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这个时候回去,一间酒店里两个西餐总监,一个在屋里躺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另一个勤勤恳恳地耕耘在一线,还要顶着一个“学习”的名号。
这不是两个人都很尴尬么?
哪儿能真把人家当成来学习的使唤?
当然,他是“不知道要去哪”而已,并不是“无处可去”。
他钱包里装着卡,只要航空公司肯载他,就是好望角、撒哈拉,他想去也能去。
不过……
考核小组奇袭,盛骁早上走时匆忙,说让他在这等着,既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究竟让他等一个什么结果。
想他从前去盛骁家里,香车宝马,缓带轻裘,无一次不像是刚刚退朝的康熙大帝莅临贵妃的寝宫——他劳苦功高,千秋万代,当然值得宫主盛情相邀,宽衣解带。
而现在,物是人非了。
别说权倾天下挥斥方遒,他就连自己洗个澡都颇为费力。
别说他能不能对盛骁做点儿什么,就算是盛骁想对他做什么,他也难以配合。
沈俊彬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长椅的边缘。
越是身处病痛中的人越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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