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说一些两老心狠,侄子忘恩负义,养大了就成白眼狼之类的话。
说这种话的人,都是离开比较远的,什么都不清楚,光凭几句话就自以为是下结论的人。而这样的人,大多也没什么本事。
章树只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会,他们便忙不迭的拎着篮子进去了。
章安见外面没人了,脸上的笑就收敛了,理也不理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章树唤了声有点难过的章爷爷,两人也一起走了进去。
祠堂中间有个大大的天井,大家从两边的有序的走到大厅里。最前头摆着一百多块牌位,案桌上点着香烛,摆着贡品,看上去有点吓人。
中间摆着四排连着的宽凳,这是让众人摆篮子用的。章树寻了个角落位置正准备往上放,就被村长叫住了。
村长指了指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章树放这来,今年你家的贡品最好,得让祖宗们先尝尝你家的。吃的好了,来年降下福泽,也好叫大伙儿沾沾你家的光。”
有些汉子就笑了起来,有人则撇了下嘴巴,有点不屑的样子。
章安刚刚没仔细看他箩筐里挑的东西,这回见村长这么一说,细细地看了一会,心下暗惊,怪不得村长要让他往前摆了,这样的贡品在村里绝对是头一份!
第60章过年
章树没办法,按照族长说的把东西往前移,然后再退到后面。他们一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往好的来了,这一下就和村里人拉开了距离。
不过正好,这样以后让村里人和他一起办事就不用太多说服了。
待村里的老少爷们差不多来齐之后,村长就带领大家一起上香,一起念祭文,一起磕头。
然后由村长家的老大把各家带的纸钱金箔一起放进天井里去烧掉,然后将村民们斟的三杯酒一一倒在前面地上,代表祖宗们已经享用完了这些食物。
最后,在烧尽的灰里将大家一起出钱买的一大挂鞭炮在祠堂门口拉开盘成一个大圈,再把香插在竹竿上远远伸过去点燃,“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好久才停下来了。
村长又带着大家一起磕头,告别了先祖之后再把各家祭祀的东西拿回去,这年前最后一步就算完成了。
章树的态度和以往一样对先祖十分敬畏,虽然他意识到,可能这死后的事情和人们猜想的可能有些差别。但这又怎么样呢?一个人总要有些敬畏的东西,因为心存敬畏,所以不敢肆意妄为,从而循规蹈矩的过完一生。
收拾好祭品,章树和章爷爷步出祠堂,径直往家里走。远远的从背后传来呼唤的声音,“爹,大侄子,等等我!”
章安带着一脸笑意从后面追上来,“好久没见我娘了,还真有点想她老人家,我随你们一起前去看看。”
章树看着他,眼里带着探究,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明明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怎么会突然这么热情呢?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他想捣乱,那么他也不会客气的。
章安一进院子就喊了一声娘,章奶奶乍一看他还是挺高兴的,说了几句就往他身后看。
“娘,阿槐和阿杨这次没有来,路远,我——”
“你怎么这么糊涂?祭祖是何等大事,再远的路也应该让他们来一趟,帮你媳妇不是有蓉儿吗?再说了,就是祭祖之后再回去弄也来得及!”
章奶奶一听他连家里的男丁都不带来祭祖,立刻就说上了。章爷爷难过的也正是这个,一个人就为了给他们抹点黑竟连祖宗都不尊重了,这样的人居然是他们养出来的儿子?
虽说人们总是说他就像那蚌壳似的,一天到晚嘴巴闭的紧紧的,但他心里亮堂着呢,老二一家自从上次搬走之后,就对他们,对阿树存了怨气。他从小就记仇,而且是只记仇不记好,别人打他他记一辈子,别人对他好他转眼就忘,这事估计化解不了。
章安脸上的笑容再次收敛了,他僵着脸,说道,“儿子家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你们二老保重。”
他用眼睛打量了一下整个院子,在看见牛车和猪圈里的这么多猪时,眼神暗了暗,然后就直接出门去了。
他这一来,让大家过年的兴致都少了一点,幸好李木槿和章树配合着岔开话题,才让二老暂时忘记了他们。
……
年夜饭的菜肴可谓十分丰盛了,整盘红烧的大虾,一整只猪肘子,萝卜炖羊肉等等,基本世面上有的荤菜家里都买了,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
在吃年夜饭之前,章树和李木槿搬着长凳子在后院也摆了一道祭祀,祭祀的是他爹娘。他们是壮年时在外面横死的,按照村里的规矩,他们入不得祖坟,也不能将牌位供在祠堂里。
章爷爷和章奶奶都是长辈,自然是不能祭祀小辈的,两人远远的避开了,但也免不了淌一脸的泪。
章树以前都是一个人祭祀的,那个女人骂他们晦气,不准摆在家里,每年章树还要上山一趟,在坟前祭祀了才能回来。那些孩子也是不去的,老大被拘着在家干活,其他几个则是不愿上山。
章树看着身旁忙碌的李木槿,今生能得偿所愿,他多么幸运啊!
两人祭祀完,差不多已经酉时了,天阴沉的厉害,上面的云厚厚的积在空中,章树抬头看了看,“可能今天会下雪。”
“是吗?我还以为今年不下雪了呢。”李木槿也抬头看看天。
“瑞雪兆丰年,今年是个好年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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