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宣告,师明知本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在第二天就成了国都之中的第一头条。
即使是郊外茶铺中,这事儿也是最新奇的话题。
两个为生活卖劳力的老乡在一起闲谈,“唉,你昨天去了农祭现场没有?”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儿,本来是要去的,我家那臭小子在书塾中和其它学童闹了矛盾,弄得他爹我必须去听那几个老学究的数落,本来说好的农祭都没去成。”
大汉遗憾一拍大腿,突然又悄悄说:“你听说那个消息没?”
另一个大汉凑过去:“你是说……国师大人的?”
“对!要是我去了,说不定也能亲眼看到。”大汉一阵惋惜。
“各位,昨日小弟在场,前因后果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若是大家不着急,小弟就在这儿说上两句。”大汉两人突然被吓了一跳,因身后转出一个俊秀的少年,文质翩翩,颇有些少年秀才的样子。
有人认出了这模样不过十四五的小孩,纷纷期待起来。这不就是前些日子盛传的外地来国都,还被某位大佬收下的神童吗?
这少年身旁的小厮恭敬的走过来,给他擦了一条板凳,上了一碗茶水。茶铺老板都发话了,就等着小秀才说书呢!
“话说那日,国师破云开雾,引一道金光落……”
小秀才嘿嘿一笑,也不管这地儿不过是下脚夫休憩的茶水棚子,爽快一坐,口齿清晰,条理有序的说起当日见闻来。
祭祀仪式本就庄重,按流程走,若是年年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今年就在国师身上出了奇事儿。小秀才讲故事,可不是平淡的复述一遍,抑扬顿挫,起承转合,差点儿没生生将师明知神化了。
茶铺里的人听的如痴如醉,等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个冠有神童之名的小秀才已经不见了。
茶铺在国都城墙外,官道与码头交接的地方,往前走不了多远就可以进城门。被小秀才加工过的故事狠狠让这些人震惊了一把,却也忘记考虑,本来在国都内的秀才,怎么突然就出现在郊外了。
靠近城门的一处林子里,天一将郝清水放下,面无表情的说:“小少爷,主子说了,来了国都,就得好好学习。不要以为考完一场就能逍遥离开,得等到主子看过成绩后,我亲自送您走。”
郝清水呸呸吐出几根草,他这辈子最烦他哥的下属,一个二个暴力狂,他一个读书人不屑与他们为伍!
郝清水眼珠子转了几圈,问道:“唉,我哥在国都留了这么久,我就问问,他什么时候带我看嫂子啊?”
天一冷淡道:“主子半年内,并未向夫人提起此事。”
也就是说,郝清水的话,暗月半秒时间都没有留在心里。
郝清水嘴角抽了抽,“我嫂子好看吗?”
天一仔细考虑了会儿,国师大人自然是天人之姿,容貌虽然不是灼目般的耀眼,却带着明月般的清冷,面对主子时,却也能笑的眉眼弯弯。所以天一答道:“在主子心里,自然独一无二。”
天一瞟了郝清水一眼,呵,没谈过恋爱的小屁孩。
郝清水:“???”
丫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
国师府上,早起的师明知正让暗月教他舞剑。
师明知执行任务的世界多是古代,无论是当和尚还是道士,最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但系统可以护住他的命,却不能防止他被人骗。
几十年下来,见多了,遭遇多了,被骗多了,师明知也冷漠多了。
暗月的这套剑法,不是大路货,师明知有点底子,学起来还算快。虽然没有掌握到意境,却已经将“形”学了个七八成。
舞动最后一遍时,暗月握着师明知的手,带着他顺溜的走一次。
舞剑舞剑,以舞带剑。暗月教给师明知的并不是什么杀人剑,是他平时用来锻炼反应能力的,因为师明知平时动的太少,几乎是师明知一提出要求,暗月就应了下来。
而且,还有另外的福利……
明明还有靠的更近,接触的更紧密的时候,可看着自己带着师兄舞剑,那颗心,就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跳的砰砰响。
师明知在当国师前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带郝墨时,是温柔敦和的兄长,进了国师府后,便过的像一个不近烟火的道士一样。
如果没有暗月锲而不舍的骚扰,师明知离开这个世界时,恐怕也会走的毫不留情。
没有落花,只有冷风袭人。最后一剑落下时,师明知转过身,轻轻靠着暗月肩上,他在这里已经生活的完全不像以前了。
在大熙,当成另一段生活来过,而不是与周围格格不入,融不入环境,拿到积分就离开。
安静的坐了会儿,静思给暗月送来了一个消息。
暗月看了看那张纸条,说:“家里来人了,我去把人打发走。”
师明知有些诧异:“天衍教也组团旅游国都吗?”
暗月:“???”
暗月道:“家中小弟上国都考试,顺便拜师。”
师明知问是拜那个师父,得知答案后,默默不语。原来是低龄学霸考上国都大学,顺便被某某教授收为关门弟子的戏码。
没有揭露暗月马甲前,师明知还不想和他的家里人有过多接触,于是淡淡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了。
暗月走前还看了师明知一眼,突然凑到他耳边说:“我晚上会回来的。”
师明知:“……”
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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