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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喘着粗气低低笑了,在他腰上最怕痒的地方拧了一把:“真乖。”
那一拧的力道很不见外,足以拧得先帝驾崩改朝换代。沈俊彬腰侧一块儿真的怕痒极了,他极度惊恐,想发出尖叫或者暴喝以制止盛骁的恐怖行为,谁知一开口,他的嗓子却曲解了他的本意,又成了伤风败俗的床笫之音。
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世界。
沈俊彬绝望地同流合污了。
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任盛骁将他说不成个儿的句子撞得四分五裂,碎成千片万片。叫着叫着,他发现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居然也可以听出一种特别的快感。
和这个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快事。
盛骁技术娴熟,操作精准,在高速作业的情况下仍能收放自如,于紧急关头控制住了一鼓作气的冲动,暂时停了下来。他低头拨开沈俊彬的手,审视两人的撞击处。那儿已变成了一颗粉红色的大桃子,颜色非常可人。他忍不住在弧度最圆润处抽了一巴掌,力道不大,却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
沈俊彬的闷哼带着鼻音,皮肤煞白了一瞬,继而出现了三道指印。
盛骁一搂他的腰,把人翻了个个儿。
沈俊彬的半边脸颊因和沙发亲密接触、过度摩擦而变红了,嘴边沾着控制不住溢出的口水,神色恍惚,整个人有气无力。
盛骁俯身稍稍收拾了他的头发,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嘴角,问:“喜欢吗?”
沈俊彬这才想起自己的双手终于得脱樊笼,立刻伸到身下放肆抚慰,神情凌乱地说:“喜欢。”
盛骁又问:“喜欢我吗?”
沈俊彬皱着眉,眯着眼艰难地看他:“你说呢。”
盛骁舔了一下嘴,他没吃什么甜食,却品出了甜味儿,问:“喜欢到都愿意让我上你了,是吗?”
沈俊彬呼吸急促,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盛骁笑了起来。趁沈俊彬神志不清,引得他说点儿什么违背天理伦常、文明道德的话,这是他的保留节目,与沈总监进行撕裂理智和教养外衣的互动在某些时刻比身体的直接刺激更有滋味儿。
“这么喜欢我啊?”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话一出口,没等沈俊彬回答,盛骁先小小地怔了一瞬。
他陡然发觉自己“游刃有余”的余额不足,内心的某根神经被这句话狠狠触动了。
也许是日前受了某人的挑衅,也许是他和沈俊彬过去把有意义的话都聊过几遍,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了。
他还真有点儿想听听这个看起来无聊、无责任、无意义的问题的答案。
第61章
沈俊彬一言不发,双目一垂看向自己身下,眼睫遮住了雾气蒙蒙的双眸,企图用大汗淋漓的忙碌来搪塞这个问题。
“怎么了?”盛骁下意识地一弯嘴角,笑了笑,以点缀两人之间表情上的空白,“是心里没谱,还是不想说?”
他不确定应不应该这么做,但凭着习惯,他还是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像真假参半的情话:“有一次,你说要我和你过一辈子,不记得了?”
因为和大多数人所处的高度不太一样,盛骁的眼界也更为宽广,他对于“指天为誓”、“私定终身”之类的江湖儿女桥段向来不怎么感冒,一度认为人们作茧自缚的行为傻不愣登。
这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他感情意识刚刚萌芽的时期,当然那时他见识的都是些花前月下的呢喃细语,所以像沈俊彬这种堪称咬牙切齿立下生死状式的告白,一想起来,还真有点儿荡气回肠。
从前他没少语重心长地开导身陷情网的小伙伴“万事皆空”,但当初的他显然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每一个人的必经之路。
迟来了十几年,他还是站到路口了。
曾经弃如敝履,现在又来投诚,男子汉大丈夫行事焉能如此反复无常啊?啊?
盛骁心底有一丝小小的羞愧,手掌胡乱摩挲着沈俊彬的大腿,搓热了那一块儿的皮肤。
好在这间屋里的尴尬无独有偶——沈俊彬“乖巧可人”的份额似乎也刚好用尽了。
他躺在沙发上,两眼一闭假装放浪形骸,可盛骁问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美人当前,对着美人释放的滋味如同腾云驾雾令人神魂颠倒,可怎奈这美人一再相逼,已是兵临城下,他无处可逃。
此时机械运动变得索然无味,沈俊彬的手又动了没两下就停了下来,手捂之处依然尴尬地杵着。再抬眼时,他的神情近乎冷静,谨慎地选择了继续观望,没有贸然开口。
“是哪种喜欢,你心里有数吗?”盛骁终于能捕捉住他的目光与之交缠,“是喜欢跟我玩,还是认真的?”
沈俊彬死不说话,表情很有坚守组织机密的味道。
他面上的潮红渐渐褪去,白皙的肤色配以沉静的目光,简直可以颁发一个“清水芙蓉奖”。
一旦看清了期待,期待就悄无声息地迅速发酵成了迫不及待。盛骁分明感觉自己中计了,却顾不得为沈俊彬的欲擒故纵之计大获全胜而鼓掌。
他捏住沈俊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沈俊彬,还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你想干嘛?”沈俊彬惜字如金。
盛骁用力捏了他一把,捏得人皱起眉才罢手:“说。”
“不想。”沈俊彬定定地看着他,“一辈子太长,我不想了。”
“为什么?”盛骁震惊,两人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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