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哈哈。”那人摇摇晃晃,咬着牙,往前走两步,唰地扯了脸巾。迎着月光,那张不甚奇特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沈潘,这次是你运气好,莫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
“哦。”沈潘淡定点点头。“你也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之前知道。你们李家狼子野心。是不是呀。李怀德,李公子?”
沈潘冷笑一声,未想到这位竟然也是熟人。李家家主李仁安的次子。上一世,倒是祸害遗千年。却不曾想,这一世,这么快栽在了自己手上。
“好,好,好。”李怀德脸上一白。狞笑着,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你技高一筹,李某无话可说。”李怀德闭上眼睛,叹道。
“不过。你以为你身后那位是什么善茬?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只咬人的蛇。”李怀德猛然伸出手去,眼睛像是淬了毒般扫向门外唯唯诺诺的明琼。
“他今日能连累我。他日必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怀德阴恻恻的笑。一脸的蔑视。
“不会的。”沈潘直愣愣道。咧着嘴,笑得开怀。“他不需要再自己保护自己。我的利刃,足以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每次到了这样的地方,我就不忍心写。昂。码了几天了。总觉得。你们到时候会打死我肿么办?t^t(放心,肯定会he啦。)
第66章重逢
“那李某,就拭目以待了。”李怀德阴恻恻笑一声。
“不用你拭目。因为,你活不过今晚。”沈潘冷冷道。拍了拍手,那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我说谁呢?让咱家大半夜的兴师动众来捉人。李公子可好?”温水推开门,对着僵在门里的李怀德不阴不阳道。眼睛一抬,便是满满的凛冽寒凉。
“好好好。”李怀德笑容僵在脸上。蓦地颓然道。“看来李某今日插翅难逃了。”
李怀德再也不敢质疑,今日是他们自然筹谋已久的了。
“来吧。”李怀德闭上眼,温水后边出来一众太监,拿了锁链将李怀德绑上。带走了。
谋逆之罪,李怀德是洗脱不了了。
“这位沈公子。你可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经过门口明琼的时候,李怀德还是转头看了眼沈潘。
那人立得正直,立得无愧于心。父亲临走前告诫他。温水这人深藏不露,严丝合缝。唯有占地为牢。慢慢拖着他,吊着他,让他自己崩溃才是上策。
是他太过心急了。明明只剩下了收网。却被人破了网,反受其掣。
“我不用怀疑他。他做什么,有什么后果。自有我给他担着。”沈潘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痴痴盯着门边的明琼。
他被拘在这个皇宫里没了天,没了地。他便做他的天,他的地。
万般离合情怨,他上一世看破了太多。
若是得到的时候从未放手,是不是他的明琼就不会再入虎口?再淌着破碎淋漓的心,被人逼着,给自己递上刀子,将他的心划得更伤?
“这也是你的造化。”李怀德苍白着脸,对着门边瑟缩成一团的人笑笑。
“只是,他相信你,你可全身心地相信他?明琼。”
“他自然信我。”沈潘大吼一声。脸色猛地狰狞。
他自然是信我的,信我的。
是我不信他。
沈潘后退两步。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凄惶。
当日,酿成那样的苦果,又何尝不是自己不信他?
那是他的明琼,是他的一切。可也是别人送与他的细作。
他从未忘记。凤连也从未忘记。唯有明琼,为他们牺牲了所有。再被他抛弃。
“公子啊。咱家先回去了啊。剩下的但由你做主。”温水笑一声。神神在在,袖子一拂,出了门。
他温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沈潘不管与寒清宫这位有什么纠葛,这次替他解了围,除了暗部的细作。就是对他有恩。
管他呢。
左不过是个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小质子。难不成以后宁国来犯,他们拉着这位站在城头就能遏住千万兵甲?
可拉倒吧。
温水心里掂得清楚得很。乐乐呵呵地带着人撤了,还替沈潘关上了门。
月里清辉寒凉。静谧的院落被镀了层淡淡的银色。泛着点点星辉。
树影婆娑,沈潘只听得一寸细细的啜泣声。小小的,轻轻的。就在门边,一声声,锤着他的胸口。
“你莫要哭。”沈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深吸口气。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早些来找你。”
若是他再早些,再早些。是不是就能保护他?让他不用被人拿捏在手里?让他们不用在见面的时候痛心。
“没用的。沈潘。”明琼脸上还沾着泪,苦笑一声。
“你猜得到李怀德是奸细,那你猜不猜得到,明琼才是罪魁祸首。”冰凉又粗糙的手拂在沈潘脸上。
那双手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小小的,却满是糙茧。这宫里的生活,远比沈潘的想象中更艰辛。
“你猜得到是不是。你猜得出我在墙角写上你的名字是为了报信。你看到别院里的李怀德不在,你就率先来这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你什么都知道。”明琼大喊一声。稚嫩的嗓音划破宁静的夜,像是悲号。
明琼瞪着大大的眼睛,任凭眼里的泪成串落下。精致无暇的脸上凄惘绝望到在月下苍白如纸。
“为什么?”沈潘呢喃,威武的汉子此刻无措地像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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