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段太不光明磊落了。白洛不齿地摇摇头。
“铃铃铃!”放学铃声响起,伴随着一句“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往外走着。
“林锴之,今天你还复习呢。”她不解道。现在可是一个月一次假,一般人只恨自己腿不够长,不能早点离开学校。
男生只是看着一排排黑色字体,并未搭理他。
“啧啧,学霸,就是不一样。”她放下,歪着头上。
落日余晖洒满了整间教室,空气中的灰尘在调皮的飞舞,微风吹动女孩额前的发丝,缠绕出一个香甜的梦境。
难得,那张聒噪的嘴闭上了。林锴之的注意力似乎更不能集中了。约摸着这是一种被养成的惯性。
白洛确实长得很美,不是那种清秀的美,若是用花做比,她应该是那朵最娇艳的红玫瑰,在这肆无忌惮的年纪,张扬不可方物。
此时她闭着眼,额头饱满,睫毛纤长,应该是睡得不甚安稳,一颤一颤的,如同翩翩欲飞的蝴蝶,嘴巴微微嘟起,诱人一亲芳泽。脸上不施粉黛,泛着红润的光泽,那是少女才有的颜色。
林锴之叹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等到白洛睁眼时,夜幕早就拉下,她紧张地看了一眼旁边,还好,这人没有抛弃她独自离开。
“你晚上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他似是无意提起。
白洛闻言面色一变,转眼又是那个无赖模样。“我能干嘛?打游戏呗?你知道那个吃鸡不?”
林锴之眼眸一垂,并未言语。
半晌宁静之后,他突然开口。“你睡相好丑,口水流了半边桌子。”
“是吗?”白洛着急地去摸自己的嘴角。干的,什么也没有。
“你骗我!”
“哼!”林锴之一哂。
他收,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嘿,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她跟在他后头,急匆匆的。得亏她又高又瘦,才没能因为站在林锴之旁边变成一个矮冬瓜。
走过转弯处的正仪镜,发现两个人站在一起,居然莫名的和谐。
听说你想睡我?(五)
“你家司机今天来接你没?”她往外探探头。居然没有看见那辆高调的豪车。
“你看到车了没?”林锴之说。
“没。”
半晌,头顶没有传来声音,白洛一抬眼,发现林锴之正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
白洛怒了。“诶,我说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年纪第一了不起?动不动就用鼻孔看人?我说你到底动不动叫亲民啊?高冷活该被孤立……”
等到她碎碎念说了一大堆,林锴之才开口。“我想,以鼻孔看人不是我们成绩悬殊,而是我们身高有差异。”
这就是不动声色地气人系列。
这下子白洛安静了。
“你饿不饿?”他望着路面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开口道。
“要你管?”白洛低着头,脚尖踮起,胡乱地画着。
“哦。”林锴之转身往右边离开。
白洛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跟着他跑上去。“我说林锴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吗?”
“是吗?”他平静答道。
白洛不傻,看得出这是他漫不经心的敷衍。从来没有在男生这儿失手过的女孩遭遇了滑铁卢。
依着她平日的暴脾气,恨不得直接拽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扒拉几下。可是她知道,林锴之是只潜伏不动的狮子,她怂,没有这个动土的胆子。
一路无言。
白洛尾随着他到了一家面馆。这儿是个僻静地儿,这面馆外头装修到不怎么样,一进来,古色古香的摆设可见品味非同一般。
原谅白洛词穷,依着她的见识,也只能用低调奢华有内涵来形容了。
“荣姨,给我们煮两碗面。”
白洛打量着这个荣姨,模样看上去很是和气,穿着一身别致的旗袍,脸上带着笑,连皱纹都是温和的形状。
“小锴,这是你同学?”荣姨和蔼地拍拍女孩的肩膀。“模样倒是周正。”
“荣姨,就是同学。”林锴之无奈道。似乎是怕荣姨接着追问。
此话一出,荣姨似是了然地点点头。小年轻的事儿,她就不跟着折腾了。这姑娘看着懵懵懂懂的,眸子里倒也清澈明了,是个好姑娘。
倒是白洛不满了,含着秋水地眸子一瞪,好似在问:“什么叫‘就是同学’,感情我和你要是有点别的关系就见不得太面了。”
私下摸着他的手狠狠一掐。
林锴之本就是受过训练的,何况白洛刚好抓着他的手腕命脉,还不等大脑反应,就将那只捣乱的小手给牢牢握在了手里。
男生手掌强劲有力,女孩双手白皙滑嫩,柔若无骨。两人四目相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两人脸上都浮上了不自然的红晕。
“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她低声斥道。
林锴之一怔,力气一松,那柔软的小手就悄悄溜了出去,跟条活泼的小鱼儿似的。林锴之手再次握紧,抓住了一团空气,糟糕,这种莫名其妙地失落感哪儿来的?
“面好了。”荣姨端来了两只精致的白瓷碗。
听说你想睡我?(六)
白洛心乱的不像话,明明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混世魔王,明明早就落下了一个fēng_liú的名声,明明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情场老手,怎么,就这么点接触就……她不能解释自己这差劲的反应。
那些流言也不全是瞎话,她的男朋友确实换得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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