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呀。
郝老爷子:嘿,就没人先来哄我。
国都,国师府因为师明知的离开,显得冷清很多。大部分杂役都只能在外院打扫,内院他们是不能进去的。
一大早,几个杂役拿着扫帚,正在从国师府大门向内扫地。
一个杂役突然揉了揉眼睛,同他身旁的人道:“唉,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飘过去了。”
那个人翻了白眼:“大白天你还能见鬼不成,而且这是国师府,什么邪祟敢来?”
杂役心底倒是很认同,偏过头又看了看,只能把刚才的事情归咎到自己眼花上。
暗月离开大皇子府,直接来了这里。一是国师府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谁也不会想到他来了这里。二是他宁愿待在有师兄气息的地方,也不愿回去和那几个长老较劲。不过才调到国都,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狂妄。
师明知仅仅走了一天,国师府就安静的不像话。院子里整齐干净,可惜少了几分人气儿。国师府本就是个冷清的地方,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师明知一走,院子空荡荡的可怜。
暗月合上卧房的窗户,躺倒那张大床上放松。他手臂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可是心却已经安静了下来。
如果今天没有意外,那一箭就会穿透他的身体,不死也得重伤。然后他就没法打理国都的事情,那些长老也就正好接手了。
不过这只是猜想之一,可能性比较大。
具体情况如何,暗月不会太去探究,反正都是想他死,到时候全部收拾了就是。
或许是考虑到暗月会来这里休憩,卧房的一切都和平时一样,床铺上还残留着两人的味道。只不过前一天他不在,自己的味道淡了些。
暗月侧着躺着,长发一缕滑到眼角,遮住了那比平时更严肃冷厉的目光。
他右手不停摩擦师明知留给他的玉佩,说是玉佩,因为刻了字,倒像是玉牌。虽然才到手一天,这刻着月字的玉牌已经有了几分圆润通透之感,长久把玩下去,不比皇帝给他的龙形玉佩差。
暗月睹物思人,却低语道:“明知应该把另一个玉牌给我,我的留给他,这样才是睹物思人……”
他们自己带着自己名字的玉牌,一点都不浪漫。
不过这依旧不妨碍暗月想念师明知,不过走了一天,就这么想了,他须得早点解决国都的事情才是。
暗月坐起身,拿出师明知在半里亭给他的锦囊。
他按照纸条上所写的方法,捏碎了那颗频频无奇的石头。然后下一刻,天旋地转,睁眼间,他便回到了那个染红了国师府外街的夜晚。
几乎是第一时间,暗月便认出了周围的环境,他静坐着不动,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师兄已经提醒过了。
以局外的人的身份去看,又是另一种感受。暗月不像师明知,他亲身参与过其中。所以,虽然印象记录的只有短短一截,但他却发现了几个匆忙之下不易发现的地方。
比如——那些杀手脖子背后的纹身形状。
暗月摸索了一会儿,自发学会了脑电波暂停的操作,细细观察了图案后,准备出去了临摹下来。
那颗石头被捏碎后,监控的载体便没有了。虽然信息还记载的师明知的系统上,但也只有师明知自己能看到。
离开幻境后,暗月沉默了一会儿,才下床走到书桌前,提笔画下了那个图案。
那是大熙最大的杀手组织,臭名昭著,所谓的领头人是个不计后果的商人,还是个只活在传话信笺里的胆小鬼。通幽杀手无数,等级森严,最可怕的是,他们没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行踪成谜。
通幽。
暗月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他长大后,爷爷将一切真相都摆在他面前,当年母亲遇害,也有通幽的手笔。或者说当年还是个普通妃子的林皇贵妃,如今皇储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二皇子景天瑞的生母,与通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一个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娇娥,能亲自花重金买一个人的命,本身就应该被注意。
又或者说,林皇贵妃也是一颗棋子。
暗月冷哼一声,那些人想要的无非是凌驾于朝堂之上的权力。但是江湖中人,要声望要名誉,要天下第一,却不会想着要做皇帝。
天衍教其实并没有在江湖第一的位置上,只是因为暗月身份的缘故,老教主在二十年前就改变了天衍教的行事作风与前瞻方向,选择与朝廷交好,就是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以后暗月难做。不过正是因为这些年刷了不少声望,惹的有些人眼红了。
天衍教的过去,藏污纳垢,暗月这几年做再多的事情,也不能将其洗刷成一张白纸。为了不让天衍教成为某些人上位的踏脚石,解散偌大一教,势在必行。
暗月写下几个密令,天五作为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传信官,迅速封装好密信,出现然后消失。
天衍教中,参差不齐,他如今需要取得外公的首肯,将其中一批“人品过的去的”人,进行岗位调离。去一个江湖势力甚少牵扯的地方,成立一处新的江湖门派,用于事后自保与隐居。
给外公的信还需要些日子,暗月提笔给师明知写信。虽然师兄嘱咐他十天一封信,可是他现在就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啰啰嗦嗦的讲给师兄听。
将师明知走后,国都的大体情况写完后,暗月又提笔询问哪处地方山青水绿,适合隐居,倒是把天衍教的事情瞒下了一部分。然后他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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