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朝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明知有些话说出来是自找不痛快,可让他憋着不说出来,他更不痛快。
“这么着急干嘛?”他像堵墙一样,站在挂帘和病床之间的狭窄过道里,似笑非笑地抬起下巴,一字一字地说道,“你心疼谁呢?”
沈俊彬闻之变色,脱口而出:“你傻了吗?我当然是心疼你了!”
他口齿清晰,字字珠玑。护工见盛骁回来,原准备撤了,正站在床尾不远处套羽绒服,听了这话,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仔细听来,两侧挂帘后面吃饭问水的声音似乎也停了。
盛骁心里重重一突,脸上燥热。
区别于在房间待久了的惬意和温暖,那是一种火辣辣的燥,如砂磨,如刀割。很久之前,他曾经可以大大咧咧地和关系要好的男性好友在公共场合开类似或是更过分的玩笑互相捉弄,可沈俊彬这一开口,感觉完全不同。
某种平衡被赫然打破,他不安得无以复加,如同自己事先没有得到通知就被迫身处于众矢之的。
再加他的脚下——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床头柜前有一滩水渍,不知是谁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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