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在睡梦中,他的嘴唇翘着,酒窝清浅,是天真无邪的少年模样。
酒的热辣后知后觉地烧上来,傅啸坤喉咙干渴,胸口滞闷,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地,随时像要爆开。被一种铺天盖地的本能驱使,他俯下身,精准地衔住了孟成蹊的嘴唇。
他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凶猛地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中攻略城池。孟成蹊一下子醒了,他看到紧紧咬着自己嘴不放的傅啸坤,顿时魂飞魄散。
他舌头把对方的舌头一带,勾到了牙齿边上,用力咬了一下,哪想对方只是轻声“嘶”了一声,转而又去啃他的脖子。孟成蹊扬手朝他的脸扇去,“啪”的一记响,回荡在午夜安静的房间里。
“你他妈又犯病,”孟成蹊对着他狂乱地拳打脚踢,“给我死远点,疯子!”
傅啸坤像真的疯了一样,对他的打骂无动于衷,他放声笑了,带着一种明晃晃的恶毒:“留着点力气吧,反正你迟早要给我睡。”
孟成蹊哭闹得更凶了,傅啸坤轻轻松松制服他,用皮带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床头,然后褪下了他的裤子。
“别……别碰我,混账!”孟成蹊用力挣动皮带,可傅啸坤系得死紧,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他只好摇头摆尾地在床上翻动,像一尾离了水的鱼,绝望地弹跳着。
傅啸坤没有那么多耐性可以消耗,粗暴地将他翻过身去,甩手抽了他的屁股两下,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给我安分点。”
他的嘴巴陷在枕头间,呜呜地说不清话,腰又被傅啸坤扣住,彻底动弹不得。傅啸坤朝手上吐了口唾沫,抬手抹在对方的股/间,然后一手握着他的坚硬,对准那处直直插了进去。
那地方传来一股剧烈的钝痛,仿佛身体被拦腰打断,孟成蹊仰头呜咽一声,痛得冷汗都沁了出来。没想到酷刑才刚刚开始,傅啸坤不遗余力地发泄着他体内的邪火,一下下野蛮的碰撞,一次次凶狠的进入,仿佛要将他碾碎钉死在床上。
孟成蹊感到每一秒都像死过一回,又在下一秒疼醒过来,翻来覆去的死,不得解脱。不一会儿,他的眼泪和口水洇湿了枕巾,手被皮带勒出了一道道的痕迹,腰间也遍布青紫的痕迹,那是傅啸坤的手掐的。
他像一个散架的人偶,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天还没亮,孟成蹊便脱力地晕了过去。
第19章
阳光从窗帘布的缝隙中钻进来,在床头投射出斑驳的光带,暖融融,迷离离,造成一种温馨的假象。孟成蹊躺在酒店宽阔的大床上,身体再次因高烧而滚烫,头脑却是冷静的。
昨晚傅啸坤对他做的,当然是一次可耻的逼迫,他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女人,不至于为这点事要死要活,但傅啸坤把他当成没有尊严的牲口搞,孟成蹊很生气。
他自从喜欢上沈慕枝后,也曾偷偷想过两人走到这一步,他可以为了爱情屈居人下,但那人要是沈慕枝呀,你傅啸坤算什么东西?孟成蹊最不能接受的是,傅啸坤用一场惨烈的动物间的交/媾,打破了他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妈的太疼了,疼到让孟成蹊怀疑,男人间的性事,可能就是要承担炼狱般的痛苦,绝无快乐可言。
生气归生气,他又实在不能把傅啸坤怎么样,即使有心跟对方斗,他羸弱的身体先抗议了。窝窝囊囊地病着,那口怒气在他体内千回百转,终是转变成了一股幽怨。
孟成蹊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对自我有足够的认知,他知道自己怂,也愿意承认自己的怂。所以在傅啸坤这里吃了这么大亏之后,他除了用眼睛把傅司令千刀万剐之外,全无办法。
昨天那位医生又来了,给孟成蹊检查身体,他自然看到了对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但经验老到的医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例行公事地告诉他:“你身上的伤口发炎了,所以才引发高烧。”语气是冷漠的,仿佛发生在他身上的是多么司空见惯的小事。
医生给他打了一针,留下一堆口服药和一罐涂抹的药膏,便提出告辞。傅啸坤让李洪送他,踱着步慢慢走近孟成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警告地指了指他的眼睛,脸上没有笑容。
孟成蹊闻言,身体哧溜一下朝被子里面缩进去,咬着被角说:“有种你别做那等脏事。”
“脏?”他像听了什么愚蠢的笑话般,嘲弄地问他,“是你脏吗?我可不脏。”
孟成蹊不看他,闭了闭眼睛,轻而缓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没什么为什么,我想做,便做了。”傅啸坤轻飘飘一句,却比恶毒的话语更伤人。
孟成蹊的眼睛红了,他强忍住从床上跳起来掐死他的冲动,骂道:“混蛋,可是我不乐意,不喜欢!”
“没关系,”傅啸坤双手插在裤袋里,平静而笃定地说,“总有一天你会乐意,会喜欢的。”
一听这家伙还想着以后继续折腾他,孟成蹊出离愤怒了,咬牙道:“傅司令不怕我把这丑事抖出去吗?”
“哦?”傅啸坤冷哼了一声,“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我是在讲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即便傅司令真对自己的名声不在乎,上面总有人会在乎,为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影响了你升官发财的道路,可不值当啊。”
傅啸坤突然大笑一声,说:“成蹊老弟,我很好奇你打算如何毁我名声,不知你是去跟警察告状,还是要跑回上海去跟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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