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齐影走到林致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试了一下脉搏,试完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他对玄衣男人说:“你来看看他的脉搏,然后对一下我们的判断是否一致。”
玄衣男子走过去,也把手搭在林致手腕上试了试。表情凝重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是中毒!”
第4章谢泽和他的剑
江湖上知道谢泽这个名字的人不多,而知道他的人大多已经死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他不会对其举剑的人。死人是不会向别人诉说谢泽的剑有多快、招数有多出神入化的。所以他依然很清静的活在这山间。
谢泽记得幼年时就一直跟随师父在香泉湖畔练剑。师父是个武痴,性格古怪而孤僻,对他几近严苛,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教他剑法招式,一心想将毕生所学都灌注到他身上。两个人日复一日地学剑、练剑,常常终日没有一句对话。只有在师父身体不适的时候,他才会放下手中的剑,在照顾他之余看看湖畔的荻花。
当他到二十多岁时,师父告诉他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了,他的剑术可以出师了。唯一对他有一个告诫就是:禁酒禁色。当然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打败麒麟山庄叶家人手中的剑。
等到他离开香泉湖赶到石城时,麒麟山庄早已破败,人去楼空。片寻不着叶家人之后,他便留在了石城,做了一名从不现身见人的“影子”保镖——当然也是佣金最高的“影子”。
他每月只有少数的几天会住在山前湖畔的小屋里,而这几天,他总会找个机会到山后齐影的木屋去搅扰一番。
前夜他回到湖畔小屋,瞧见床上摆放的新衣,那是一件鸦青色的长袍。他心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他很清楚衣服是谁做的,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衣服是厚是薄,身体是寒是暖。他坐在床上,摸着那件长袍,怔怔地发了半晌的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用布将衣服包好放进橱子最高的那一层里,什么都不想地睡了。
早上他就准备直接上山去齐影的木屋,在途中刚巧看到倒在路边的林致,发现他还有呼吸就把他拖到了木屋前......
“这个毒十分奇特,我之前从没见过。”谢泽对齐影说。
“恩,昨天这个少年就曾晕倒在山脚,但当时也只是虚弱过度,喝了点米汤就恢复了,而现在这脉象我也觉得有些异样。”齐影回道。
“昨天他说他才从寒山来石城没几天,而这脉象却显示他中的毒已不是几天的事了。”齐影接着说。
澜儿待在师父的旁边听着他们两的对话,她在谢泽刚喝干净的杯子里又续满了茶,既没有和他说话,也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轻轻地放在他手边的桌上。
谢泽也不抬头看她,只是对着齐影问:“寒山?这小子是江南剑派的?”问完,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致,仔细观察了一下得出结论:这小子的装束和打扮还真是中规中矩,确实像是师出名门的样子。只是他身旁的那把短剑有点弱势了。
齐影答道:“是的。”接着,他又疑惑道:“他到底是在哪中的毒呢?难道是在他们自己的江南剑派?”
“那只能是在他们自己的剑派了。”谢泽的口气有些嘲讽。
齐影再次提出了疑问:“谁会给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下毒?师兄弟还是师父?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江湖上人人称颂不耻于下作勾当的名门剑派?”
谢泽再次嘲讽性的笑笑,这次他笑的却是齐影,惊讶于他今时今日居然还能这样天真地看待所谓的名门剑派。
正在这时,澜儿对齐影喊道:“师父,他好像醒了!”
齐影走到床前看着刚睁开眼的林致。
林致再次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心里欢喜极了,又以为是在做梦,轻轻的叫了一声:“齐先生?”
齐影应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动弹,好好躺着。
他又四周看了一下,发现除了澜儿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玄衣的陌生男子坐在桌旁看着他。那男子面无笑容,脸上线条像斧劈刀裁一般硬朗,没有半点温和。他转而问向齐影:“齐先生,我怎么又回来了?”
“是谢大侠看你晕倒在山路上,带你过来的。”齐影撩开手,介绍了一下谢泽。
林致对他表示感激,但是谢泽对所谓的名门剑派不太感冒,对他很淡然。正在林致疑惑自己怎么这样虚弱的时候,齐影关怀般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林致,你之前也这样常常犯晕吗?”
林致连忙摇头说:“没有,从来没有。”
说着齐影话锋一转:“那你之前在师门时生活得可愉快?”
“挺好的,师兄弟对我都挺好,他们都爱吃我做的饭,我也,我也挺喜欢他们的,师父,师父也挺好的。”林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但他并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过得很悲惨,尤其是齐影。
齐影“哦”了一声后若有所思。
林致觉得自己舒坦多了,并没有什么不适,就下了床。众人看他也是精气神都很好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齐影思索着该如何安置林致,如果让他下山,估计也是凶多吉少,留在这儿吧,自己浅显的医术未必能治好他的毒。他考量了一下对林致说:“我见你身体稍有点虚弱,要不就先住在这,调养几日,等过几日再下山也不迟。”
林致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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