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神墓里已经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李稠当时严肃地对他说,“而且你爹……就是被墓中机关所伤,无力回天,最终……坐化在墓里的。”
李晟镶他爹因变故出家为僧,德行高尚,受世人敬仰,但是,李晟镶却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感情,因他抛家弃子,独自除外云游,李晟镶的成长过程中,只认得一对养父母,还有就是十岁之后带他进京学习的李稠。
在听到自己父亲死在神墓里的时候,李晟镶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继续逼问下去,他要知道神墓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要求李稠也必须一起去,他有的是方法让李稠服从。
李稠却就此闭口不言。
又把李稠关了些时日,李晟镶气急败坏地拎着一条鞭子进了地牢,威胁李稠不说出来的话,他就抽他一顿。
“阿稠,你不是有本命真气么?你怎么可以就让他抽?!”宫天雪这边听得已经快要吐血而亡,如果不是那个李晟镶尸骨无存,他现在就可以去刨他的坟把他弄出来鞭尸了。想到李稠在他出生之前,还经历过那么多坎坷,受过那么多苦,宫天雪就感到一阵阵地心疼,如果李稠是和他一起出生的多好,他就可以一直护着他。
“是,我震断了他的鞭子,告诉他,不是我走不了,而是我看在他爹的份上,要照顾着他,所以才不走,去找长生不老药是一条死路,是毫无意义的送死,假如李晟镶执意要去,那么我只能就此告辞。”李稠说道。
“嘿,说得好!”宫天雪觉得特别给劲,想一想那个傻x李晟镶,突然见识到阿稠多么厉害,一定很惶恐、很懊恼吧,谁让他惹了阿稠,阿稠脾气最好,一旦被惹急了却是谁都劝不回来的,这一点宫天雪已经深深地领教过了。
李稠笑看着宫天雪,本来一件挺叫人难受的事,怎么身边多了个倾听的人,就多出了几分喜剧效果。
“你继续说,继续说。”宫天雪一手撑着下巴,听李稠说。
“再说水就要凉了。”李稠拨了拨桶里的水。
宫天雪闭目凝神,不一会儿,水的温度又上来。
李稠失笑:“有你这么浪费真气的么?”
用真气烧水,也真是宫天雪才干得出来的事。
两人洗完澡,换了xiè_yī,宫天雪迫不及待推着李稠到床上去,这次不是急于滚床单,而是急于听故事。
“后来怎么样了?李晟镶知难而退了吗?”宫天雪问。
“没有,”李稠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他说,既然他爹的尸骨在神墓里,他没有理由不去给他爹收尸。”
宫天雪一拍床板:“胡说八道!他不是对他爹的死一点都不在乎么?”
“……于情于理,我是应该帮他这个忙。”李稠叹道。
“所以你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那你……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宫天雪急急忙忙地问了一串问题。
李稠失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当时可不一定,你吃了长生不老药,不老不死,谁知道你有没有受过伤,自己吃了暗亏,又不忍心责怪你的大侄子,就慢慢地在黑暗里舔伤口,等着伤口恢复……”宫天雪依照李稠的性子,和他以往处事的习惯,已经脑补出一副栩栩如生的图景,并且成功地把自己的心情弄得很糟糕。
李稠默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宫天雪猜对了一些。
“什么?真的是这样的??”宫天雪揪住李稠的衣摆,翻身压在他上方,情急地盯着他的脸问。
“……”李稠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他微微转过脸,避开宫天雪探寻的目光,道,“那墓道的最后一个机关,是必须留下一个人,心甘情愿留在那里,才能让其他人出去的……一道机关门。”
“你留下来了??”宫天雪震惊,“为什么不让他手下留下,他那么多手下,将来出去了还可以用**把墓炸开!”
“他手下全都死在半路上了,要进神墓,有去无回,如果不是我护着他,他也进不去。”李稠尽量把语气放的淡然一些,解释道。
“那也不行!不行!凭什么把你留在里面?你怎么出去?是他自己犯蠢要进神墓,和你有什么关系?让他自己蠢死在里面好了!阿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都不想想我?”
宫天雪说道情急处,口不择言,本来气氛凝重,李稠却失笑:“那时你还没出生,我怎么考虑到那么多,如果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的,谁喜欢找死就让他去。”
宫天雪听到这话,才稍微消了点气,但仍然气哼哼地,两手按着李稠的肩膀,气势汹汹地问他:“你当时一定知道什么密道,对不对?如果那神墓机关真的出不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见到我呢?”
李稠微微扬起嘴角,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回忆:“因为……你进来了啊。”
“什么?!”宫天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稠微笑着看他:“是你爹娘,误闯进墓里,当时你娘还不知道自己怀着你,不过……算算时日,那时你也有一两个月大了吧。”
“原来是这样。”宫天雪恍然。
“你爹娘误打误撞救了我,所以我把乌木令给他们,无论多么难的愿望,我都会想办法帮他们实现,”李稠望着宫天雪笑道,“于是就有了你这个麻烦。”
宫天雪晃悠晃悠趴下来,把下巴颏放在李稠胸口,身子紧贴着温凉带着草木香的身躯,语气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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