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想挣开,他不知道秦俊逸妈妈对他俩事情的看法,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秦俊逸没松手,小声的也还了他一句:“不要紧张。”
江羽摇下车窗,她的伤好了很多,眼角的淤青还有些发青,不过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了,她对着儿子和晋冬冬笑了笑,说:“上车吧。”
两个小孩在后面坐定,江羽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和儿子对视,说:“你确定要去吗?你知道……”
秦俊逸攥着晋冬冬的手紧了紧,说:“我知道,走吧。”
……
法庭安静肃穆,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音,在秦升还没有被押上来的时候晋冬冬就觉得秦俊逸并不如他想表现的那么冷静,从他擦汗或者是摸鼻子的小动作里都可以看出来他的焦虑。进法庭的时候他俩就没再牵手了,秦俊逸说他手心有汗,就松开了,现在晋冬冬试图缓解秦俊逸的焦虑,伸手覆在对方握紧的拳头上面摩挲了几下,对方把拳头展开,继续与他十指扣在了一起。
受害人的家属哭嚎的声音在法官的法锤敲下之后就降低了些,法庭侧面的那扇厚重的门被慢慢的打开,秦升双手戴着手铐,被武警押送了上来。
他背对着他们,面对着法官站定了。
法官开庭问罪,在陈述秦升杀人动机的时候,被害人家属的哭嚎突然彻底噤声了,好像是突然底气不足,哭不出来声音了。
当初如果不是他们家仗着家里有那么点权势,强行把别的o给标记了却为了不去坐牢而想着花钱消灾。但是钱并不是给受害者,而是给那些想借机炒作的人,他们家把那些钱给了新闻行业的人,把秦升写成是一个用o费洛蒙勾引的心怀不轨的人,把自家犯错的人变成受害人,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时隔这么多年后,还真的就成了受害人,丢了性命。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秦升当年没有能力去追究,而是一下子就要了人的命。
他们家也有理亏的地方,所以瞬间没了声音。
即使已经知道他爸爸是为何杀人,但是从法官嘴里面说出来,秦俊逸还是觉得有一丝的不真实,头有些发昏,他觉得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松开了晋冬冬的手,起身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带着秋天特有的潮湿,下雨的天气里空气比室内清新许多,他站在门厅的柱子旁,揉了揉太阳穴。
晋冬冬也随着秦俊逸出来了,站在秦俊逸面前,伸手帮他揉脑袋,没有说话。
秦俊逸深呼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吧。”
“好。”
秦俊逸给江羽发了一条短信,两个人撑伞离开了。法院所在的地方离一个江心公园很近,两个人沿着路去到了那里。
公园里路旁的石椅湿着冰冰凉凉的,秦俊逸用手扶掉了上面的水把手里的伞递给了晋冬冬,转身坐了上去。
晋冬冬拿着伞,沉默的坐在了秦俊逸旁边,仰着头看天上掉下来的雨。
周围树木很多,雨滴敲击叶子的声音也变得很脆很明显,晋冬冬摊开两条腿,脚后跟抵着地,伸出伞晃悠,雨打在天蓝色的校服裤子上,变成了深深的蓝。
他觉得这时候应该给秦俊逸一些空间,但也许是因为啪嗒的雨声混淆了他的听力,也许是因为他在盯着旁边小树上奋力往上爬的蜗牛,他没有及时的注意到把胳膊撑在腿上双手捂着脸的秦俊逸在哭。
他听见一声吸鼻子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也足以让他略微惊讶的扭过头,发现秦俊逸的肩膀在抖,即使幅度很小。
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安慰别人的人,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秦俊逸哭。
手迟疑的落在了对方的背上一遍遍小心的抚摸,公园没人,他把头靠在秦俊逸肩膀上,吻了一口对方的耳垂。
“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秦俊逸抹了一把脸,把眼睛露出来盯着地面,因为半张脸还埋在手里的缘故,说话时的气息顺着顺朝着两颊向后散去,一股热气冲在晋冬冬脸上。
“嗯……”晋冬冬从兜里拿出了随身带的面巾纸,把头从人肩膀上抬起来,掰过秦俊逸的手去给他擦手上的眼泪,掌间的细纹里水迹明显,他一点点擦干了,朝着上面呼了两口气。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晋冬冬抬头看秦俊逸,有些不懂他的思维,他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如果判刑的话,应该会是很多年。”
晋冬冬知道秦俊逸这个很多年的意思,秦升故意杀人,而且逃了很久不伏法,很多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也许没有一个期限。
“不急的,今后有很多机会,有很多时间,原谅是一个过程,到那个时候再告诉他吧。”
雨有些停了,晋冬冬把伞放在了一边,站起来跨坐在秦俊逸腿上,说:“所以你别哭了,哭得都不好看了。”
秦俊逸垂着眼睑,小声反驳说他没有。
眼睫毛都还是湿的,晋冬冬亲了一口上去,调笑说:“有咸咸的味道,那是怎么回事的呢?”
秦俊逸抬起头看弯着眼睛的晋冬冬,连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味蕾一股甜甜的奶糖味儿,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咬了一下对方的嘴唇,说:“我不知道。”
六十二
等秦俊逸稳下心来再走回去的时候,法庭已经审判结束了,受害人家属满意的离去,江羽站在车旁边发呆。
秦俊逸走到母亲面前,手在母亲的肩膀上上下扶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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