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的眼神,他敷衍道:“这代表少爷长大了,可以娶妻生子。”
像女人每月的葵水?白云遏半信半疑,又裹着被子回去了。
回忆完,明九叹口长气,从敞开的麻布褂里头掏出一本旧巴巴的小书。
嗯,少爷该找个女人了,瞧他做的什么梦,男人梦见男人,这算什么事,不过他的话……做的梦也奇奇怪怪的。
也罢,现下快活是正理。
想通,便津津有味地捡书看起来,什么样式儿的体位都有,观音,老汉……青年人血气方刚,受到香|艳的视觉冲击,整股意气朝下涌,没多久,裤裆里充起好大一团。
明九看到兴起,干脆将一只手摸进小裤,缓缓摩挲。
敞|胸露腹的健硕汉子半躺于床榻上,肌肉分明,俊朗的小麦色脸上两道眉蹙起,嘴里哼哼唧唧,修长的腿曲起又落下。
这一幕不可谓不具有冲击力,尤其小书封面露骨的画儿,给刚踏进屋的白云遏当头一击。
多年的男子生活使他脸皮到底厚些,扒在门口看了会儿,惊觉自己身下的长袍被隆出好高,爆红个脸,捂着下身像兔子一般蹿回去。
好你个明九,不正经,下流坯子,看这种埋汰玩意儿。
白云遏在屋里待了一下午,脑海里一直重复上午看到的场景,似魔怔,心脏砰砰直跳。
想不通,想不通,他抱着长条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无意间的一蹭,丝缕触电样的酥麻感觉涌入下身,白云遏又顶了会儿,终是面色潮红,一双桃花眼媚色潋滟。
他停下来挣扎片刻,这种事自己是明白的,分明想克制却越发想顺着本能做下去。
于是,他夹紧了长条枕头,不知觉浮现出明九耍流|氓的模样,咬着下唇小声|喘|息。没过多久,一泡稠白液体沁湿中裤,他舒喟地朝后一扬,半眯的眼儿晃到门口高大的人影。
那人也坏兮兮地朝他勾嘴一笑,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人拔腿便跑,边跑边放声大喊:“老爷,不好了,少爷|日|枕头了!”
日,枕,头??!!
白云遏咬牙切齿,想追上去身子又绵软,明九,看我不打死你!
经过这桩丑事后,白家女仆看白云遏的眼神中总带着粉红的意味。
白云遏气得饭也吃不下,几日不见明九来告罪。
他拉住一个下人,摆好高姿态:“明九呢?”
那下人听闻这两字,满脸惶惶,欲言又止,白云遏一个严厉的眼神,他才全盘托出:“明九……他……他逃了,两天前,管事的去他房门找他,屋里什么也没有,像大风刮过一样。管事的报给老爷,正巧小夫人在面前哭诉说明九曾逼迫她……”
兴许是知道明九与白云遏关系甚好,下人没有说得太明坦,他自然晓得未完之言。
当即眉头高竖,前所未有的冷厉,他绝不相信明九是那种人。
“昨日老爷已让人上红原寻他,说是生死不论,总归是要带回来的。”
长久相处,白云遏知道明九是个倔牛,且不说他有没有做过逼迫小夫人的事,看到这么多人去追他,大可是鱼死网破也不会回白家。
真的生死不论,一想到活生生的人从自己生命中变成一抔黄土,明九鲜活的音容笑貌,他的心被什么钳住似的难受。
“老爷呢?”
“在前院,听说”少爷提脚就走,后面半句话愣是被下人吞回肚皮:“何小姐来了……”
何小姐,当地大乡绅的女儿,白老爷为白云遏定的结亲对象。
骨子里是女人的白云遏可恶|心娶妻这回事,但也知这事躲不过,因此并不意外见到何小姐,只是脸色稍霁。
白老爷瞪了他一眼,何小姐倒像没事人一样,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数不尽的钟意。
钟意什么?还不是一张皮相。
用春婶的话说,白云遏撅个嘴儿,他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玩意儿。
三言两语把话题绕过去,他说不到正点,面容很是难看。
正巧何小姐回家,他追前几步,白守泉一个眼神扫过来:“别想替那个小兔崽子求情,谁也不许!”
“爹!”
“等我把人捉回来,你就和何小姐完婚。成天跟个大老爷们玩算什么事儿。”
最后一句如闷头棒击,白云遏心底的小心思作祟使他只敢愣愣地目送白老爷,已经这么明显了么?
明九被捉回来的时候,浑身青紫,伤痕累累,用荆条捆着,手臂手腕血流不止。
白云遏试着叫他,他缓缓抬起头,往日清澈明快的眼眸像沉默的黑夜,如死水寂静,没有一团炽热的火焰。
很快,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认命般低垂,人群窃窃私语,白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威严无比,小夫人捏着手绢小声哭泣。
“来人,给我打死这个混账!”
几个大汉拿着碗口粗的大棒上前,白云遏抢先,护在明九身前,双目如鹰隼:“我看谁敢!”
大汉们踌躇不前,俱看向白守泉。
“不孝子,你这是要忤逆你爹啊!”
小夫人哭声渐大,白老爷脸涨得通红。
白云遏不理,蹲下身子抹开明九的杂乱头发,“明九,你有没有逼迫小夫人?”
明九一副任刮任宰的死样,“是与不是,有何区别?”
“你……”白云遏恨铁不成钢,没想到白老爷一声令下,棍棒如雨点落下。
他护着明九,自然少不了皮肉之苦,眼看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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