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夏泽兴去拿的。
尽管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夏泽兴小同学当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距离门卫室最远的一个。但是陈彦似乎没有改变主意的念头,依旧一意孤行地让他承担了最“艰巨的任务”。
这也是这个副本中,唯二两个需要执行的任务之一。
按照陈彦的说法,这场游戏其实就是个捉迷藏,负责抓人的“鬼”会在第一轮中由真正的“鬼”承担,也就是刚才坐在印桐前方的少女——。
她的起点是教室。
身为“鬼”的会从位于三楼的二年a班走到天台,配合着“这一天原本应该发生的场景”,在18:45的时候跳下去。她的行为是固定的,前进路线也是固定的,倘若只追求通关而不追求结局,那么玩家只需要苟到苟到死,就可以算作“通关游戏”。
就像夏泽兴在第一个副本中的做法一样,只要他跑够时间,哪怕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被掐死了,也能算作“通关游戏”。
——“不过罢了,”陈彦说这话的时候顺带笑了一下,“我想在座诸位应该对he也没那么强烈的执念。”
这种通关方式简单明了极易操作,光从规则上来看,甚至像是开启了游戏中的“easy”的模式。然而正如陈彦所说,最终副本之所以踩着“最终”的标签,就是因为它难度级别高。
gm是不可能让你那么简单就通关的,她一定会在游戏中设陷阱。
比如规则设定的是“只有当跳楼”才能算作通关游戏,那么倘若“无法跳楼”,由她扮演的“鬼”,就会一直游荡在教学楼里。
——“可是这说不通啊,”夏泽兴问,“跳楼不是个设定吗?这还能说不跳就不跳了?”
——“能啊,”陈彦还没来得及开口,董天天就先回了他一句,“你想想,跳楼是被逼的,要是没人逼她,比如那帮造孽的小崽子都死了,她是不是就不会跳楼了?”
——“或者要是有人在她跳下去的前一秒把她拉住了,或者再干脆点,要是通往天台的门被锁上了,打不开了,不就会一直活着?”
——陈彦笑了一下,他转身在墙上的白纸上标注出门卫室的位置,用电棒点了点:“所以,钥匙在这。”
天台的玻璃门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是被上锁的,按照陈彦的形容就是“挂了好几圈铁链子”,也就是说,想要保证身兼“boss”和“鬼”两重行业的乖乖去死,就得先挑个人拿钥匙给她开门。
这个任务交给了自称是“跑步健将”的夏泽兴,为了圆他那个“跑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被掐死”的狂言,陈先生建议他身体力行地演示一遍。
——“能者多劳,”陈彦揉了揉肩膀,环视了一周,含笑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夏泽兴身上,“看在我们这一屋子老弱病残的份上,还请夏同学为人民争光吧。”
——“老弱病残?”
——陈彦指着自己:“老”,指着印桐“弱”,安祈被分到了“病”,缺了一只手的董天天直接承包了“残”。
——这么说好像确实好有点道理?
——夏泽兴举着手指向自己,脸上保持着一副泫然欲泣的哭丧脸。陈彦甚至还觉得这个结果对孩子的打击还不够深,径直走过来拍了拍夏小同学的肩。
——他说:“进副本那会应该刚好是傍晚,你就当是向着夕阳奔跑了。”
夏泽兴听着崩不崩溃不好说,反正印桐听着是挺崩溃的,甚至要竭力咬着后槽牙才不至于当众笑场。他其实有些好奇这小子如此卖力装傻的目的,毕竟以陈彦的智商,夏同学如今的表演就像是小乞儿的破洞裤,风一吹就能散架,再多的补丁都是摆设。
他实在没必要做出这幅滑稽的表演,除非他一开始就在等着众人拆穿他。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夏泽兴,或者说夏泽兴背后的人,在这场游戏里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印桐最后环视了教室一周,拎着塑料的扫把棍拉开了教室的前门。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小子来路的时候。
他想。
——毕竟想要通关最后一个副本,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把开门的钥匙。
正对着前门的走廊里,一头黑发的少女正背对着他。她伸手蘸着不知从哪冒出的血水,踮着脚在苍白的墙壁上写下了殷红的数字。
“5”
……
这场游戏需要有人承担刽子手的角色。
根据陈彦的说法,在“原本的剧情里”——也就是“当初跳楼的这一天”,她是被几个闲得蛋疼的臭小子生拉硬拽拖出了教室,一路拉扯到天台,然后硬生生地推了下去。
所以在最后一个副本里,她会再度复刻当时的场景,在没发现可以捕捉的“活人”(替死鬼)之前,认真演绎着“被拉扯到天台上,然后被推下去”的剧情。
然而完成这个剧情需要两个先决条件,一个是打开天台玻璃门的钥匙,一个是“逼迫”前进的刽子手,二者缺一不可,都是促成“死亡”的必要条件。
印桐瞟了一眼墙上还在往下淌血的数字“5”,转身跟上了少女的步伐。
他扮演的就是“刽子手”的角色。
——“虽然我很想说游戏这种东西的随机性很大,但是从我们之前无数次的经历来看,‘刽子手’的角色一定会落在印桐身上,”在一天前的335宿舍里,陈彦看着印桐笑了一下,“ie对印同学情有独钟,以至于回回都抓着你不放。总之当你在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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