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教训。
两个家仆见识了灵君的武力,此刻更加不敢违抗,唯唯诺诺的,立马拿了绳子将林二的两个手腕捆作一束,把人吊在艳阳底下暴晒。
灵君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捏了捏眉心,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地想要用尽手段去折磨一个人。
“你们两个,去烧水。用开水把这花圃里的花苗通通浇个透,有一株活下来都不行。”
两个家仆面露惶恐,仍是照做。
……
一瓢瓢滚烫的沸水浇洒在刚栽种不久的小花苗上,这种伤害可说是致命的。
几桶沸水眨眼用完,花苗全都被烫蔫了。
那两盆素冠荷鼎先前才躲过一劫,这会儿却依然不能幸免于难。
林二站在烈日下目睹一切,眼神彻底失焦。
收拾完他新种的花苗,灵君又开始对付他。一连扇了他十几个耳光还不解恨,又抽了他数十鞭才稍稍停手。
-
将至黄昏。
坐在阴凉下观望了林二那么长时间,灵君总算坐不住了,缓缓起身,端着一杯水,悠闲地走到林二面前,讲话是客气的:“晒了四个时辰了,你渴吗?想不想喝我手中的水?”
林二不答。
灵君捏住林二的两腮,使他被迫张口。
林二原以为灵君是真想给他水喝,没想到灌到嘴里的液体又咸又辣,分明是加了盐的辣椒水。再加上灵君灌水时根本不给他喘气的间隙,辣椒水呛进他的气管中,顿时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灵君在他最干渴的时候,给他喝了咸浓的辣椒水……如此残忍的做法,他却是意想不到。原本已经渴到极点的喉咙,这时简直如同烈火灼烧。咸、辣、痛,三种感觉一齐袭来,他难受得不停流泪。
“终于掉眼泪了。”灵君漠然道,“不过你要省着些,眼泪也是水做的。哭多了,体内的水分也就跟着流失了……等江中宇回来,你怕是已经变成一条肉干。”
盯着林二干白欲裂的唇,灵君莫名惋惜一句:“你活在世上真是害人害己。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一段时光吧,为你所犯的错,付出应有的代价。江中宇归来之日,或许赶得上为你收尸。”
林二只觉喉头腥咸,像被血块阻塞了嗓子,口中已完全发不出声。
虽然他并没有话想和灵君讲。
至于昏迷中的阿卓,早就被架出院子,被关到一间柴房里。
常人三日不进水即可致死。
林二的处境,绝对撑不过三日。
灵君此番,是铁了心想要衡量出自己在江中宇心目中的地位,不惜以一条人命为秤。
-
可惜,事情并非如灵君所愿。
阿卓机灵,寻到机会就从柴房逃了出来,一经脱身便给江中宇传了信。江中宇从不想让父亲插手自己的私事,况且如今江振峰还卧病在床,考虑到这两点,阿卓犹豫再三,暂时不敢去惊动江振峰。
而另一头,哪怕知道阿卓已将消息传给江中宇,灵君照样不惧,坚决不放过林二。
转眼到了第三天。
被吊在院中的林二已全然失去意识,薄唇干裂,眼睛死闭,除了一息尚存,他看上去几乎与死人无异。平日里最喜爱的粉鼻小白猫在他脚边徘徊,时不时昂起脑袋瞅他,喵喵地叫个不歇。它习惯待在林二怀里享受主人给自己顺毛,可林二这两日却都不抱它了。幽蓝的猫眼里渐渐流露出一丝忧伤。
院门忽的一声响,灵君走了进来,正瞧见在林二跟前来回转悠的小猫咪。
这么可爱的小动物,自是招人喜欢的。灵君俯身去摸它,却被它抓伤了手。
“果然是被他养熟了的。”
灵君对猫没了兴趣,放任它跑上屋顶,转而盯向林二。
“你想做什么!”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怒喝,嗓音很是熟悉……灵君拧眉,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正好和江中宇目光相接,而之前通风报信的阿卓就紧跟在江中宇后边。江中宇只注视灵君片刻便转移了视线,径自走向林二。
灵君挪步移身,阻隔在林二和江中宇中间,话语中满是讥讽:“风风火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来,你这一路奔波真不容易。”
江中宇咬紧牙槽:“我最后容忍你一次,让开。”
灵君冷声道:“我也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谁?”
江中宇偏头:“我说过会娶你。”
“为什么娶我?”
“我曾承诺过。”
“你娶我就因为这个?”
“最初是因为喜欢,现在是为了履行诺言。”
灵君一瞬泪目,笑着道:“那是我委屈你了?既然你这么勉强,那何必信誓旦旦说要娶我!你心里没我,还娶我做什么?你是在可怜我??把我娶进门,然后让我像女人一样守一辈子活寡吗!”
“难道我灵君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大不了重开歌乐坊。若你早些与我坦明心迹,我尚可接受。可如今……江中宇,你欺人太甚。我此生少有的丑陋和恶毒,皆是因你而起。”
话音刚落,江中宇的胸口承受了重重一击,立时口吐鲜血。
灵君打了他一掌。
江中宇受了伤,但并不打算还击。
灵君道:“如果有朝一日你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定会杀了你。”
字字冷寒刺骨,充斥着反目成仇的决绝。
阿卓对着灵君离开的背影咆哮道:“怪我家公子对你不够坦白,那你呢?光是身负武功这件小事你都能隐瞒到今时今日,你尚且对公子遮遮掩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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