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派,最失心疯的时候甚至还鼓动过中国境内的景颇族闹过事,点在中国的死穴上,根本就是找死的行径。所以,若想逃出升天,克钦高层必须经历一次洗牌,把那些夜郎自大的疯子洗下去,上来一些识时务的聪明人……将来该抱大腿抱大脚,该搞平衡搞平衡,当好一个地方自治邦的本份。
克钦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投向中国,这块土地盘据在中国与印度南部的战略通道上,战略地位比果敢好了太多。中国一时失察,在果敢内斗中半点好处没捞上,让一个人渣打跑了另一个人渣,搞得现在果敢治安败坏,边境上军火与毒品走私泛滥,不可能再冒险让克钦人自行其事,中国人一定会干预,而且一定不会公开干预。
要干好这项干预工作,就需要一位伟大的说客,从中穿针引线,拉帮结派,陈明厉害。山本以为这个说客非自己莫属,可惜中国实在太大了,他在北京混了一个月,连高层的边儿都没摸着,虽然认识了一位公安部有各有姓人家的公子哥,但人家老爹这辈子都没管过云南边境上的事儿。
逐大爷实在很难不窝火,营营役役机关算尽,连台面都没爬上,倒是原来手上的一个小玩意儿,那个死跑龙套的徐知着,不小心青云直上,抢了他的男一号。但逐大爷很有眼光,逐大爷最识时务,徐知着已经上了场,舞台就没了他的位置,为免姓徐的挟公以报私,把自己夹在国家级的角力里给碾死,他惹不起,只能躲起,偶尔,向死党们吐吐槽,诅咒某个太张狂的小子不得好死。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逐大爷识时务,不代表兄弟们都识这个时务,徐知着在缅北折腾得太凶,有很多人都希望他能暂时消停点……
8月初,长久没有回国的徐知着接到从北京来的一个电话,蓝田声音疲惫,哑声告诉他,北京的实验室被盗,连同隔壁的李教授,两层楼被偷了个精光。
徐知着听得心头一紧,急匆匆追问:“损失大吗?丢了多少钱?”
蓝田沉吟片刻说:“钱倒是没多少,就是丢了几台电脑,断电弄坏了冰箱里的东西。”
徐知着有些犹豫地问道:“需要我回来一下吗?”
蓝田一时沉默,片刻后笑了笑说道:“算了,我现在忙得要死,你回来,我也顾不上你。”
徐知着又安慰几句,挂了电话,多少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的确抽不开身。
后来,徐知着每次回想起这个电话,都忍不住去想象,如果当时他马上回国,情况会不会有同……但命运没有如果,等到回头再去看,如果会,如果不会,都已经不重要。
(最近跟朋友好好讨论了一下,还是觉得徐知着干间谍这部分就不细写了。一来,大家可能看不懂,也不太喜欢。二来,资料源太多,真假难辨,假的也就算了,真的就……没准会有涉秘。三来,……不要万一被我歪打正着了,被“顾先生”怀疑我拥军爱国的心。tt)
一生的故事之鹰鹫130
分类:一生的故事
徐知着自从接了那个电话,足有一个礼拜没跟蓝田说上话。第一天是蓝田接的电话,就给了两个字:“在忙。”徐知着乖乖挂了。后来两天索性都是许智强接的,小许用十万火急赶着去投胎的架式对他表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儿自个歇着去。当然考虑到师娘的脸面,小许在用词上多少都委婉了一些,但基本就是这么个意思。
徐知着感觉困惑,忍不住问道实验室到底怎么了,损失很大么?
许智强苦笑,一言难尽,跟你说不清楚。
徐知着又忍了两天,索性挑了个北京的深夜打过去,电话接通时,听到蓝田疲惫而淡漠的问了一声:“喂,有事吗?”
徐知着连忙喊:“我没事,你怎么样?”
徐知着听到另一边的吵杂声渐去,像是蓝田走到了一个安静地方,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没事就好。”蓝田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我要睡一会儿,一小时以后叫我好吗?”
“很累吗?”徐知着心疼起来。
“还好。”
“我回来看看你?”
“唔……”徐知着听到对面传来衣角磨擦的轻响,片刻后,他听到一声温柔的低语:“等我忙完吧。”
徐知着把手机放到胸口,隔了千里之遥,却莫名的感觉到了蓝田的心情——疲惫!
那种极致疲惫的感觉,千头万绪无处藏身,满目荆棘无路可走,连想倾诉都找不到话说……是的,他知道,因为此时此刻,徐知着自己也是这种心情。
如果说世事如刀,疲惫就是金钢砂做的刀盘,足可以切开最坚韧的灵魂和最刚强的筋骨,它刀轮飞转,所过处血肉横飞,磨去所有的灵动与温情,只留下麻木。
徐知着忽然觉得恐惧,他下意识的抱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想到之前在吴德马府上看到的那个老兵。他忽然很想马上回到北京,把那个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看着他,看着那记忆中的光华,那自信从容的笑,那个永远不慌不忙有如巨树一般稳稳站立的男人……那是他生命中的锚,他在人间的根。
徐知着独自想了一个小时,越想越觉得无力,一小时后,他拨出电话给蓝田,用最温柔的语调把他叫醒。
蓝田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温柔细语的跟他说了几句闲话。
徐知着最终忍不住问:“有什么我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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