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澜按按眉心,闭上眼,疲惫之态尽显:“不用了,我没事。”
“是。”声音消失在黑暗中。
殷成澜极其缓慢的喘了一口气,好像在强行压抑着什么,良久后才重新入睡。
而离床两丈远的灵江却再也不敢再做什么,就这么待在黑暗中守了殷成澜一夜。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灵江都忘不了殷成澜即便处在毒发的折磨之中,却依旧像只惊弓之鸟,精疲力竭的维持神志的模样。
第二天,天还未亮,独木小舟返回到了大船上,不是他们找到了方向,而是连带着人和小舟上都系着铁链子,他们在迷雾中是顺着链子才顺利回来了。
齐英在白雾中穿梭,黑色的袍边如海浪翻飞,大走到殷成澜门前,得到里面的回应,推门走了进去。
灵江躲在暗处,原本打算偷溜出去,听见他说话,便又卧了回去。
齐英撩袍单膝跪地,将一张打湿的牛皮纸递上:“找到路了。”
低着头,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属下该死,耽误了时辰,上次影卫抵达此处时,还未见如此厚重的雾。”
殷成澜坐在轮椅上,披了件单衣,摆摆手,“与你们无关,是鱼戏叶快成熟了,引来的雾。”
他接过那张牛皮纸,翻开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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