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是岸!”
“瞎哔哔什么玩意儿啊?”
戴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撩起袖子就要撵人。
郑飞鸾见状,朗声问:“怎么回事?”
程修一溜儿嘴快:“她们莫名其妙跑过来,非说客栈里藏了个第三者,要我们把人交出来……”
“这家客栈的老板睡了谢砚的!”那女孩儿唯恐路人不知,以逼近一百分贝的嗓门抢白道,“谢砚那么有名,你总该知道吧?”
谢砚?!
听见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郑飞鸾后背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惊愕间,女孩的手机已经捅到了眼皮底下:“看,就是这个o!”
屏幕上是一个名为娱乐圈爆料王的营销号主页,发布了这么一条消息:
#谢砚丈夫探班出轨#近日,谢砚新剧《镜中仙》正在落昙影视城紧锣密鼓地拍摄中,前往探班的丈夫江柏却被拍到与一名陌生o交往甚密,深夜开房幽会,疑似出轨。据悉,对方为当地一家客栈的老板。记者将联系当事双方,做进一步确认。
底下附了一组九宫格图片。
郑飞鸾点开第一张,只看了一眼,脸色顷刻变得铁青——这是用夜视摄像头拍的照片,何岸仰躺在床上,被某个健壮的压住了上半身。照片像素极高,聚焦又近,将何岸的侧脸拍得一清二楚。
郑飞鸾盯着它,手腕剧烈颤抖起来。
“何岸呢?!”
他厉声咆哮,震耳欲聋,几乎吓得人心脏骤缩。
程修没看到照片,尚且不明白缘由,却也被郑飞鸾那一声吼得紧张起来:“他……他带铃兰去逛集市了……”
话音刚落,郑飞鸾已经推开挡路的人群,飞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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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了大半,映得白墙粉如胭脂。磨坊广场人头攒动,江翻海沸,竟比过年还要热闹——茶余饭后的,天底下有几个人不想看抓三大戏呢?
何岸与铃兰被困在中央,看客们举止粗野,借着拍照的姿势不断推搡他们,弄得何岸踉跄难以平衡,只能随涌动的人潮左跌一步、右迈一步。
就在这危难关头,铃兰突然从浑浊的空气中嗅到了一缕特别的信息素,又红又鼓的金鱼眼一下子亮了。
“爸爸——!!!”
她凄厉地嚎哭起来,朝信息素的方向奋力伸出手去。郑飞鸾怒火冲天地挤开人群,及时将她抱了个满怀,又一把圈住何岸的肩,牢牢揽在身畔。
铃兰坐在郑飞鸾臂弯上,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笼罩了,它是如此沉稳有力,像一把融进骨血的保护伞。铃兰躲在下面,滋生了一股坚不可摧的信念:她不会被伤害了,哪怕最穷凶极恶的人,现在也碰不着她一根汗毛了。
于是她雄赳气昂地抬起了小脑袋,悬着泪,气鼓鼓地瞪了那群踩烂她风车的坏人一眼。
何岸也下意识往郑飞鸾身边靠了靠,肩膀有暖流涌入,踏实又安心,就像风雨交加的台风天坐在飘窗上,任他外头黑云压城,却不必担心沾上一滴雨。
戴逍紧随其后,也跟着郑飞鸾挤了进来。
他来之前就把外套给脱了,张扬地露出了机械齿轮与蒸汽机纹身,再加上发达的肱二头肌,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郑飞鸾更是眼神阴沉,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两个体格威猛的化身左右护法,把何岸与铃兰围在了当中。
旁观者忌惮他们,开始退潮一般往后散去。
那领头的姑娘一看架势不对,好不容易撞上的立功机会要毁于一旦,急忙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喊:“你们干什么,想把人带走啊?”
她喊得响亮,心里却阵阵发虚。再一看,人群中起码有二十部手机对准了自己,她们是正义的一方,占着理,根本不必害怕,反倒可以借机营造一种胆魄过人的形象,便又壮起了胆子,质问郑飞鸾:“你是谁,跟他什么关系?”
有人嘀咕:“刚才那小孩儿叫他爸爸……”
“爸爸?”
领头羊一声蔑笑。
她见郑飞鸾相貌出众,却穿着一身西装马甲配衬衣,明显的服务生装扮,倒和穷兮兮的客栈老板般配得很,更加看他不起了,讥讽道:“你还护着他呀,你头上都绿成草原了知道吗?”
围观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那姑娘又说:“他前两天刚睡了别人的,你最好带孩子去查个dna,万一不是亲生的,还可以省一笔抚养费呢。”
诋毁血缘的笑话往往能把人踩进泥土里,围观者没了惧意,又纷纷聚回来,开始变本加厉地往前挤,想要连一起围追堵截。
郑飞鸾勃然大怒,立刻把手伸到颈后,揪住了信息素隔离贴的一角——他已经很久没释放过压迫信息素了,那是他最为强悍的武器,只要撕下颈贴,他可以在一秒之内让这帮人彻底笑不出来,颤抖着主动为他们让路。
但是……但是行不通。
何岸还在他身边,他不能贸然行事,害何岸再出现一次紊乱反应。
“没关系的。”
犹豫间,耳旁响起了何岸极轻的低语。郑飞鸾转头一看,只见何岸握着一只漂亮的桃红色香囊,朝他晃了晃,然后用它严严实实捂住了自己口鼻,同时给他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来,削他们。
真是心意相通,眼神抵过万言。
郑飞鸾得到何岸的许可,不由淡淡笑了。他抱稳铃兰,一把撕开了后颈的隔离贴。
“你想干……”
立竿见影的,那领头的姑娘首当其冲,刚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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