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徐汇撞的那么狠,孩子怎么还没掉?
温良确定了人,开始担心的询问,“你怎么不去休息?”记得当时简让把自己护在怀里,他应该比自己伤的严重才对。
“我没事,你别担心。”林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不露一点破绽。
温良觉得简让的语气怪怪的,却又挑不出哪里奇怪。“你怎么不开灯?”温良从醒来后就知道有人在床边说话,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睁大眼,眼前都是黑暗,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林清把手在温良无神的双眼前晃了又晃,看他没有一点反应,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简让,你怎么不说话?”直到温良出声催促,林清才脸色复杂的发声,“医生说你头部有个硬块,压迫到视觉神经,可能引起短暂失明。”
果然,温良知道之后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别的举动。林清忍不住开口:“你别怕,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温良听了安慰反倒笑了,“你安慰我干嘛?我看不见了你不照顾我谁照顾我?”那理所应当的语气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任以及幸福让林清觉得自己真是悲哀。
“小良良,你喜欢我吗?”林清想亲耳听到温良说喜欢,即使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即使温良的喜欢不是对他说的。话出口,林清猛地反应过来,“小良良”这个称呼已经不是他能用的了,当时觉得估计是和简让的叫法一样,所以才让自己改口,可要是简让从没这么叫过……林清心头一跳,看床上的人,温良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似乎笑得更加宠溺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么?”林清干笑几声,还是没听到啊……不过,他确定了一件事,温良让他改称呼竟真的是因为俩人的昵称相撞,二十多年的情谊竟比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是自己失败还是温良心狠?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对上简让就输了,彻彻底底,毫无胜算。又看一眼昏昏欲睡的温良,动作轻柔的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手掌覆在隆起上。
简让,我喜欢温良,对他的选择无能为力。可你的崽子我是真的讨厌啊,你说,我该怎么对他呢。
第十七章
简让做康复训练回来就看见林清站在门口,挣开护士的搀扶,简让踉跄着扯住林清的领子,眼睛赤红,“林清,温良呢!?你特么还好意思来?”
林清一脸嫌恶的把简让推开,整理自己被扯皱的衣服,“简让,这话应该我问你。跟我二十几年都没事,怎么跟你才几个月就失踪了?连人都看不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俯身捏住简让的下巴,简让想偏头挣开,可林清那要把骨头捏碎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简让,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却还是照顾不好他,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接手。”
简让盯着林清的眼神仿佛能吃了他,林清毫不在意,心情甚好的离开。再喜欢又如何?还不是斗不过我。
鬼街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乱,可简让已经没了上次来时的放松。
“简少,老大有事情,您不能进去。”门口的几个黑衣壮汉几乎拦不住简让,这可是本家少爷,说说不了,打打不得,只能劝着来,可人家压根不听啊。
简让小腿还没好,走起来疼得厉害。医生说如果不修养,骨头很可能长歪,到时需要打断重接,再遭一次罪不说,也更难痊愈。可简让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温良还不知道在哪,他怎么可能安心养病?
门口的人最终也没拦住他,简让硬闯进去,没人?卧房里似乎有声音,简让走近,在门口停下。这……简让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安排那么多人在外面守着了。
摸摸鼻子,简让一瘸一拐的拖着几乎要废掉的左腿挪到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着里面的人结束。在简让等的想去砸门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
浑身肌肉,长相硬朗的男人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还是松松垮垮的那种,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简让一看,这不是上次姑姑训得那个硬汉么,没想到姑姑动作这么快,这才多久啊,就把人给拐上床了。
男人对简让的内心戏浑然不知,撇给简让一个文件袋,语气冷漠,“老大说你既然来找她,就代表你同意了上次的事,从此家主这个位子你坐。想知道真相,去找毒牙。”说完,走回卧室,砰的关上门,不一会,里面又传来声音。
对于这俩人简让已经无力吐槽,得到了想要的,简让不再逗留,起身离开。刚打开门,刚才还阻挠他的黑衣壮汉已经站成一排,明显是等着吩咐的样子。简让看看手里的文件袋,嗤笑,姑姑还真是什么都为自己想好了啊。再看向手下,简让目光冷漠,“去找毒牙。”
没有人知道毒牙的真名叫什么,大伙只知道他手里有一张情报网,无论多隐晦的消息,只要你付得起钱,毒牙就能告诉你。
简让看着眼前的人,修长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的长斗篷里,连面容也隐在帽子之下,衬着旁边昏暗的蓝光,怎么看怎么像骗钱的神棍巫师。
“简家少爷?”声音嘶哑如年迈老翁,像指尖磨过砂纸,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没等简让开口,毒牙拿出一张照片,“家主……哦不,是前家主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可以帮你,可报酬呢?”
简让冷哼,老东西,想趁机捞一把?“你要多少钱?”
毒牙把照片举到火苗上方,窜起的火舌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照片卷进去。“钱,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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