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不想多谈爱与不爱,他只知道,有人痴财,有人痴色,有人痴酒、痴茶,痴琴棋书画画、痴风花雪月……而他,痴迷盛骁。
只要那个人在他视线中出现,他就别无选择地遗忘了自己。
沈俊彬抓过盛骁的衣物闻了一闻,毫不意外,衣物散发的仅仅是洗衣皂的味道。今天这洗衣皂也没有任何根据地比别的皂香高级几分,让沈俊彬攥在手心里揉搓,放在鼻子下多闻了几次。
他忽然福至心灵,将松紧带的一端缠绕包裹在了自己身下,恰到好处的弹性和压力让他面上微微一热,心里更燥。
盛骁。
这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没有人能把他和盛骁的世界分开。
沉沦之中,他产生了强烈的接吻yù_wàng,想吸吮,也想舔舐那个让他疯狂的家伙,想爱惜地抚摸,也想破坏性地抓挠,他的理智和教条被他随裤子一起扔在了地上,他几次三番想拍下自己此刻的照片发过去,想看盛骁和他一起疯狂,更想看盛骁对他疯狂。
他从未尝试和设计过,盛骁的衣物在他身上却意外包裹得均匀而优美,他头脑发热地想,这简直能和数米高的糖堡、冰雕、饼屋一样,列入他的得意之作了。
但非常可惜的是,不久之后,他还未来得及付诸实践邀人共享,幻想之中的盛骁对他笑了一笑,他嗓子眼里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喟叹,心甘情愿地化成了绕指柔。
意犹未尽的玩耍过后,沈俊彬静静地躺着,坦然地听满足与空虚轮番褒奖和批判他的所作所为。他带着一点儿羞耻和一点儿侥幸,裹着盛骁的被子莫名地想笑,良久,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智商。
他起身手洗了盛骁的衣物,若无其事地晒了出去。
精神上的满足让他感觉不到饥饿,沈俊彬觉得自己单靠喝水好像也能活,点的外卖只吃了很少的几口。他抓了个靠垫,垫在身后,优哉游哉地半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大约九点,他在线等待联系的人给了他回应。
对方是总部的一位培训师,也承担讲课的工作,但他最主要工作是收集、分析百翔旗下各酒店发生的案例,从而编写、更新内部培训教材。
盛骁3月份左右要参加经理人考试,一旦通过,他此后就是货真价实的百翔经理人,名正言顺的总监级编制。届时经理人考试的卷子谁来出?从往年经验看,70以上的题目都是从这位培训师这儿出出来的。
这位老师从业已久,虽不负责具体实务,但通过观察与整理,对于每年酒店管理行业的工作侧重点把控十分精确,百翔绝大多数经理人都是学习他编写的教材成长起来的,堪称公司的“司宝”、“大脑中枢”。他行事相当严谨,该铁面无私时从不手软,什么样的人,手握有什么样的权限,才能从他这儿领到什么等级的内部资料,其余闲杂人等休想从他这儿多套出一个字。
可沈俊彬不一样。
沈俊彬是总经理亲自交代,亲口特批的特殊权限,随时可以和他交流。
二人没有过多无用的寒暄,简明扼要地一问一答了数个回合。沈俊彬也是内行,三言两语就摸清了今年考题的大概路数,得意到情不自禁想抖腿。
即便有特权在身,他还是不太好意思过分增加对方的工作量,所以思索了片刻,斟字酌句地发出了请求,请对方邮寄过来一定范围的资料——这就相当于考前划重点了。
消息刚发出去,门锁“咔嗒”一响,盛骁推门走了进来。
沈俊彬抬头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盛骁站在门前,门框框不住他,他的脚尖、肩膀,皆自然地逸出边界之外,身上带一点儿落拓不羁的风霜,神色带一点儿惹人遐想的寂寞。
愣过之后,沈俊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温和地说:“不是下午回来吗?我还想去接你呢。”
他遵医嘱全凭心情,个人主观估量安全带勒不着他的伤处,小心点开车应当不成问题,想给盛骁一个热烈欢迎的惊喜。
谁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先回来了呢?
难不成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日三秋的不独他一个?
这不是沈俊彬经常能冒出的念头,但为了这个人性情大变、为了他吟诗作赋,好像也不怎么违和。
哪怕最后酸倒了自己的大牙,他也甘之如饴。
看着盛骁从门前走到自己身边坐下,沈俊彬有一种守株待兔大获全胜之感,轻而快地舔了一下唇。
怎么回来了?
盛骁默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在雁门一刻也待不下去,浑浑噩噩地到火车站问路。购票室的志愿服务员见他状态不佳,手把手地帮他买好了到历城的票,又给他写了一张纸条,再三叮嘱了转车时间。
他在罕见的绿皮上咣当了大半夜,又于凌晨两点半在极度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寒风中倒了一趟车。所有坐火车能遭的罪他都受过了,但到达历城的时间其实只比他按计划坐飞机回来提前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这一路上,他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点东西,也几乎没开过口说过话。乍一张口,气流还未抵达声带就先遇到了重重阻碍,他不难预感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沉闷。
盛骁清了一下嗓子,问:“你好点了吗。”
面对略有些疏离的问候,沈俊彬咂摸了一下,感觉吹过大西北冬风的人就是不一样,别有一番欲擒故纵的风味。
来回这一趟,盛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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