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来的二王子妃,寝殿自然不小,本以为要花费一番心思,不料那嵌着玉佩的项圈就搁置在梳妆台案上。
“在这里!”季婉低呼了一声,那是她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也是她从现代带来为数不多的物品,失而复得,自然是欣喜的无以言语。
在阚平昌凑过来时,她匆匆伸手想要拿起玉佩,不想一阵刺眼的白光乍现!
回家(加更撒花)
那道骤然出现的白光很快就消失了,阚平昌揉着刺疼的眼睛,好容易才睁开眼睛只看见季婉呆怔的站在台案边,心中赫然震惊,方才那一幕太过于神奇。
“婉姐姐将才那是……你怎么哭了?”
季婉却一把抱住了阚平昌,一边哭一边控制不住内心喜悦,兴奋的喊着:“我可以回家了!我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平昌,谢谢你!”
那是近乎疯狂的欣喜,白光乍现时她看到了一行数字,那是她能回家的时间。曾经,她绝望的以为再也回不到那个时代了,再也见不到亲人了,却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平昌平昌!我真的可以回家了!”
阚平昌心中却是极为复杂,看着季婉小心翼翼取下玉佩捧在手中,又哭又笑的模样让人心酸又欣慰,她直觉,季婉口中的家,远比她以为的北地盛乐还要远。
她走了,那她的王兄又该怎么办?
拿到了玉佩,自然不能再多留于此,两人去了阚平昌的寝宫,这东西季婉是不好藏,只能暂放在阚平昌的身边,她再三叮嘱着:“这是我唯一能回家的机会了,平昌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看管,千万不能被你王兄看见。”
那日阿依娜戴着这枚玉佩,阚首归也见过了,他那样聪明的人,若是瞧见,必然会有所察觉。
阚平昌看着那枚平淡无奇的玉佩,从季婉的言行得知,她想要回家只需要这枚玉佩,甚至连王庭都可以不用离开,她的家究竟在哪里?
“婉姐姐,你回家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季婉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玉佩,看着怯怯探究的阚平昌,她的笑容微凝,一旦回去,这里的人和物怕是将全部只永存于记忆,原本雀跃欢喜的心,此时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了。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平昌。”
“那王兄、王兄怎么办?他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会疯的,王兄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强大,他也是凡人,他也会难过,婉姐姐你真的忍心离开吗?”阚平昌着急了,她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了。
“平昌,我不想隐瞒什么,刚才的光你也看见了,这世间有很多我们不能解释的事情,就比如我的家,它并不在盛乐,甚至是一个你永远无法想象的地方,我必须回去,我还有父母,还有朋友,他们都在等着我……”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王兄吗?”
阚平昌失望了,季婉摇头的响应几近决绝,看似柔弱的她,内心却是无比强大,坚定了信念怕是谁都改变不了。
“如此,我会保藏好玉佩的,我说过会帮你回去,自然不会食言,那婉姐姐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吗?”
因为信任阚平昌,季婉也就没有隐瞒方才看到的时间,神色微沉。
“是下月初八,子时。”
“初八?!那岂不是……不,不行!”
大王子阚首归大婚的消息早已昭告高昌,定下的时间正是下月初八。
……
因为阚首归挑剔的性子,季婉的喜服是改了又改,上百绣娘日以夜继的赶工,终是做出了让阚首归满意的喜服来,待季婉最后一次试穿时,距离初八只有五日了。
集诸多心血制下的裙裳华美无双,大红的艳丽着身,踏着明光轻转的季婉在阚首归的眼中渐渐化作了一缕抓不住的光,也不顾阚平昌在旁,长臂一伸将季婉紧紧扣入怀中。
“真美。”
季婉略施脂粉的脸上浮起了赧色,如何也解不开阚首归环在她腰间的手,只能由着他越抱越紧,耳边殷殷切切的话语不断,灼的她惶惶不安。
“快放开,平昌还在呢。”
不能放开!不知为何,这样的话语千万遍穿透着阚首归的心,好似一旦松开了手,他就再也不能拥她入怀了。
薄唇贴在她的额间落下轻吻,像是在烙印又像是在安抚,着实忍不住,季婉抬脚踢在了他修长的腿间,不曾穿鞋的赤脚并没多大威胁力,却足以让阚首归清醒。
“王兄,婉姐姐还没穿鞋子呢,你快松开她。”
阚平昌唤了一声,莱丽就端着托盘过来了,上面新制的绣履也是喜庆的大红色,样式倒与汉家有些相似。阚首归这才收回了手,但是紧接着的动作却叫众人傻眼了。
他竟然直接拿过了那双绣履,单膝跪在了季婉的脚边,白皙的长指轻轻撩起她繁复的裙摆,捧着鞋子小心的往白嫩莲足上套去。
“王兄!”平昌见鬼般惊呼。
季婉也同样诧然,看着男人垂下的头,她攥紧了手中的长袖,只觉得握着脚踝的手掌烫的她肌肤都疼了,这样的疼入了心更加难受。
穿好了鞋子,阚首归又温柔的将裙摆整理好,抬头的刹那,碧绿的眼眸里都是满满的宠溺,贯是冷冽的声音也软了:“好了,走一走,试试合脚么?”
爱能让人成魔h
大婚还有四日,季婉遇到了阚义成,彼时高昌王的密诏已经宣出,他越过大王子阚首归成为了王储,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能加冕称王了。
他是一个善于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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