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轻情意重。”
“是,礼轻情意重,”石渊敷衍着点头,“前两天百姓们还给咱送来两筐枣呢,就在堂屋里堆着,你说怎么办吧。”
“嗯…要不,咱们把它送人吧?”琅嬛嚼着嘴里的蜜枣,嘟囔着。
“送谁?”
“大过年的送谁不行?再说了,又都是红枣,多喜庆。”
“百姓们送给我的,你舍得,我可舍不得…”石渊一挑眉,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啊?”琅嬛瞪眼。
“不行,我要比一比,如果没有你嘴里的甜,那咱们送出去也无妨…”说时迟那时快,石渊一把搂过琅嬛的腰肢,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琅嬛吓了一跳,向外推拒着他。
无奈石渊何止比他高出一个头,再奋力的挣扎也逃不出石大人的五指山。待琅嬛从深吻中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云鬟半散的被推到了床上。
“喂…你要干嘛…”望着石渊不怀好意的笑,琅嬛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我在想…如果我今晚做得你三四天下不来床,等你赶到了京城,上元节也早过了…那你是不是就打消了回京的念头了?”
“你敢——唔!”琅嬛的话未说完,又被石渊吞进了嘴里。
呵呵,琅嬛啊琅嬛,纵你是风月场混大的,但那小石公子又何尝不是呢?
“啊…嗯…”有节奏的冲击一浪盖过一浪,藏香阁昔日的红牌不得不死死抓住身下的被单,才能阻止媚人的声音自喉间发出。
一边动作,石大人一边嘴里还不停:“你就别回去了…捎点礼物…就当是你对你师傅的孝心了…”
琅嬛这厢里正意乱情迷,胡乱答道:“啊…嗯…送…送什么…?”
“你说呢?”
“那…那就送枣吧…”
“这就对了…”石渊沉沉一笑,忽然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好,你说送枣,那咱们就送“枣”。
“啊——!”琅嬛终于难耐地叫出了声。
声音回荡在这冬日的寒夜里,别样的煽情。
京城的冬天,十年如一日的干燥冷冽。
因着天气寒冷,坐落于繁昌大街的回春医馆,今日也人满为患。
“唉唉唉,让一下让一下…”被唤作“叶儿”的小药童不耐烦地拨开层层人浪,好不容易挤到了柜台前。
医馆漂亮的小掌柜正在那里忙前忙后地抓药。
“阿南!有人捎了东西给你!”叶儿将手中的纸袋一扬,大模大样地拍在了柜台上。
“什么东西?从哪儿捎来的?”锦释一边过着称,一边头也不回地问。
“不知道,”叶儿撇撇嘴,“来人只说是从沧州捎来的。”
“咣当”一声,小小的称砣砸得秤盘一声脆响。
“哪儿?!”
“沧州啊…怎么了…”叶儿有些惊讶于他的反应。
锦释三步并作两步挪了过来,颤抖着手打开了纸袋——是一袋蜜枣,还有一张被油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信笺。
锦释急不可待地抖开了信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一行行书,写的是:
“愿安好,琅嬛字。”
字迹娟秀而有力,正是他当年手把手教的。
“愣什么神呢?不抓药了么?”不知什么时候,医馆里温润清俊的姜大夫走到了柜台边,将手中的一纸处方按到柜台上,略微不满地皱了皱眉。
“啊,”锦释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收了信笺,“这、这就来…有一味药缺了,我去库房取…”不由分说地就离了大堂。
姜大夫略微吃惊,忙问一边站着的叶儿:“他怎么了?”
“不知道,”叶儿把玩着被落在柜台上的纸袋,道:“不就是有人从沧州给他捎了点东西嘛…”
“沧州?”
“对啊。”
“他是不是…有个徒弟在沧州…?”姜大夫自言自语。
“啊?”叶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你的事,忙去吧。”姜大夫挥手示意他下去。叶儿便不甘不愿地退了。
转头看着眼前小小的纸袋,姜镜瑜陷入了沉默:
“沧州…么…?”
是夜。
昏黄的烛光笼罩着姜大夫和小掌柜共同的卧房,温暖而安逸。锦释正趴在床边整理着床褥,拍打着白天才晒过太阳的枕头。
空气中弥散着午阳清新的甜味。
“今天…有人给你捎东西了?”姜大夫坐在茶水桌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是啊,琅嬛捎来的,不过很奇怪,就只有一小袋蜜枣。”锦释一
边拍着枕头,一边说道。
“哦…”镜瑜呷了一口茶水,“礼轻情意重嘛…”
“呵呵,是啊,我还以为他都忘了我这个师傅呢!要不是当年他说喜欢我——啊!”意识到说溜了,锦释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喜…欢…你…?”镜瑜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这边,“这一段…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以为你不会感兴趣的…”锦释瞬间拘束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再说了,徒弟喜欢师傅…不是很正常么?”
“正…常…?”镜瑜挑眉,“你觉得他对你的‘喜欢’…属于正常范围么?”废话,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不属于了。
“额…这个…”锦释搜肠刮肚地想要应付过去,“他现在已经有了归宿,就是原来京城的那个石家公子,他们感情很好呢…”
“是么?”
“当然!”锦释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拍胸脯站了起来。
一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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