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生的,但现在都被这些人毁了。
被揍的人毫无还手之力,旁边的几个青年也彻底火了,担心兄弟被打成重伤,又想起过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东方男人说的话,飙了几句脏话就开始群殴陈南山。
巷子里异常安静,没有行人来往,一时只能听到拳头砸在身体上的声音,以及男人的闷哼。陈南山彻底处在下方,拼了全力才没有被碾压式狂揍,他放在衣服袋子里的袖扣因为身体纠缠而落在了地上,陈南山看到后想去捡,却看到其中那个长发外国青年一脚踩在上头,然后用力踢远,对着他骂脏话。
外国青年还在骂骂咧咧,陈南山去突然失了反抗的力气,任他们的拳头砸在身上,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
陈南山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伙人说是一个姓贺的中国男人叫他们过来的,让他别再烦他了,他不会跟他走的。
总算是走了。
陈南山无力的滑坐下来,精心打理的头发因为刚才的纠纷变的乱的不行,衣服也脏兮兮的。而更恐怖的,是陈南山那张脸,完全不复往日的清俊,反而青紫异常,甚至嘴角还破了,现在正冒着血。
可是陈南山哪里顾得上这些,虽然浑身痛的不行,然他更在意的是他花费时间做出来的蛋糕。因为疼痛,陈南山颤着腿走到蛋糕被摔的地方旁边,慢慢坐了下来,而被踢远的袖扣,也被他捡了回来。
手机因为刚才战况激烈,屏幕已经裂成了花,但好在还能开机使用。陈南山抖着手,面无表情的打开和贺秋鸣的对话框,没有质问是不是他叫来的人,他只是说:哥,对不起,我不能来给你过生日了。
然而他瞥见地上的奶油,想起下午的期待,陈南山又忽然很委屈,再加上身上的疼,让他没控制好情绪,红了眼睛。
他拽着袖扣,看着国外的天空,低声喃喃贺秋鸣的名字。
因为动作大了,不小心牵扯到伤了的嘴角,弄得陈南山痛哼出声。他拽着袖扣,低头看狼狈的自己,突然委屈到不行,想起今天是贺秋鸣的生日,他还没跟他说生日快乐,于是就拿起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消息收不到回复,那就打电话。
电话还是跟先前一样,不论他怎么打,都是无人接听,到最后自动挂断。但陈南山却像没感觉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拨打,一次次的等到自动挂断。
当再一次电话自动挂断后,陈南山的眼睛里染上失落,加之身上受的伤越来越疼,陈南山隐藏的哭包属性展露出来。他看了眼袖扣,想起自己准备礼物时的欣喜,想到他跑到国外来找贺秋鸣的义无反顾,再到现在联系不上贺秋鸣的难受,一瞬间堆积到他心上,压垮了陈南山能承受的最后一根稻草。
外国青年离开前说的话浮上陈南山心头,他一直坚信不疑的观点好像有了动摇,也开始思考贺秋鸣是不是真的烦了他。
陈南山点开和贺秋鸣的聊天框,点击语音图标,准备给贺秋鸣发语音。
他颤着嗓子,声音都在发抖,隐隐带着哭腔,他说,“贺秋鸣,你是不是怪我那天晚上亲你了?”他停顿一下,继续说,“我给你道歉,你快回来好不好?”
陈南山呜咽,很小声的说,“你不要留我一个人。”
然而无论他发多少条语音,微信那头的贺秋鸣始终没有反应,聊天页面上只他一个消息。陈南山看着只他消息的聊天记录,难受的不行,先前受了伤的嘴角已经结痂,但身上的伤却没有好一丝一毫。
陈南山蹭了蹭衣领,把袖扣收进口袋,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他说,“别不要我。”
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南山,在遇到贺秋鸣后,也会害怕了怕没有贺秋鸣的生活。
分手那天的阳光明媚、没下的大雨,在这样一个异国街头的晚上,一点都不留情的倾盆而下。安静许久的小巷,忽然有人经过,但行色匆匆,没有谁会注意靠在墙边缩成一团的人。
摔在地上的奶油被大雨冲刷点,原先脏兮兮的马路登时变得干净异常。大雨打在身上有些疼,没擦药的伤口经雨水这一击打,丝丝拉拉的疼起来。
还有刺骨的冷。
陈南山抖着手摸出手机,没有再发微信,而是给贺秋鸣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很简单。
总共一句话。
[二十七岁的贺秋鸣,生日快乐。]
他是即将二十六岁的陈南山,与贺秋鸣相识十年,如今在异国街头,祝他的心上人生日快乐。若是可以,余下几十年他都想陪他过生日。
贺秋鸣陪他长大,陈南山想和他一起变老。
陈南山等了一会,手机没有收到新消息,陈南山睁着眼瞧了好一会,愣愣的说了一句,“贺秋鸣,为什么要这么喜欢你啊?”
要是真的能做到,不喜欢贺秋鸣该有多好。
与此同时,同一座城市的某一家酒店里,贺秋鸣坐在窗边,身边章丘衍忙活不停。
今天是他生日,但他已经很久不过生了,本来也打算在酒店睡一天的,可章丘衍不知哪里来的想法,硬要给他过生,还找了各种理由,无法他只得跟他出来。
外边大雨依旧,增添了城市的美,为夜色加分。贺秋鸣捻了捻手指,想起记忆力要给他庆生的人,不由闪了神。
陈南山…现在怎么样了呢?
贺秋鸣不知道,不远处的某条小巷,那个嚣张跋扈的人,直白戳心的一次次跟他强调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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