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连忙补救:“当然,师父只是想你了,若是你不愿......”
“好啊。”桑十一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么一笑更好看了,楚灯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
桑十一心里乐开了花,他刚刚说,想自己了......
我也很想你,师父,楚灯。
桑十一把楚灯带到自己的房间,有些不情不愿地给他另找了一床被褥,当然,这种心情没让楚灯看出来。
并排躺在床上,桑十一紧张得浑身僵硬,楚灯倒是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你,你们去归芹谷干什么了?”桑十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自以为的尴尬。
楚灯的声音懒懒的:“去给归芹谷的老大完善阵法,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周山季那混小子还不让我睡觉,你能想象我七年不眠不休地给他打下手吗?”
别说七年,以楚灯的修为,七十年不睡觉都没事。
可桑十一就是心疼了。
“那你快睡吧。”桑十一催促他。
楚灯翻过身对着桑十一,支起脑袋看着他:“十一,你也大了,有没有中意的人?”
若是桑十一能早日成家,他也算对得起为救他而死的师兄了。
桑十一斜眼看他,楚灯领口处露出一片,黑发柔顺地搭在肩膀上,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带着些期待。
他别开眼:“没有。”
楚灯有些失望,平躺回去:“若是有中意的,师父给你做主,你就把她娶回家。”
“我中意你啊。”桑十一在心里默默地想。
一夜无话,好梦至天明。
第二日桑十一醒来,楚灯早已出去找景故他们,他黑着脸掀开被子,低声骂了一句。
施了个清洁术,桑十一突然想到楚灯比他先起来,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过他们没睡一床被子,楚灯应该没发现吧。
事实上,楚灯比他还要尴尬。
他一起床就发现不对劲,还没掀开被子就黑了脸。
如果他老人家没记错,上次这样还是十八岁的时候是梦到了隔壁漂亮师妹吧?
自从二十岁发现自己是断袖,楚灯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他这人看上去fēng_liú多情,事实上比谁都清心寡欲。
这些年连手都没用过啊......
而且梦的内容更是不可饶恕!
楚灯一想到就觉得丢人,他居然,居然梦到了十一,还把十一,把十一给......
旁边的景故心惊胆战地看着楚灯,出声提醒:“师叔,这杯子弄坏了是要赔的。”
话音刚落,楚灯就把杯子捏碎了。
楚灯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把昨夜的梦从脑子里甩出去。
正好桑十一出来了,楚灯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今天的比试结束后,明天就该我们了。”景故道。
楚灯:“正好,周山季说他明天辰时到。”
景故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走,我带你们去铭浩城逛逛。”楚灯起身,琉璃从屋里跑出来跳进他怀里,楚灯摸摸琉璃雪白柔软的毛,笑得放肆。
楚灯冲穆如归的屋子喊道:“老龟,出去喝酒啦!”
没过多久,穆如归就顶着张死人脸从屋里出来:“忙着呢,自己滚去。”蓬莱宫还有几个弟子的比试在今天,他还要带他们去呢。
然后他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衣的景故也在。
景故最大的爱好就是穿各种颜色的衣服,今天穿着白衣,竟穿出了一身仙气,含笑站着的模样,到也担得起一句芝兰玉树。
他立刻就把那几个蓬莱弟子忘在脑袋后面了,传信给傅姝:师妹,您天你带他们去吧,师兄有事,先走了。
正在给顾离珠改衣服的傅姝:“......”
一行人出了世安宫,桑十一不着痕迹地把楚灯隔在最右边,自己站到他旁边,景故心知肚明桑十一的心思,把琉璃抱到了自己怀里。
唯有穆如归啥都不知道,想跟楚灯说话的时候都被景故截下,好在他本就对景故“心怀不轨”,兴高采烈地跟景故越聊越欢。
桑十一第一次觉得带上景故很有用。
景故左右看看,突然眼睛一亮,大步走到一家店铺里,盯着里面正中间的丹鼎看。
楚灯:“他还会炼丹?”
桑十一:“他自学成才。”
景故立刻问店铺掌柜:“这怎么卖?”
掌柜笑了笑:“若是你能用着丹鼎炼丹,我分文不取,把它送给你。”
条件很诱人,景故可不上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掌柜面上露出些许遗憾:“实不相瞒,这丹鼎在小店也摆了许多年了,可就是没有人能让它认主。”
言下之意,只要景故能让丹鼎认主,这丹鼎就送他。
景故伸手摸了摸丹鼎,这只鼎似是青铜打造,色泽温润,却死气沉沉。
景故试着注入一丝灵力,丹鼎骤然发出耀眼的光,掌柜欣慰地笑了。
“行,我收下了。”景故见丹鼎这么快就认主,有些惊讶,不过送上门的好事不收他是傻子。
“我是蓬莱宫的景故,若掌柜以后有难处可以来找我。”景故没忘了对掌柜表示感谢,顺便留下了自己在试炼谷找到的一块寒玉:“送给你。”
掌柜收下了玉,送他们出门。
“景故,那丹鼎可否拿我看看?”穆如归对炼丹师的鼎很感兴趣。
“这不是丹鼎,是炼器炉。”景故咧嘴笑了,这下捡到宝了。
可以把巾酒的身体炼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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