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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钦站在桌前,眼睑下垂低顺地看着面前笨重的红木书桌:“齐家是小宁的,谁也拿不走,包括我。”
齐父手上一顿,咳咳地笑出声音:“你倒是会说话。”
齐父又问:“你觉得小宁这个孩子怎么样。”
楚钦唇角不自觉地上弯一个弧度,又硬生生压制住,声音里透出些许软和来:“他很好。”是的,除了好,他再想不到任何一个词能描绘出那个人。
是呀,真是个好孩子呢。齐父吸了一口烟,又笑了:“这孩子我一直都不放心,太懒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你说我早早就跟他说过,齐家是他的,想让他好好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以后好继承家业,结果他呢,跟我说什么钱够花就好,他不想要也不稀罕。”这种淡然的性子,到底像谁呢。
顿了顿,齐父换了一种姿势翘起了二郎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回忆,“就跟他……一样,当年我赚钱的时候也总是说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反正也花不完……”
楚钦抬脸看向齐父,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这个男人竟然在自己的私生子面前说他跟自己的结发妻子有多恩爱,还是在他的第二个私生子面前,真可笑。
想到晚上怀里那个柔|软的身子,楚钦虽然没见过那个女人,但直觉他妈妈一定是个很温柔,也很善良,但同样很傻气的女人,不然怎么会生出那么可爱的齐晓宁——他想要用尽一生去爱的宝贝小宁。
齐父好不容易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敛了脸上的表情:“齐善是个什么样的我也知道,他这孩子本事没多少心却不小,我也知道他跟小宁一直不对付。”
齐父不愧是在商场上风云过几年的人物,说话做事很会抓人的心理:“我知道你看不上齐家所有人,包括我。”他笑笑,“你别看我,齐家的人都这样,我也是,即便我现在要把小宁交给你,可我……还是看不上你,甚至,不信任你。”
齐父吸了一口烟,淡然地说道:“小宁是个特例,他善良,嘴硬心软,容易吃亏——”
“他这样的性子不管放在那里我都不放心,但我总归是要确保他以后的生活高枕无忧。”齐父微微抬脸,语气和表情全然没有刚说到齐晓宁时候的柔|软,甚至带了警告,“楚钦,你是聪明的孩子,你也知道我想说什么,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就把小宁——交给你。”
齐父老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保养,头发几乎都已经白了一半了,这话说出来更显沧桑,但听在楚钦的心里却只剩下了激动。
他不当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的,但这人总是齐晓宁的爸爸,如果真的是他把齐晓宁交给自己,那以后——
楚钦由衷地露出一个笑脸。齐父见状也笑了,他看着楚钦笑的意味深长:“我知道你是个感恩的孩子,也知道你想要报答小宁的心思。楚钦,其他的我也不多说,只一点——关于你的事情,小宁已经不止一次地来找我了,他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人才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的。”齐父眯着眼睛,抖了抖手上已经快燃烧殆尽的烟头,“楚钦,你应该知道我缺少什么。”
“既然小宁看好你,即便你不是人才,我也能把你培养成人才,既然是人才的话,我想你还是需要一个更广阔的平台的。”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你的那个公司确实能锻炼人,但地方终究是小了点,也不是人才能施展开拳脚的地方,还是来齐家吧。”齐父打开抽屉,拿出来一个文件放在桌上,“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我也老了,从今天开始,齐家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楚钦知道齐晓宁一直关心自己,甚至明里暗里不知道帮过自己多少次了,但他确实没想到齐晓宁是真的想把齐家给他的。不管其中原因是他说的不想齐善好过还是自己臆想的他喜欢自己——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齐晓宁对自己比对别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楚钦拿过协议,随便扫了两眼甚至都没看清楚里面具体的条条框框便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认认真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态度堪比填写自己的婚前协议。
出国之前他就看过这份协议的初始份,大意就是他在齐家做事,但只可能得到齐氏集团的小部分股份,关于齐家——他永远承认齐家是属于齐晓宁的,也不会恶意抢夺齐晓宁手里的股份以及不动产,永远忠诚于齐晓宁,服从于齐晓宁,一旦违背,齐家的律师则有资格收回他今日所获得一切。
——即便不签这份协议,上面的每一条楚钦他都能保证做得到,甚至还有可能做的比协议上写的还要多,还要好。
这份协议之后,他在齐父这里继承的就不是齐家,而是——齐晓宁。
他知道齐晓宁是人,永远不可能属于任何人,但有了这份协议,他就相当于有了可以站在齐晓宁身边的资格,也更有机会追求齐晓宁。
不得不说,这份协议——就是他现在待在齐晓宁身边的通行证,不管最后究竟有没有用,楚钦都需要拿到以备后患。
齐晓宁——从现在开始就只能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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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想吃什么,我今天早上开完会要回来一趟,帮你带上。”楚钦半揽着还没有睡醒的江洛,微微低下头,唇线贴着他的额头擦过。
江洛迷糊着摇摇头:“不用了,我今天出去吃。”
楚钦帮他翻好衣服领子,又掖了掖被子,笑着说:“今天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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