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浑身僵硬似乎是有什么不舒服。
说着灵儿就用手去摸她盖头下头的脸,问道:“可是病了?”
谁知沅九一巴掌将她的手打掉了,之后抖着肩膀,发出一声呜咽,低沉的哼了一句:“出去。”
灵儿见她难过,以为她虽然痴傻,但今天终究是知晓了朱温万大喜日子的正妻竟然不是她,只好又端茶倒水的凑到她跟前,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灵儿前脚关上了门,后脚这位陪嫁丫鬟就将头顶一直罩着她闷热的盖头掀开了,那张得意洋洋假哭的脸哪里是那娇憨可人的痴儿,分明是那心比天高的丫鬟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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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郡主此刻正坐在朱府门外一架不起眼的轿子里,她一面往外瞅着新娘子已经由着那新郎官牵着红绸缎领进了家门,另一位青衫的丫鬟也进了后门,回过头来皱着眉头问:“这成亲的好像也不是那傻子呀?”
柳烈眸光一直未曾落在那新娘子身上,甚至那青衫丫鬟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他也只看了两眼,此刻斜眼瞥着那丫鬟下来的轿子正远远的往渔村里头行,拍了拍轿门吩咐道:“远远的跟着那轿子。”
郡主这下子更不明白了,伸手就要打帘子下去,一面叫着:“你做什么跟着这空轿子,我要下去看热闹去了!”
柳烈看了她一眼,随后主动将轿帘子帮她扯开了,见她不动换,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眼珠子冷冰冰的睨她问:“走是不走?”
郡主一个白眼翻上天,心想这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气鼓鼓的蹦下去,冲着轿子做鬼脸道:“臭狐狸,走就走!”
随后领着几个随从大咧咧的从正门进了朱府,去看朱温万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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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九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身下摇摇晃晃,似乎是在疾驰,想揉揉眼睛从软塌上爬起来,可手腕生疼口里塞着一方白帕子,竟然让人用麻绳绑了个结结实实。
她“呜呜”两声,随后意图从塌上爬起来,“咕咚”一声,从软塌掉到了木板上,摔了个头晕眼花。
外头几个车夫听见里面的动静,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一个胆小的问:“我说,大小姐说不是已经喂了méng_hàn_yào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另一个胆大的踢了他一脚一面飞奔道:“慌什么,横竖都是绑了,直接塞了石头扔河里就成,管她醒是不醒。”
胆小的一面走还一面嘀咕:“这,这活人我可没做过……”
沅九在轿子里头将几个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此刻吓得口鼻不停翕动,大声呼救,身子抖做一团。朱温万呢?朱温万去哪里了?今日他们不是要成亲的吗?
迷迷糊糊只记得她今日不知为什么没有穿大红色的嫁衣,六哥七哥也有些支支吾吾红着眼圈,说是之后会替她补上。之后她就跟着灵儿上了软轿,可是一上去没成想还没出声,就看到里头角落里有一个跟她穿的一模一样的影子。
沅九急的只哭,眼泪像是珍珠似的从眼角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头发蹭的稀乱,朱钗也都掉了,鞋子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好生可怜。
四个轿夫寻了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了河边儿一处高地,好容易停下来四个人谁也不愿意先去掀开那帘子,分明听着里头叮叮咣咣的那该死的痴儿已经醒了。
可是日头已经毒起来了,没一会儿四个人就被晒得大汗淋漓,胆大的那个率先忍不住了,一面说:“我来就我来,可是这赏银你们可得多分我一成。”
帘子一掀开,里头扑面而来一股子血腥味儿,再定睛一看痴儿手脚被困可却一直用头撞着旁边一块木板,额角已经是破了,血水蹭的到处都是。
一见到有人,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不停的像待宰的小兽似的悲鸣。
胆大的车夫咬咬牙,一把扯着她的脚腕子将她从轿子里拖了出来。
她头“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顿时头晕目眩起来,胆小的一见她这模样也有些心虚,一面帮着另外三个人去捉她的四肢一面念叨:“姑娘你也莫要怪我们,我们也都是下人,全听小姐吩咐,小姐要你死你就得死,横竖谁让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我们姑爷厮混在一起呢?”
四个人刚摸到她的衣料,沅九又瞪大着眼睛在地上滚起来,两行清泪沾了不少地上的草皮,狼狈不堪。
胆大的正让她叫的心烦,一脚就要踢上她的肚子,只听“咔嚓”一声,之后右脚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一下子失重摔倒在地上,捂着被挑断的脚筋哀嚎着:“啊啊啊!我的脚!”
另外四个人不知所措,垂眸一看他那鲜血淋漓的脚腕子吓得全都跌坐在地上,旁边一行黑衣人正蒙着面冷冷的盯着他们。
求饶声此起彼伏,沅九侧身蜷缩在地上,只觉得身上一轻,就被人纳入了一个又轻柔又薄凉的怀抱,她“呜呜”的哀鸣的口,也让对方抽去了白帕子,上下牙打起了哆嗦。
等到她被抱进轿子里将手脚的麻绳解开时,人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柳烈搂着她的身子,手指在她脸上蹭了蹭,灰尘枯草,沾染着泪痕,花猫似的脏兮兮。这幕看起来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昔日他哄着满脸墨汁的她回了风月楼,可此时此刻,人还是那个痴痴傻傻的东西,可他自己的心境终究是不同了。
以往是个混混沌沌的痴缠,现在软成一塌糊涂的又是什么呢?说不明道不清罢了。
末了扯着袖子来给她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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