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困倦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耳边一声暴喝,“姓崇的,你对我家大少爷做了什么!”
是刘福。
他看了看正呻.吟着的崇晓,心知他误会了,可自己并没有暴露过崇晓的存在,对这声音也不好解释,况且,刘福并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也没有对刘福解释的义务。
他只是对着金蝶道,“我什么也没做,他睡得好好的,刚刚怕不是在发梦。而且,看你对宫乔上心,就再提醒你一次。今夜雨大,你最好睡在马车里。当初你们建木屋之时我便说过,选址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利于排水。当然,听不听是你的事。”
说完这些,他便关了金蝶,自己也伴着这雨声沉沉睡去。
“姓崇的!”刘福又气又急,他推开木屋的门就想出去找自家大少爷,可崇锦并没有让他上山过,他并不知道自家大少爷现在在哪里。
而且,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了。雨点黄豆般大小,稠密而疯狂地往下砸着,打在木屋上劈啪作响。
刘福打了伞试图出去,然而没什么用,刚走了几步便浑身湿透。
他回头看了看小木屋,木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
他犹豫了一下,一阵风吹来,湿透的衣服令他格外地冷,就在这时,那烛火灭了。
刘福冷冷地打了个寒颤,又想起崇锦的话,便又冲进屋子里点亮烛火,就着烛光找齐了衣服和被褥,之后又打着伞,闷头冲出木屋,冲向不远处的马车。
就这一小段路,被子外围也被打湿了。
刘福堵紧了窗户,在马车角落燃着烛火,又用一个纸笼罩着它,马车内才总算亮堂起来。
刘福换下了湿衣服,穿上干衣后便钻进了那被打得有些潮湿的被子里,搂着自己发着抖。
被窝里很快被暖热了,不过刘福的心里却有些凉。
他比大少爷大个几岁,从小就被卖到了宫家,陪着大少爷。
虽然是主仆关系,可大少爷对他并不曾打骂。除了他要照顾大少爷之外,他也像是大少爷的玩伴。
小的时候,主母,也就是大少爷的母亲还没去世,她很喜欢跟大少爷讲些山精野怪的故事,讲得特别活灵活现。大少爷很感兴趣,他也信以为真。
以至于后来,主母死后,大少爷依然时不时派他带回来几本志异小说来读。
现在,这个阴冷的雨夜,明明灭灭的烛火,狭窄的车厢,豆大的雨点,以及刚刚他听到的大少爷的痛苦呻.吟。这桩桩件件都让他想起读过的恐怖故事。
而且这个崇道士,从一开始出现便透露着诡异,弥漫的大雾,走不出去的山路,一身白衣,美得不似凡人,能控制会说话的蝴蝶,用白布裹着大少爷垂下山,以及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中……
明明已经暖和起来了,可刘福还是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大少爷……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刘福心下稍安,看了看那栋木屋,依然好好地立在那儿。
他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打着伞下了马车,他忍不了了,一定要找到大少爷不可。
雨势也稍小了,刘福掀开帘子,从马车里抱了被褥和湿衣服出来,准备放进木屋里。
可他刚走了几步,却只听轰隆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石头便朝山下滚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巨石砸了下来,砸断了几棵小树之后,便砸到了木屋顶上,轻而易举地把木屋给压塌了。
那巨石落了地,被木屋拦着后,便一动不动。
刘福一手打伞,一手抱着被子,明明想逃走的,却偏也一动不动。
他想起昨天那金蝶里传来的话,“……看你对宫乔上心,就再提醒你一次。今夜雨大,你最好睡在马车里。当初你们建木屋之时我便说过,选址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利于排水。当然,听不听是你的事……”
宫乔一夜好梦,还是被崇锦叫醒的。
宫乔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一时还摸不清楚状况。等到明白过来之后,他特别兴奋,问崇锦今后是不是还能住在这儿。
崇锦一脸“别做梦了”的表情,没回答他,却对他说,“昨夜雨大,你那下人恐怕已经吓破了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改阵之事今天可以停一下。”
宫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雨大就能把刘福吓破胆,不过,能歇息一下他也是很乐意。天知道他已经多累了。
这次崇锦没送他下去,宫乔既然醒了,也识得路,自然需得自行下山。
宫乔走后,崇锦赶紧看了看崇晓。半夜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这次崇锦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灵力被吸走?究竟是怎么回事?
崇锦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却并没有找到答案。不过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想,寻思着何时再验证一下。
而宫乔慢悠悠地下山后,见那木屋一片狼藉,立刻也慌了起来。他连忙冲向那木屋,“刘福!刘福你在吗?刘福!”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大少爷!”
刘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疯狂地向宫乔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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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宫乔,确认了自家少爷没有受到什么伤之后,便连忙拉着他离开了。
回程的马车上,刘福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在前面说着这一夜的事。宫乔坐在马车车厢靠前的地方,风吹进来也不嫌冷,就听他唠叨。
虽然刚刚下过雨,刘福依旧把马车驾得像飞起来似的,等到刘福说完这一切,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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