,翟易匀最近的举止相当怪异,和她刚来当看护时截然不同,那时的他像一只随时都竖起汗毛的刺蝟,只要有什麽风吹草动就开始发动他的防卫本能;可是现在,他原本犀利的眼神有时却会变得十分柔和,彷佛就放在他身上,只要她眼神一道他脸上,她即会发觉他好似一直在盯著她,她反而感到不自在、难以适应。
黄昏,天色逐渐暗淡後,她开始进厨房忙,晚餐除了翟易匀多了翟太太,周嫂前一晚上即将要煮的菜色都写在纸上,用磁铁贴在冰箱门上,她拿下写得密密麻麻的字条,打开冰箱,一一取出食材放到流理台上去。不确定自己能否煮得像周嫂那麽美味,虽然她手艺并不差,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即开始教她下厨,父亲忙著揉面、蒸馒头无暇时,她就得准备三餐,久而久之她的味蕾也变得敏感,煮起来的东西就变好吃了。
只是她会的都只是家常小菜,翟家这种家庭吃的菜色豪华许多。
她在心里默念周嫂给她的菜单,“糖醋茄条、碗豆芹炒二腊、波菜火腿猪肝汤……”
翌日,桑语柔准备进翟易云房间打扫之前,在房门口踯躅一会,昨日的亲密接触让她的脚步显得迟疑,开门前情绪不断起伏,甚至臆测著翟易匀转变的态度是否恢复为原来的样子。
此时此刻理不清自己到底希望他的态度为何?期盼他像和风般温煦还是和往昔一般暴跳如雷?
她轻轻的打开门,像不敢让门发出声音那般轻巧,她可以感觉到门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却惊动了坐在落地窗前望向屋外拉著小提琴的翟易匀,感觉有人入内他回头一瞥,没停下拉弦的手,很快将眼神移回方才的专注,彷佛在逃避四目交接的尴尬。
她一往如昔走过去,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做例行性工作。
可是,床上被单已折叠整齐,书桌上也是空空荡荡;书,井然有序的在书架上。
放眼望去,不算小的房间并没任何杂乱,她不敢惊扰到他的兴致,蹑手蹑足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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