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蹊去接了盆温水,用毛巾将身体上下擦了几遍,然后消磨掉整个上午,在水房洗他那堆脏内衣内裤。孟二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辈子没干过这活,自然花费了常人数十倍的功夫。勉勉强强洗完,他怀抱装着干净衣物的脸盆回屋,一开门,房间里的场景让他骇了一跳。
抽屉柜子都被打开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散落在地上,凌乱不堪,他心脏忽地收紧,知道这是进贼了。
因为他人在旅店里,孟成蹊去洗衣服前只是把房门合上,大意地没有锁门,没想竟然被人钻了空子。他慌手慌脚地去翻西装外套的口袋,果不其然,他最后那一百块银元票被盗了。
孟成蹊及时通知了旅店方,管事的人叫来警察,那警察形式化地看了现场,然后转身质问孟成蹊:“你为什么不锁门?”那语气,仿佛他才是偷了钱的罪魁祸首似的。
孟成蹊哑然,他要是什么都能想周全,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钱是找不回来了,孟成蹊就近找了间当铺,把他手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一块瑞士进口的镶钻手表抵了出去,换来区区三十块大洋。孟二少爷数着钱和日子艰难度日,时间又过去一个礼拜。
孟成蹊还是决定回上海去,他离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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