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不知是谁推了唐宇帆,他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幸好双手撑着上半身,否则脑袋撞到大理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人群中传来几声惊呼,几个医护人员赶紧跑到他身边,扶起人,“唐医生,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扭到了?肿了。”他的左手手腕处又红又肿,蹭破皮了,右手腕也破了。
“扭到了。”唐医生咬着嘴唇,佯装无事。
值班的护士长严厉道:“你们这是恶意伤人,再胡来,我们要报警了!”说完架起唐宇帆就走,周围的人不轰而散,留下病人家属原地争论。
流泪的女人苦苦劝道:“哥,这事本来就不怪医生,你们何必要这么闹呢?而且爸爸明明有糖尿病,你们也不注意,弄成今天这样,实在太难看了。”
煞气重的老大不耐烦道:“这事你别管,老二,跟瑶瑶说一下,让她看看这事能不能上报纸。”老二连连点头。
“哥,你们这样做事不对的,怎么能利用老人的病来讹钱!”
“女人别管,也别多嘴,到时候会分给你。”
院长上班后,这件事很快传到他耳朵,叫了唐宇帆来办公室,循循善诱,“小唐啊,我知道你在国外名声大噪,国内很多人还不知道你,你选择回国也说想要造福更多国人,但国内并不像国外一样,由于很多医疗纠纷的发生,现在医院也不容易,稍不注意落人口实,将处在风尖浪口上,民众总是站在相对而言弱的那边,与人民为敌,意味着你的路也走到尽头了,所以,我们要静,忍一时之不能忍,方可平步青云,你的前途不可估量,你懂吗?”
唐宇帆点点头,“我知道,谢谢院长。”
“嗯,来,上好的龙井茶,我不太喜欢这味,你拿去吧。”他推开院长的手,笑道:“院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爱喝茶,我还有病人先出去了。”
“嘿,这孩子,那你去忙吧。”
晚上下班,成安远和唐宇帆坐车上。
成安远状似突然想起,转头看着唐医生问:“对了,那事解决了?”对上那双关切的眼,唐医生大大咧咧道:“嗯,小事一桩,没事了。”
唐宇帆觉得这真是一件小事,他以后必然经常遇到,所以不值得一提。谁知这竟是他从医路上的第一道关卡,凶险异常。
成安远冷冷道:“刮目相看。”
“哈哈,不至于吧,这么小的事,你还刮目相看,太大惊小怪了。”说着,习惯性地搔了搔嘴角,手腕一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嘶。”
“你的手怎么了?”
唐医生用右手托着他的左手,两只手都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他痛苦的表情慢慢缓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看到被纱布缠的厚厚肥肥的手,成安远瞳孔一缩,目露凶光。
诧异于成安远发自肺腑的关切,唐医生怔怔的,成老板见人不理他,痛下狠手,重重戳了下他的右手,他的右手看起来要伤的轻一些。
“嘶,痛!啊,你做什么?很痛的!”
看着医生护着手,眼泪汪汪,成安远笑了,总是淡漠的眼神弯了弯,嘴角微微上翘。医生看呆了。
成安远咳了声,又是无表情的问,“你怎么了?”
“你……你刚刚笑了!你居然笑了?”对于医生的大惊小怪,他报以嫌弃的一眼后转头看向车窗外,晕黄的灯掩饰了他泛起薄粉的脸,此刻,他的心也是涨涨的。
医生眨了眨眼,嘿,这是不好意思
这几天,那个病人家属闹的更凶了,天天来医院闹,领头的人很有手段,因为现在不仅仅是他一家闹,似乎还有些不明来历的生脸跟着起哄,事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了,院长每天都在对面的窗户远远观望,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切勿起争执。并且有病人挂了唐医生的号,就为了辱骂他,当时铁青着脸的医生差点就沉不住气了,幸好别闻讯前来的院长拦住了,医院的情形很不乐观。
医生回家后,话也越来越少了,常常半夜起来开冰箱,通常这样他们家第二天会出现空的啤酒罐。成安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心里隐隐不希望这人被别人欺负,心绪寄予他人身上,有种……他只能喝着他煮的咸咸的汤皱眉头的心理,怪想法。
有一日,唐医生到医院,听到几个护士隐隐说到那个寸头男人来找院长了,两人关在办公室了密谈很久了。他心里有种感觉,和这事有关,等他们出来就是事情的转圜之际。
果然,“唐医生,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一路走去,路上的医护人员都在窃窃私语,看到他就闭口不言,场面很是尴尬。一个面生的姑娘尴尬的僵着笑脸,手中拿着的东西突然掉地上了。
报纸?
他捡了起来,淡淡的笑,“拿好了。”伸手把报纸给姑娘,姑娘瑟瑟发抖,他余光一瞥,嗯?
某回国被誉为天才的t姓医生,疑并无真材实料,经他手的病人病入膏肓,这一行大大的标题映入眼帘,他的心沉了下来,脸色更是阴沉。
唐医生心情凝重的来到院长办公室,敲门,“院长您找我。”
“坐吧。”院长严肃的看着他。
“有话您就直说吧。”唐医生桌子底下的手交叉握着,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
“你知道了。”
“是,我听说他来找你了。”
“讹钱。他要求赔偿和你的道歉,这件事就停止了。”院长盯着唐宇帆,没漏过他的任何表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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